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零的歌...
更是属于红的曲,是属于她心底的这份绝唱,这份责任,这份坚持!
当宿命的对决不可避免,那么就端正自我的态度,选择直视对手,选择正视敌人。
既然心中的红莲已然绽放...
既然眼中的希望已然迸发...
那么手中的刀,便成为了见证历史的媒介,而心底的信念,更成为了见证荣耀的通途。
不死...
不灭!!!
“零!!!”
咆哮吧!
愤怒吧!
绝望吧!
然后让自己在这股痛苦之中得以升华,得以晋升,得以见证真正的荣耀之光吧!
红!!!
秉信万机神宫最后遗志的渡鸦,坚守人王氏族最后尊严的人。
这一刻,她不再身为渡鸦,不再身为一台机器...
这一刻,她已然为人!
落去西山的日头无法遮掩天空的恢弘,就如同眼前的噩梦永远都不可能淹没心中的希望一样,而红就如同一颗闪耀着光华的流星,焚烧着自己的灵魂,欲要焚尽这个世上所有的诸罪一般。
周围的风景开始快速地从红的身后掠过,那些远处林立的高山,那些亘古不曾变化过的楼宇,从开始的掠过,到最终让这样的景色成为了一道道黑压压的影子,可以说此时她的速度,早已是突破了人们对于速度这一概念的理解范畴了,以至于当人们猛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身影都会在这时间之中留下残存的部分,淡淡的,虚虚的,然后在那瞬间之后的时空,缓缓消散。
终于,当红已然冲到了哈里斯·威勒的面前,当她高举起手中的锋利巨镰,是朝着身前的宿敌狠狠劈去的时候,宇宙之中所存在的万般变化,就好似在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样。
无论红如何使出全身的力气,可是她手中的这两柄巨镰,竟然连哈里斯·威勒的身都贴不进去,只见此时,一根极为粗壮的触须,就这么阻挡在了她与哈里斯·威勒之间,至于她手中的巨镰,则稳稳地扎进了这根触须之中。
异化...
一时间,这个词是瞬间占据了红的心神。
因为令红没有想到的是,哈里斯·威勒竟然会异化地如此快速,她甚至就对此时所发生在哈里斯·威勒身上的异化感到震惊,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那些但凡受到了深渊所蛊惑的人,其异化的速度虽说也很快,但也不会像哈里斯·威勒这般地快,其中她所见过最快的,最起码也都得异化上大半个时辰才行,可是眼下的哈里斯·威勒,其异化的速度堪比光速。
而这还不是最让红感到吃惊的事。
在红的印象里,但凡那些受到了蛊惑的人开始异化,在这些人的身体上所体现出来的变化,虽说各不相同,但是多少还是有迹可寻的,也就是说,当一个普通人开始异化,进而转变为一名誓死效忠于深渊的狂徒,这其中身体所带来的变化,还是很明显的,那变得褶皱的皮肤,那(裸)露在外的内脏,以及那不畏生死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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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很少有人会在自身的异化过程中,是让身体出现滋生深渊触须的情况的,甚至在红的记忆之中,她所能接触到的那些身生触须的狂徒,大多数都已算是深渊位面一个小领导了,可即便如此,那些能够带领普通狂徒冲击现世的小领导,其身体上所滋生出来的触须,也远没有此刻滋生于哈里斯·威勒身上的这些触须粗壮。
只有在零的身上,红才见识过这般粗壮的触须,可是要知道一点,对于深渊来讲,零的地位,可不亚于莫比亚斯和基拉的。
试想一下,那莫比亚斯是谁?那基拉又是谁?
一位是堕落的神选择者的坐骑,是艾尔维娜毕生的死忠,是自甘为了这位神选者而坠入深渊的异化之徒。
而另一位,则是凡尔图拉海沟的守护者,马纳拉尔海族的女王,被赫法希斯教会成为千绝之劫的波涛之母。
结果呢,这位被深渊所蛊惑的渡鸦之王,其在艾尔维娜的心中,竟与莫比亚斯和基拉基本上是同处于一个阶级上,由此可见,零的地位,在这深渊的势力面前,是有多么的重要了。
此时,当哈里斯·威勒就这么怀抱着零的母盒突然出现,那根一直被红给紧紧绷着的神经,是瞬间炸裂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零再度觉醒,都不能让万机神宫的往事重回人间,如若有这个必要的话...
那就让万机神宫的故事与这段历史化为飞絮吧!
“啊!!!”
机械转动的声音是从红的喉间猛地传来,而她在众人的眼中,则更为拼命了,身后的多处气道开始朝着她的后背处不断喷着白色的气,一时间,巨大的推动力是让她手上的进攻变得更为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