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我叫姜吕,此刻我正目瞪口呆地盯着面前这个,浑身煞气,漂浮在半空呜呜鬼叫的女鬼。
我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接到委托任务出山,就遇到了这种棘手状况。
回想起昨天,我如往常一样,出摊算卦。
时至中午,我的卦摊也如往常一样,无人问津。
这时有一个男人,坐到了我的卦摊前。
我忙抬起头打量起卦摊前的这个男人。
只稍稍一眼,我便他身上的不寻常吸住了目光:他的双眉连心,奸门塌陷,敦厚的嘴唇没有棱角,这种面相,妥妥的无福无禄的劳苦命;但他的双眉之间却汇聚着财气,两侧奸门周围萦绕着福气,这又使他福禄双收,这十分不合常理!
不过这也与我无关,只惊讶了一瞬,我便上下打量了起男人的外貌:这人身着笔挺的西服西裤,脚上的皮鞋也锃光瓦亮,看得出是一个家庭条件十分不错的人;但他面貌却是邋里邋遢,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的,应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情。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发问:“先生看着很疲惫呐,是遇到什么烦心……”
谁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就从衣服的内兜里掏出了一枚百鬼铜钱,十分急促地说:“大师,求您救救我女儿!我家中有不干净的东西,想请您出山。”
但他说话却是有气无力的,像是要死了一样,听着让人难受。
被他打断了话,我心中有些不痛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睛随即就瞟到了那枚铜钱。
我定睛一看,立刻欣喜若狂起来,那枚铜钱我认得!
师父说我命途多舛,劫难不少,便给我定下了一个规矩:除非见到持铜钱者,否则不可离开江北镇半步。
这一等,就是十年过去了。
从小,我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更不知道父母是谁。
跟着师父学艺到八岁,师父也将我扔在这里后,从此杳无音信。
靠着师父传授的技艺,白天为镇子上的人卜卦算命,晚上在餐馆里做零工,才勉强没有饿死,活到了现在。
今天,终于等到了持铜钱的人了!老子!老子终于可以离开这里,获得自由了!
我一把将男人手中的铜钱夺了过来,在身上使劲蹭了干净,反反复复又看了几遍,确认就是那枚铜钱以后,也不跟他多废话,让男人留下地址和联系方式后,就将他赶滚蛋了。
手里握着铜钱和写着地址电话的纸条,我兴奋得直想发狂,难以抑制,一脚将这个陪伴了我十年的卦摊给踹翻了:“算个屁卦了!老子要飞黄腾达了!”
飞速地跑回了家中,简单收拾了些降妖除魔的应用之物,便急匆匆买了一张火车票,搭上了南下的列车,赶往委托地点。
目的地是与江北镇名字相似,却又大为不同的江北市,一座现代化的大城市。
要不说是大城市,房子又高又亮,还全部都是玻璃做的;连小汽车都比小镇子上的好看。
下了火车,我又是一路的辗转,终于来到了纸条上留下的地址:通途路海韵别墅湾五号。
之后,便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此刻我心中万般屈辱,真是后悔接受委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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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为自己先算上一卦。
我僵硬地转头看向男人,那个带着百鬼铜钱请我出山的男人:“你现在可以不说话,但你接下来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就是个骗子啊,之前你都没说有这么棘手!”
男人被我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辩驳。
我心中不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大老爷们婆婆妈妈,报姓名,我记个仇!”
男人却没有恼怒我不耐烦的态度,反而十分礼貌地一笑:“鄙人姓夏,夏志远。”
“谁?”听到夏志远这个名字,我不耐烦的情绪很神奇的消失了,转而十分惊讶起来。
夏志远这个人我没见过,但是名字还是听说过的。
放下背上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一本人物周刊杂志,这是我在火车上无聊时翻看的,下车时也就顺带下来了。
翻到其中一页,上面写着“夏志远:十大杰出企业家之一……”,后面跟着的是一张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照片。
我指着上面那人的照片问他:“夏志远?”
男人连看都没有看照片一眼,轻轻一笑:“没错,正是鄙人,照片是几年前的,所以看着有些不像了。”
听到男人承认,我的态度也瞬间转变了,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恶了:“嗨!你要早说你是夏志远,这个事情不就好办多了;不过这个费用……”
夏志远是个聪明人,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笑着说:“只要大师可以搭救我的女儿,费用一切,都好商量。”
听了他的答复,我很满意;十分有礼貌地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夏先生,屋中阴气重,我们到外面来谈吧,有些事情我需要问一问。”
夏志远看了客厅边上的房间一眼,稍作犹豫,重重点了一下头,也做了个请的手势:“好,外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