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敦是少数知道凤翎是凤岐山皇后的人,所以凤翎对鸾国这次特意派程敦来与她合作很有意见,闻言白了眼程敦。
“不可能。”
“凤岐山外表儒雅人模狗样,其实最不是东西,本将军打赌,此事有一半是他在从中作梗。”
虽然程敦说的话凤翎暗中也很赞同,但有一点,“凤岐山初来乍到,有谁会做他的内应?”
这点程敦也想不通,揉了揉太阳穴道,“你们这些烂事真费脑子,本将军回去睡觉了。”
程敦走后,凤翎心口发闷,正要出去帐外透透气,突然一人自门外进来,险些与凤翎撞在一起。
“见过殿主……”班勒翰跪倒在凤翎脚下,模样甚是狼狈。
凤翎一脚踹翻班勒翰,脚踩在脸上逼问,“你把人带哪里去了?”
班勒翰是皇极殿副帮主,这次是尊凤翎之命骗取曹莽信任接近凤鸣,所以尊称凤翎为殿主。
“属下幸不辱命……”班勒翰抬手指向门外。
帐外,跳跃的火光下站着俩个身披斗篷头戴帽兜的人,男人面如白玉,五缕墨髯,女人身材瘦削,下颌尖尖。
凤翎眼神锐利,上下打量二人,发现凤岐山和凤鸣狼狈程度不亚于班勒翰。
“到底怎么回事,说!”
凤翎脚上加重力道,班勒翰顿时一声闷哼。
“回殿主,卑职在护送皇上与公主离开时,遇到一伙身份不明的人,不但杀光了皇上的暗卫,还险些杀了卑职,幸亏有曹莽的人出现,卑职才得以护送皇上公主前来同殿主相见。”
凤翎嗤之以鼻,“本殿主何时说过想见他们的,还不押下去仔细看管,再出纰漏,小心你的狗命。”
班勒翰自凤翎脚下解脱出来,连滚带爬到凤岐山面前,躬身道了声,“您请。”
凤岐山远远瞥了眼背对着他的凤翎,伸手揽着凤鸣护在怀里,同班勒翰走去位于军营中心的一座帐篷。
在凤岐山的要求下,凤鸣与凤岐山同住一个营帐,班勒翰正要离开时,却被凤鸣叫住。
“为何要背叛大领主?”
班勒翰背对着凤鸣低头叹了口气,“我本就是殿主的人,何来背叛大领主一说。”
“殿主?”凤鸣不解,“你是说母后?”
班勒翰点头,“正是。”
目送班勒翰离开,凤鸣抿了抿唇,眼珠转向始终静默不语的凤岐山。
“父皇知晓母后是皇极殿殿主?”
凤岐山坐进椅子里,捏着发酸发疼的两条腿,表情痛苦地呻吟,“看来父皇是真的老了,走这几步路腿便疼得厉害。”
父皇又玩这套顾左右而言他,凤鸣鼻翼翕动,话到嘴边却变成,“儿臣给您捶捶。”
耳听凤鸣没有刨根问底,凤岐山一阵心酸,拦住凤鸣道,“公主身子不便,朕哪里舍得,快坐下,朕自己揉揉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