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异教徒,自拉图维奥死后,我本以为自己认识的人不会再有无谓的牺牲,该死,谁知……该死,格林他……”莫尔和卡尔都破了酒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现在他们三个男人都被酒精操纵了大脑,语无伦次地讲着话,莫尔和卡尔甚至抱头痛哭了很久,凯撒和卡米拉怎么努力都拉不开二人,只能等他们哭够后自主分开。
“咱认识的弟兄都没了……”卡尔坐在凯撒和莫尔之间,他不断往手心擤着鼻涕,然后无意识地在莫尔身上擦手,卡米拉不断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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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他,可惜毫无效果,最后她只能用纸巾帮莫尔擦干净身上的鼻涕。
按理说,莫尔的权力已经如愿以偿地交接给卡拉巴克了,卡尔没有必要再充当他的斟茶兵,卡米拉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他身边;但事情就是这么不可预料地发展着,卡尔伤心欲绝,根本想不起斟茶兵的事,卡米拉则是觉得自己亏欠于莫尔,在卡拉巴克征召她之前,她打算待在莫尔身边,反正这是她的自由。
夜莺时降临了,三个男人都酩酊大醉,除了凯撒还在说着胡话,另外两人都沉沉地睡去;作为巨型空舰,“圣职湮灭号”为士兵们提供了充足的休息室,他们没有必要睡在这空气浑浊的吸烟室,为此,卡米拉叹了口气,她先将凯撒劝回了房间,再将卡尔托付给了吸烟室里的一名无形禁军,最后,她扶着莫尔,走出吸烟室……
“圣职湮灭号”载着四名领主,四位咆哮守军队长,一千一百五十名无形禁军,一百二十名冰铸者,十五名无面骑士,二十四名不归者以及一位无名者,高速驶向月堡,那里还会有一名领主和他的驻军加入;这支队伍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叫格林血债血偿。
……
序号为16的文献:
黑鹅时,蓝塔顶层,总统办公室。
办公室内灯光明亮,舒缓的音乐声从角落里一部形似盆栽的留声机内飘出,戴维长长的弧形办公桌上没有任何装饰,作为总统的桌子,它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持干净整洁,除了一部亮红色的“电话”摆在它深褐色的桌面上外,它上方再没有物件,连灰尘也没有。
戴维就坐在桌后,背靠着一把极其简朴的椅子,椅子后方是同样为弧形的落地窗,透过此窗,圣安泽漆黑的夜可以一览无余,淡蓝的月光依稀照进,洒在栗色的地毯上,让坐在桌前那化着浓妆的男人面部带上了一抹微苦的忧郁气息。
或许是认为只有一部电话太过单调,青鸟面无表情地从衣兜内掏出一个深绿色的十字,将青叶泗摆在了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带着那“一切尽在掌握”的微笑,戴维没有拒绝的意思,但也没有当即收下,他朝玛瑟琳拍拍手,属下心领神会,她将那部亮红色的电话收进后方的水晶柜中,又从柜子下层取出一个纯黑的梨形玻璃瓶。玛瑟琳小心捧着瓶子走到桌旁,那瓶子没有瓶塞,她倾斜瓶身,透明的液体流在桌面上,慢慢扩散成一个椭圆。
液面上浮现出淡蓝色的文字,那是一封契约,上面签署着两个国家总统的名字。
戴维身体后仰,交叉双手,讲道,“瓦达拉同志,这是艾丽和我签订的条约,上面明确规定了……”
“好了,不要说废话,我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不一般,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向水镜乞讨。”青鸟打断了戴维的官腔。
“那你是为了?”
“我来是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只要青叶泗主权属我,我就将它借给水镜和海因克劳斯的邦联,没有期限。”他捏了捏自己高耸的鼻梁,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连总统戴维都无法判断他所说话语的虚实,“当然,我来这里另外还有两件事要提。”
“请讲。”戴维见青鸟不喜欢拖延,索性用最简短的语言作为回应。
“第一件事,我知道海因克劳斯的战况。”青鸟模仿着戴维的样子,靠着椅背,交叉十指。
这话让总统隐藏不住自己的兴奋,他身体前倾,用手肘支撑在桌面,朝玛瑟琳招手,对她悄悄讲了两句话,玛瑟琳点点头,快步走出门去。
“那么,第二件事呢?”戴维的笑变得愈加油滑。
“第二件事就是:我不打算告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