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医,本宫的七阿哥永琮的身子会怎么样?”皇后富察菡萏听了太医郑珍的禀告,如晴空霹雳,蛾眉一耸,心中暗中感觉到了不妙,凤目凝视着太医郑珍火急火燎地问道。
“皇后娘娘,这几日一定不可让七阿哥身上的痘痂全部都化脓。”太医郑珍向皇后富察菡萏叩首,郑重其事地禀告道。
景阳宫寝宫,秘密监视长春宫的小太监小德子向嘉贵妃金慧智打千禀告,嘉贵妃金慧智不由得欣喜若狂!
“嘉贵妃娘娘,这次只要皇后的七阿哥在长春宫的侧殿再一次夭折,一定可以重重地打击皇后富察菡萏,皇上的嫡子夭折了,现在后宫之内,只有纯贵妃苏倾城的三阿哥永璋与六阿哥永瑢可以与嘉贵妃娘娘您的四阿哥永珹争斗,瑜妃克里叶特雨萧的封号太低,虽然皇上宠爱五阿哥永琪,但是嘉贵妃娘娘,我大清的祖制是母以子贵,子以母贵,皇上是不能册立五阿哥永琪为储君太子的。”坐在嘉贵妃金慧智身旁的舒妃叶赫紫云美目一转,对嘉贵妃金慧智说道。
“舒妃,你所言甚善,纯贵妃苏倾城的两个阿哥在上书房读书,他们的成绩最差,皇上是不会册立他们为储君的,现在只要皇后富察菡萏的嫡子七阿哥永琮夭折了,本宫的四阿哥永珹就是皇上的嫡长子!”嘉贵妃金慧智凤目瞥着舒妃叶赫紫云,眼波流转,志得意满地仰面大笑道。
延禧宫寝宫,暗中泪眼迷离的宫女雪鸢暗中步到了杜鹃的身旁,小声对杜鹃说道:“杜鹃姐姐,皇上似乎已经半个月没有来我们延禧宫了。”
杜鹃凝视着暗中哽咽的雪鸢,也不由得喟然长叹道:“雪鸢,我们小主的性子太倔强了,不但得罪了嘉贵妃、舒妃、慎嫔那些恶人,而且也得罪了皇上,但是雪鸢,杜鹃完全相信,皇上心中最爱的,是我们小主,皇上一定会回我们延禧宫的。”
前朝,乾清门,今日朝霞流彩,文武百官,御史们向皇帝弘历连篇累牍地上书弹劾两江总督傅荣,告两江总督傅荣在江宁贪污受贿,与和亲王弘昼串通一气在朝廷殿试之上受贿作弊!
乾清门广场之上,在文武百官、八旗亲贵之中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傅荣在江南科举考试中受贿作弊?”
“和亲王爷也与两江总督傅荣暗中狼狈为奸?”文武百官交头接耳。
皇帝弘历俯视着玉阶之下,神情凝重,正襟危坐在乾清门的龙椅之上,若有所思。
他突然想起了今年京城殿试时,自己与五弟和亲王弘昼一起在保和殿之内监考时的一件事。
那时,总管太监李盛突然来向自己禀告后宫的事,自己想立刻回后宫,五弟和亲王弘昼满面春风地对自己说道:“皇帝四哥,这里监考有臣弟我在,四哥您还不放心?”
“弘昼真的在殿试之上受贿帮助一些人作弊了?”皇帝弘历思虑再三,目视着乾清门的文武百官与八旗亲贵,心中满腹狐疑。
和亲王府邸,和亲王弘昼悻悻然地回到了王府,和亲王妃雪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明眸泪水涟涟地怒视着和亲王弘昼,歇斯底里地大喊道:“弘昼,这次我们和亲王府终于在朝廷出事了!妾曾经三番五次地劝说你,在紫禁城后宫之内离那个丧门星远一点,现在出事了!不但王爷你被人弹劾,而且妾的娘家也出事了!”
“雪鸢!这是后宫有人想陷害本王,不是延禧宫瑜主儿的错!”和亲王弘昼悲愤交加道。
延禧宫,瑜妃雨萧立在月冷风清的院子里,凝视着杜鹃,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