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远闻言神色一凛。
“日和不是宗人府的死囚么!陆炳坤竟有胆子让属下擅闯宗人府?真是找死!”
说着,他便快速更衣。
“我这就去给父皇请安,顺便参那个陆炳坤一本!”
“殿下!是圣上的旨意!听说昨日夜里圣上突然下旨,让刑部接管日和一案。”
柘远闻言怔愣当场。
“日和已在宗人府定案,身为死囚,又与皇室贵妃的命案相关,岂可交由刑部!父皇怎么会下这么个旨?”
思忖片刻。
柘远猛然抬头问道:
“昨夜父皇下旨之前,可有什么人进宫面圣?”
“除了礼部侍郎韩荣奎,再无其他人了。”
“韩荣奎?!怎么会是他呢?”
柘远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知道他昨日几时进的宫?”
“圣上是子时下旨的,如此推算,定时子时之前。”
“也就是说,韩荣奎昨夜离开雕花楼,便直奔皇宫觐见?他怎么这么糊涂!难道他不知道刑部就是日和的爪牙么!日和转交刑部,就等同于回了国师府,他的罪责就不了了之了!”
柘远恨恨道。
“那……韩大人此举会不会是圣女有意安排的呢?殿下可曾记得,昨夜韩大人听了圣女所言,便心悦诚服,继而称要尽快准备。”
柘远闻言更加困惑,随即立刻出宫来到雕花楼,打算向什锦问个究竟。
而此时正在雕花楼雅间里等消息的什锦,正忙得不亦乐乎。
只见她手臂上缠着那条仿意披帛,正一手执笔,奋笔疾书着什么。
柘远和习武进了雅间,意欲悄悄靠近,偷看什锦所写为何物。
不料什锦头也不回地说道:
“习武,得麻烦你跑趟国师府了。”
说着,她将写好的纸帛卷成卷,回身朝习武递去。
“不必交给任何人,看准有暗探值守的地方,扔过去即可。”
习武接过纸帛,点头离开。
柘远见习武走远,这才悻悻开口。
“用我的人,都不跟我请示,也不向我说明计划,你呀,口中喊着‘殿下’,其实是真不把我当皇子。”
柘远星眸微垂,露出少有的不悦之色。
啊哈!
看来这个大皇子对自己被蒙在鼓里一事甚为不满。
什锦缄口沉思,想着该如何措辞。
总不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殿下是大嘴巴,心里藏不住事,民女担心殿下在宫里露了馅吧。
况且,计划能否成功还未可知,她也不想柘远过多牵涉,深陷危险之中。
什锦暗暗摸着原主娘亲临终前给她的那块玉佩。
抬眼看着这个可能是原主哥哥的人,心下更是彷徨。
柘远观察着什锦的脸色,原本有些阴郁的脸却突然露出笑容。
下一秒,柘远好奇地凑上前。
“本来想多绷一会儿的,实在是绷不住了。圣女行事高深,我是理解的,但……能不能透露一点儿?就一点儿!”
“那殿下想知道什么?”
什锦在心里憋着笑。
“刚刚那纸帛是什么?”
柘远不解道。
“诱饵。”
什锦淡定一笑。
“这么说,放日和回刑部果真是圣女的有意安排?咱们又要有大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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