然而,祥首人酿的土酒是出了名的后劲足,特别是在城墙上山谷中吹了风后,越发后劲十足。
以至于当他们下到底层,庄彻明明看到地板上的机关却鬼使神差地上去摸了一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不该这么手痒。
“你干嘛?!”明荃把庄彻从地上一把拎起来。
庄彻回过身正要说话,二人只觉脚下一晃地板倾斜,片刻间滑到房间中间,而地板竟从两边掀起直向他们夹来。
好在他们的反应足够快,好在这两人拿出十成功力轰出去时,就是千钧之力弹来的钢墙铁壁也能扛住,又好在这陷井的主人并未阴狠到在板壁上加什么铁钉来钉刺猬。所以,这两个本来准备面对面说话的男女只是很尴尬地被夹在了一起。
谈不上抱,因为庄彻越过明荃肩头的双手和明荃穿过庄彻腋下的双手都死死抵着对方背后的板壁,若换了天下的任一个人,若非十成功力撑着,这会儿他们已成肉饼。
“嘿……”明荃十分沮丧,“下次喝完酒出门前,可否先请你剁了自己的爪子?”
庄彻闷笑起来:“彼此彼此,你那乱踢的酒品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要不被当场夹死,那就能挣出去,然而刚动一动,却听见上头传来开门的声音,有人进楼来了。
脚步很轻,似有两个人,在房中转了片刻。
忽然,有阿衣人在楼外喊叫,那两人脚步声向楼上传去,外面的阿衣人声伴着脚步声追了进来。
上面追得热闹,倒无人注意关了入口的楼板下,陷井里夹着的人。
他二人乐得不被注意做壁上观,也不吱声也不动,只竖耳听得楼上打得喳喳呼呼,两队人马从楼内一直追打到楼外去。
“走了?”明荃问。
“嗯。”庄彻确认。
“我们怎么办?”
“轰开?”
“可以试试。”
反正外面已经轰轰烈烈,这边再发出点动静也没甚关系。
明荃忽然挑了挑眉,眼光向下看了看。
他们这会儿贴着身,脸对脸隔得很近,庄彻明明白白看见了她的眼神。
“本座又不是柳下惠。”庄彻笑得很坏心眼。
明荃抬起眼,叹口气:“不能忍忍?”
“正常男人都没法忍。”
“……你面前这个人可斩了赤龙。”
“……通常这事儿和后代没关系。”
“……你可真不挑。”
震断板壁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不过这般厚还夹了铁皮的板壁通常人们做不来,除非有劈山削石之能。
这二人确有这本事。
于是各轰一边,生生震断了夹住他们的墙。
经此一折腾,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
明荃揉揉有些脱力的肩头:“下次你若喝酒出门,提醒我……”
“剁爪子。”庄彻扇两下扇子,笑起来。
是真的笑得很坏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