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要去判断一个人是否能耐得住孤独,你去看他消磨时间的方式就够了,很显然,沈半是喜欢热闹的。人类的飘零感从迈出家门的第一步就开始形成,只是有些人专注于建立环境之“根”另外的人专注于制造自我之“根”,沈半是前者而苏米则是后者,但实际上两条路程都展现着相同的难度。
不知是谁说过孤独的人都曾渴望成为作家,苏米流水一般混乱难缕的抽象忧思确实像极了诗歌。在和昨天几乎没有差别的今日,通过写诗,她创造出了一份不同,这是目前她赖以生存的唯一土壤,她的诗是黑色的,土壤的颜色:
当我抱着死去的昨日安眠时
空洞悄无声息的踩踏着睡意
于是“我”醒了
如同一个苏醒的幽灵
在一片漆黑中
寻找可以食用的蜡烛
仿佛吃下去
黑夜就散去了
怀中的“昨日”滚落在地
于新生的裂缝中流渗着水滴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
溅落出一片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