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个月过去了。卡拉迪亚帝国的人依旧在给十字军的围城营地送食物和装备的补给,投石机每天不间断地攻击城墙,每天都有弓箭手和弩手上前面和人家对射,连弓和弩的弓弦都断了好几根,更不用说那数不清的弩矢和箭矢了。
亚历山德拉城堡内的消耗品已经损失殆尽,巨大的人数带来的是高额的食物消耗,双方一对比,马修、德拉戈斯·美第奇公爵他们的十字军虽说每天吃的都不怎么样,但是好歹黑麦粉做的食物还能吃饱,公爵偶尔还能吃到小麦粉做的面包和熏肉,这日子已经比城堡里那群突厥人好了不少,至少他们还有足够的补给,还有大量的箭矢、弓弦、投石机相关的配件可以作为消耗品。但是城内的突厥人......
卡几哈站在城墙的石质箭塔上。箭塔已经被砸的损坏严重,石头做的屋顶已经散碎成石头,有一些已经掉下城墙。但是好在,上面的射击口还完好无损。他的深蓝色衣服上满是尘土和污垢,手里的复合弓上面已经被他的油脂包浆了。许久未保养的弓弦已经看上去暗淡,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泽。身后的箭袋却是满满当当,因为十字军每天都有的多次射击,让他们的箭矢和弩矢几乎用不完。
当然,后面十字军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般只有在城墙上突厥人比较多的时候才会射击。
卡几哈看着手里的木制碗,碗里的是清的可以照出人影的麦子粥。他的眼神有些不满,心中暗暗地嘀咕:“我为将军们打了那么多仗,居然连饭都吃不饱,真是气煞我也!”但是饭还是要吃的,他怀着不满的心一口喝完,而肚子里的饥饿却基本没有减弱多少。看见又来一群十字军的弓箭手和弩手过来射箭,他便把所有的不满发在了那群十字军身上。本来没什么力气拉弦的手,此时却是猛然发威。他估计了一下距离,便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十字军松开弓弦。
被拉紧的弓弦瞬间松开,长长的锥头箭矢一下便刺进一个措手不及的十字军轻装弩手的脖子里。被射中的弩手就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一个人在另一边的箭塔上瞄准自己,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一根锥头箭射中,瞬间脸上充斥着惊骇。他不可置信的捏着刺进脖子的箭杆,颤抖的双手让箭杆在他的脖子里抖动,剧痛让他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很快就倒在地上,双眼失去了神采。
一旁射箭射欢的弓弩兵发现那个戴着平顶盔的家伙倒在地上,都吓了一跳:“谁在攻击我们!?”一个冷静下来的人想要观察尸体上的箭打算判断方位。然而他刚走出去几步路,就被一根锥头箭射在胸口。这个被射中的人,他显然是吓了一大跳。箭矢射穿了身上缝上红色十字架布料的罩袍,扎在了他右肩的布甲。因为距离较远,再加上43层的布甲防住了这一根箭矢,但是没有完全防住那股冲击力。感受着胸口的隐隐作痛,他也意识到了那个弓箭手的位置,刚打算喊出来却在胸口处又中了一箭。
不用大家说,人们都看见了箭矢飞出来的方向正是那一座早就被摧毁的箭塔残骸,他们没想到对方居然还在利用那个射击孔对他们攻击,于是怒不可遏,纷纷抬起弩或者弓箭对着小小的视窗射击。
“该死,没射中头!”卡几哈大骂一声,愤怒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在射击窗口下变得渺小的莫瑟·斯摩尔,那个中了自己射出的两箭还没死的家伙。
事实上,莫瑟·斯摩尔在被射中第二箭的时候开始受伤了。见到没死,卡几哈拉弓弦用的力气比上一箭更胜,第二箭的精准度也是更高,于是这根锥头箭射穿了莫瑟·斯摩尔的布甲。但是但是由于厚实的布甲所以穿透的很有限,箭头浅浅的刺进了他的皮肤里,让他受了点皮外伤,却引起了莫瑟·斯摩尔的满腔怒火。
“不要太过分了!”莫瑟·斯摩尔咆哮着,取下背上的长弓,细细瞄准一番就射,锥头箭精准的射进射击孔,但是什么也没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