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冰从睡梦中醒来,睁开了漆黑如墨般的眸子。打量了周围一眼,发现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终于暗中松了口气。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看来确实只是虚惊一场。
闫冰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隐隐间有一些刺痛,但还可以忍受。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来一直都在做着同一个梦。在梦里,他是一个老人的弟子,跟着那位老人跋山涉水,但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沙漠中急着找水的人,跑了很远,转了半天,却发现根本就走不出去,四周依旧是漫无边际的黄沙,起伏如同巨人的山峦。
闫冰伸手,一把抓过了床头边的纯净水,咕咚咕咚的往喉咙里灌。些微变质和腥甜的味道,一下子冲进了他的口腔之内。
噗~
闫冰一下子忍不住,将喝进去的水给吐了出来。他疑惑的将瓶子拿起,在房顶的微弱灯泡下细看。一丝鲜红的闪光,在柔弱到极致的黄光里,有着诡异般的晃动。
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闫冰一下子将那瓶水给扔了才出去,扔到了门口边的墙角里,全身颤抖着缩进了被窝中。
一幅幅画面就像是电影放映般,从他的眼前闪过。
狰狞而惨白的面孔,恐惧而无助的呼喊,四肢僵硬而不短跳动的生物,有着八只触手,但在触手顶部长出了眼睛的怪物……
还有……
一个人……一个低头不断默念着什么,对周围丝毫不不在意的人。
“啊啊啊~”
闫冰双手一下子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此刻他的脑袋,就像是在被人生生撕裂,无法忍受的剧痛传遍了他的整个身体,整个人几乎都要碎掉。
直到半个小时后,他的惨叫声才渐渐停息,身子一歪,直接昏迷了过去。
这时,一道金光从他的胸前散发出来。
那是他从小带到大的项链,一个由他的父亲遗留下来的项链。
那道金光包裹住了昏迷的闫冰,流光荡漾,渐渐抚平了他脸上遗留的惊恐神色,化作了安定祥和的沉睡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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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此同时,在盐城的另一边,在距离闫冰所住地区的数十公里处,一位正在街边吃着早餐的青年,疑惑着抬起了头,看向了朝霞绚烂的天空。
在那里有着阳光跃出,澄澈清明的微风,轻轻吹起了他随手放在桌边的纸袋。
顾不得再多吃两口,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从桌上拿起长条的黑色背带,扔给错愕中还没回神的老板一张百元大钞,头也不回地朝着刚才那个方向跑去。
一边跑,他一边急促的喊道。
“一组报告,一组报告。城东区发现异常,城东区发现异常。我正在前往,请求支援。”
喊完,他也不管对方的回答,更是顾不上周围人的惊愕,一下子扎紧了上班的潮流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在短暂的噼啪声后,突然一个柔弱的女性声音,出现在了耳机里。
“杜涛,收到请回答,请简略说明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