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坤元师徒回到住处,小道士就疑惑问道:“师父,我怎么感觉这里阴气还是很重,只散了少许的样子。”
老道士笑道:“能感觉到阴气变化证明你入世这两年没有荒废修行。这于家村阴脉破坏这么长时间,阴气哪那么容易散去。”
说到这老道士想起一事,“差点忘了,走,带我去看看那个年轻人。”
秀清有些犹豫,“师傅,徒儿总觉得那人也不算坏人,可能那道号也是无知之举,要不就算了吧……”
老道士看了一眼爱徒,宠溺的笑了,“就你好心,那就算了吧,本来为师也只是想让他知道道号不是乱取的,明天我们走之前你去知会一声,以后不要让他乱用道号了。”
“好嘞,那师傅您早些休息。”
老道士也没有回卧室休息,就在沙发上打坐修行,门铃一声声的响起,门外传出村支书焦急的喊声:"老道长,老道长……”
秀清连忙去开门,开门后之间这位村长一脸慌张,“不好了,不好了,八卦裂了,从门上掉下来了,村里几位老人已经快不行了……”
秀清这才看到村支书手上的八卦,原本泛着光泽的黄铜八卦,此刻布满裂纹,还有一层灰暗。
坤元老道士已经站在了门口,“快带我去看看。”
村支书连忙在前带路,老道士面色凝重的跟出院门,却又停下脚步。
村支书回过头来,之间坤元老道面色凝重的看向南面。顺着老道士的视线看去,夜色中的小南岗上乌云笼罩,哪怕是村支书也看出不对了。
老道士伸手掐指卜挂,片刻后脸色凝重。秀清一旁关心的问:“卦象如何?”
秀清知道,到了师父这种境界一般不会卜挂,一旦卜挂那就证明感觉到了危险。
坤元没有回答,“先带我去救人。”
三人快步来带族长家,一进门老道士和秀清就脸色一变,他们眼中已经看到院里飘荡的鬼魂。
这才刚刚入夜,这些鬼魂就出来了!
老道士掐了一个手印,大袖一挥,院中的鬼魂全都消散。
走进小楼,只见客厅里的沙发上十二个族老有三名躺在那面色发紫,胸口剧烈起伏。
坤元连忙伸出手指,在三位老人额头上画了一些符号。几位老人这才正常喘气。
见房间内其它几位老人也神色萎靡,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大袖一挥儿,老头们神色恢复不少。
族长虚弱开口,“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老道士神色落魄,“是贫道大意了,小看了此地风水局,恐怕小南岗中的凶物已成气候,贫道恐怕不是敌手。如今阴气暴乱,群鬼夜行,恐怕那凶物已经被我激怒了……”
房间中众人面色大变,“这可怎么办,道长,可还有解决的办法?”
老道士凝重交代:“既是贫道过失,就算拼了老道性命也要护你们周全,村里有没有能容下所有村民的地方……”
“有,礼堂就可以。”村支书连忙说道。村里的礼堂是专门建来召开村民大会、举办活动所用。现在村中留下的多是老人,一个礼堂倒也装得下。
“集合全村的人到礼堂,只要熬过今夜便可。”
村支书连忙跑出去开始集合村里的男女老少。刘墓、柔荑、瞳瞳也被通知到了,瞳瞳一脸疑惑,刘墓却早有预料,不声不响的来到礼堂。
半小时后村中心的文化活动中心礼堂中坐满了村民,他们大多面露惶恐,已经知晓了今夜的危机。而刘墓三人在礼堂最后一排找了个空座,无人关注到他们。
“报警不行吗?”
“早知道说什么也出去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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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老爷哎,这是怎么回事吆……”
坐在主席台上的族长抬起拐杖,邦邦邦敲了敲主席台,声音通过麦克风响彻整个会场,“叽叽喳喳像什么话!安静,有坤元道长在这,自然不会有事,谁再扰乱秩序就给我出去。”
老族长一番话让村民们彻底安静下来,可见这位族长的威严。
没人注意到威严的老族长眼中的忧色,看向门口的位置。
坤元老道已经用红线将礼堂围了一个圈,这些红线全都由血液染红,老道和秀清放了足有几大碗血,脸色都有些苍白。
没办法,这些线必须用童子血来染,还在村里的唯一一个未成年男孩也不是处男了,男孩只有十五岁,稚气未脱的模样。老道士和秀清只能自己放血,腹诽世风日下……
布置完红线之后,老道士盘坐在礼堂门口,嘱托秀清,“秀清你也进去吧,拿着这个辟邪符,这是早年为师在隐门三祖那里求来的,本以为此生也用不上了……你拿着,若是为师力有不逮,你就拿着它尽量护持几个外姓媳妇冲出于家村。”
秀清已经眼含泪花:“师父,我们不能趁那鬼物没来现在就一起冲出去吗?”
老道士摇了摇头,“太迟了,此事是为师的错,若是天还没黑便带着所有人走,那时还有机会,现在不过是瓮中之鳖罢了……”
之后老道士正色道:“今夜之教训你当铭记一生,如今这世界总归是不同了,不可凭着道行便得意忘形,否则早晚会吃亏……进去吧,记着为师说的话。”
“师父,是徒儿连累了你,徒儿要陪着你……”秀清跪倒在地,痛哭流涕,他从小上山,算是师父养大的,感情深厚。
老道士也神色黯然,“为师也未必斗不过那鬼物,你在外面只会让为师分神,听话,进去吧。”
秀清也明白自己道行太低,垂泪走进礼堂。
老道士看着头顶的阴云,已经街上影影绰绰的鬼影,脸上已经闪过一丝决然,掏出一粒丹药,服了下去,凡人看不到的灵力波动急剧增加,片刻间已经迈入真人境界,阴神已经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