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莫慌,老臣自有谋划,三司再查也查不到太子头上。”南宫笠安稳的喝着茶,沉声道。不要说三司,就算是六部彻查,他也完全不用担忧,既然他无事,太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可户部尚书已经被收押了呀!”
“那他也要敢开口才行!”南宫笠目露凶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当晚,户部尚书在狱中畏罪自尽了。
八月底,赵婵入宫,皇上一连数日传她侍寝,几日所得赏赐不计其数。
九月初,赵中廷升任户部尚书,官居正二品,一时间,赵府门庭若市。
转眼入了冬,皇家别院又是另一番景色。
“王爷!”
“何事?”
“王妃又从后院翻墙出去了。”
“去了何处?”
“近几日都是南城的西域春饭庄。”
“知道了。”她究竟是有多缺钱?竟一日也不得闲!放着好好得王妃不做,跑去当厨子!前日派人去看,小小饭庄竟坐无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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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怎会寻到这样得好去处?”
“偶然罢了!”
“来啦!您的红焖羊肉锅!”一声悠长的吆喝,小小身材端了一个比自己腰还粗的大砂锅进来,一掀锅盖,热气升腾而出,她脸上的面纱随之滑落,巴掌大的小脸被热气熏得粉嫩晶莹,仿佛要掐出水来,一双杏眼惊慌失措追寻着面纱的去处,那面纱却好似与她作对,偏偏落在靖王手上。
“好!好!好俊秀的厨子啊!”楚河惊呼。
赵墨急忙去抓靖王手上的面纱,脚下却被桌腿绊住,一下扑了个满怀,挣扎几下才勉强站起来,逃命般的跑了。
看着靖王忍不住嘴角上扬的样子,楚河默默搬起凳子与他分开些距离,心道:“难怪他一直不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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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推开房门就听到赵墨与豆蔻两人再数数:“三百二,三百三、三百五”便不急着进去,站在门外听,“小姐,这个月已经赚了三百五十六两银子了!”
“看你欢喜的!明日收了午市带你去怡香阁瞧瞧,给你买几盒胭脂,再让胡婶儿给你做身新衣服,眼看就过年了,给你添几件新装!”
“小姐,你别尽给我买,您自己也打扮打扮,看您那天进宫赴宴多好看呀!”
“算了吧,那个凤冠给我还不如给我二百两银子呢!改天你试试,重的要命!”
“我才不敢试,被别人看见还不得把我打死?”
“打死你?那倒省了不少粮食!”
“小姐你!”
一日醒来,床头多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一对凤穿芍药的金步摇和一张字条“凤冠今后便不用戴了。”
后花园里,她头顶着一对金步摇,站在金桂树下——喂鸡!
若不是他派人把这别院四周肃清,单凭她这个做派,不消半日,皇城便可得知醇亲王失智还会传染,如今醇亲王妃也已经疯癫了!
不觉间,他已走至她身边:“何用你亲自做这些?”
她嫣然一笑道:“王爷!书上说给鸡子喂食草药,待长成之日,以鸡入馔,如以药入馔,臣妾想试一试。不同的鸡吃不同的草药,以测试不同的疗效。臣妾担心豆蔻她们记不清楚,故而亲自喂食。”转头之间,步摇晃动打到她的眼睛,哎呦一声,差点栽进鸡圈里。
醇亲王伸手扶住到:“看来步摇也不合用!”
她揉着眼睛嘻嘻一笑道:“王爷,今晚吃烤鱼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