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狗的厨艺是家传的,小学还没毕业的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每天泡在厨房里。到高中一毕业,就被父亲送去了厨师学校,又系统学习了两年。
所以别看大狗今年还不到三十岁,算起来在厨房的经验已经有了十几年。这十几年在厨房里算得上是勤勤恳恳,劳动模范一样,但也意味着他很少有机会离开厨房。
今天老爷子在姚远的劝说下,终于给了他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暂时离开厨房,帮着筹办这家烤全羊餐厅。虽说到时工作说不定会比上班还累,但是在大狗心里就像获得了解放一样,整个一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样子。一出酒店大门,就欢呼雀跃的。
“远哥,接下来咱们干啥?”
却见姚远停下了脚步,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到那个未接电话看了一眼,是李清打来的。姚远微微有些皱眉,算了一下,从拉萨分手后,这都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连忙给回拨了回去。
电话响了两声,却被对方挂断了。没有多想,开上车刚刚要起步,结果李清又给拨了回来。连忙接起电话。
却听电话里的李清带了哭声:“姚远,你个坏蛋!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姚远连忙解释:“对不起啊,刚刚是在跟个领导谈事情,不方便接,我这不是很快就给你打回来了吗?”
“那为什么这都一个多个月了,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你总是关机,要么就不在服务区?”李清话音里的委屈,在听筒里清晰可辨。
“啊?你给我打过电话?我根本不知道啊,我跟大狗前两天刚刚到家,之前一直在XJ、宁夏一带,一直在路上。可能是当地信号不好吧。”
“我还以为你故意不接我电话呢,远哥,我这边不想工作了,我想再去拉萨!”李清说着说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姚远听到电话里的哭声,一阵头疼。无奈的熄火下车,捧着电话走到了一边。
大狗坐在车里,从车窗望出去,就见远哥对着电话一脸的贱笑、一脸的谄媚。抱着电话,绕着停车场、转着圈跟对方聊个不停。猜到那是李清打过来的电话,不禁鼻孔里哼了一下,嘴里不屑的“切”了出来。
姚远在停车场转着圈,打着电话,足足都二十分钟后,才挂断手机,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走向自己的V73。却发现大狗坐在车里,像是看什么稀罕动物似的看向自己,眼神里颇有些玩味。
“远哥,你行不行啊,我看李清那个姑娘不错,反正你也单身,不行就给她收了得了。”
“屁!你丫脑子里也就男男女女这点事,有点新鲜的没有?”
姚远开门上车,打火着车,一脚油门驶出了停车场,嘴里恨恨的说了一句:“那个丫头走火入魔了,去了趟拉萨,心收不回来了,整天想着再走一趟。有病!”
大狗嘿嘿嘿的笑着:“那是找借口呢吧。”
“下周她来京城采访,你说咱这正较劲的时候,她来添什么乱。”姚远闷闷的说了一句。
“人那个不是来采访吗?什么叫添乱啊,给你添乱了?”
“别废话!我一会儿得去见黄老,你自己坐车回去吧。回去那些个厨房的预算得赶紧弄出来,还有就是得赶紧给跟你那些个小哥几个打电话了,赶紧敛一敛人看看谁愿意出来帮咱们。”
大狗坐在一边叫了起来:“有点人性好不好,老子刚刚获得自由,你让我就这么回家?不得找个地方一醉方休?”
姚远开着车,转头看了看副座的大狗,笑了:“获得自由?你不会觉得开个餐厅特轻松、特容易吧?狗啊,你就做好脱层皮的准备吧!行今天你就跟我走,去拜访一下黄老,正好除了药酒的事,我也想请教一下,中药入膳的问题,你能在一起听听就更好了。咱们回头可以琢磨一下,在这方面能不能弄出点名堂来。”
姚远开着车,由东向西穿过大半个北京城。大狗坐在副驾,电话就没有停下来,一个一个打给自己的厨师学校的同学,或者是从前的同事。姚远就在一边听着,发现大狗已经对厨房的人选有了具体的思路。他想找的人,重点是一个烧味、一个炒锅两个位置。
黄药师家就住京城西边,在八一湖的边上,八一湖边上有几栋不高的小楼。小楼掩映在一片森森的树林中,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黄老的妻子、施老师。施老师面容姣好、皮肤白皙,除了那头上的两缕白发,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是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
在中医药界,施老师的名气可是比黄药师大多了。人家是世代行医,是京城名医施先生的后代。这一家子夫妻俩都是名副其实的中医世家。
两个人给施老师问了好,走进客厅。就见黄药师黄老手捧一本象棋棋谱,面前一副棋盘上摆了个残局,正在那里研究、揣摩。
看见姚远两个人走了进来,抬起头打了声招呼:“小远来了?看看我这新得的棋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