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些鬼魂消散之后阴气都汇聚到槐树里了。”重明有些凝重,这意味着槐树里那名女鬼实力也将变得更加强大。
哭声还在继续,瞳瞳颤抖的说道:“我们走吧……”
刘墓也心生退意,那种发自内心的阴寒让他身体非常不适,但又不想就此退去,一咬牙,手中拂尘一挥,一道金光洒向槐树。
槐树身周弥漫出一圈黑气,金光与黑气相互消融。金光不见,黑气消散,一个倩影出现在槐树树冠上。
同样是古怪的衣服,只看背影也能看出这个女鬼姣好的身段,长长的黑发及腰,从她出现就给人一种感觉,可怜、忧伤,渐渐感染着众人。
那身影转过身来,那是一张清秀的脸,脸上还挂着一颗颗泪珠。
凄婉的嗓音响起:“我又没伤害你们,为什么要来打扰我们……”
这声音一入耳,就让人忍不住同情,刘墓心中甚至直接涌上了愧疚的情绪。
“可是于家村被你折腾成了什么样,我们不管恐怕就要死人了。”刘墓想和这个女鬼聊一聊,于家村一定有很多秘密。
女孩眼中浮上怒色,“他们全都罪有应得!与你们无关,离开这里吧,不要帮那些该死之人。”
“这世间毕竟是活人的世间,你已经是鬼物,出来害人就是不对,你说他们最有应得,总要有什么依据。”
女鬼凄婉的看向四周,“你看到刚才那些可怜的女子没有?你看到这里的松树没有?你看到槐树上的一块块布条没有?那都是一个个可怜的冤魂啊~”
刘墓心中一颤,再看那可槐树和一棵棵松树,只觉得心中发凉。
“怎么回事,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或许我们能给你一个公道。”刘墓说道。
“公道?这世间那里有什么公道……”女鬼凄婉望着槐树,缓缓说出了一段往事。
“我们都是两百年前的于家村女孩……那个年代战火连天,于家村为了避世就封了外出的道路,一个村子就此与世隔绝。”
“可是于家村都是山地,存粮根本不足,那帮族老畜生们就想办法缩减人口。但又不能明着杀人,也不能将族人赶出去,他们就想到了祖训,阴损的缩减人口。祖训中规定,同性私通,罪当吊死……那些年于家村封村了啊,外村哪里有姑娘进得来,村里的男人们也就成了畜生,在族老们的安排下,总有年轻男人忍不住钻进女子的闺房……”
“这些可怜的女孩又哪里有反抗的能力,最后只能化作槐树的一个个冤魂……待我被吊死在槐树上之后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这里是请高人做的局,要集齐九十九名于家血脉的女子便能让于家村鸿运昌隆、千秋万代……”
“鸿运昌隆……千秋万代……哈哈哈哈,那是我们用命换来的,他们凭什么这么决定我们的生死,还是这样屈辱的死法。我们不甘,我们愤怒,可是她们都化作了这课槐树上的冤魂,浑浑噩噩,连这个山都走不出去。”
“我空有神志,空有一腔愤怒,却也没有什么办法,直到有一天,这座山上的封禁突然消失了,我知道雪恨的时候到了,我唤醒了所有冤魂,我们每夜都出来游荡,所有于家村的村民都该偿还这笔血债,我要他们饱受折磨,再去死!”
女鬼脸上狰狞起来,有发狂的趋势。
刘墓心中叹息,那个年代的确可能出现这种荒唐的行径,这些女子也不过是可怜人罢了。他也算知道一些风水东西,的确存在这种血祭改变祖脉的说法,但条件非常苛刻。
这时候刘墓再看周边的山势,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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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座土丘和北山南坡的坟地,就相信了女鬼的说辞。
重明眼中全是怒火,七彩光芒一闪钻进了葫芦,“我不管了,这些人都该死。”
重明一走,刘墓心中一虚,“这位女士,这已经过去二百多年了,当初那些人都已经死去了,现在都是些无辜的人,你又何必执着。”
“哪里无辜,他们如今的锦衣玉食何尝不是我们的血肉?他们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完凶狠的看着刘墓三人,“我不想伤及无辜,你们现在离开于家村,我不会伤害你们,但如果还要继续帮他们,就不要怪我了……”
刘墓还要说什么,衣角被瞳瞳拽动,小道士也一脸乞求,他们怕了。
这让刘墓打消了再试一试的想法, 其实他还有很多地牌,五行之术不知道对女鬼有没有用,但寿阳给自己的拂尘一定管用,再加上自己还有石珠、石斧,应该不会怕了这个女鬼,只不过小道士和瞳瞳可能就危险了。
“这件事我们不会不管……不过也会给你一个说法,希望你给我们一段时间,让我们想出解决的办法。”
“血债需血尝,没什么可说的……”
刘墓不再说话,示意小道士和瞳瞳下山。自己小心后退,跟着下了山。女鬼似乎真的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只是望着于家村的方向,恨意滔天。
下山的路上又看到那影影绰绰的女鬼,她们并没有消散,又重新凝聚了出来。
刘墓下山之后心情复杂,这些女子的鬼魂的确都是可怜人,但山下的村民们也同样是无辜的人,二百年前祖先的罪孽不该由他们来偿还。
刘墓心里一阵乱糟糟,现在让他除掉这些鬼魂还真是下不去手,只能想个折中的办法。
这件事情里其实还存在很多疑点,如果这是个风水局,那么为什么二百年后的今天突然就破了,以至于这些鬼魂跑出了小南岗?
在瞳瞳最初的说法中,祠堂灵位倾倒,祖训石碑异常,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