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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寄生魔灵

男孩回头对女孩的所躺之处高叫着,一副得意的表情。

“雪…姬…”“嗯?…”男孩刚想俯身,拔取薪腩子,却模模糊糊听到了一人的呻吟。

声音虽然细小,还伴着瀑布的落川之声,但是他却听得真切。

那微弱的声音就从离他不远的湖泊边缘传来。

男孩心中疑惑;“嗯?是不是听错了?”

只见他带着疑惑,扒开草丛向湖泊边沿寻去。

女孩躺在草丛中看着高照的艳阳和蔚蓝的天空,心中似乎有翩翩联想。

“小静,不好了,那里有个人。”男孩浑身哆嗦的指着瀑布那里。

女孩一个快速翻身;“什么?有个人?”“嗯,就在那里。”男孩的哆嗦还是无法停止。

“是死是活?”“我哪敢试探,看见他卧躺在那里就很害怕了。”“走,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湖泊边沿,见一个白衣男人匍匐在那里,身侧一把白色灵剑插在那处。

“小静,他是不是死了?”男孩躲在她身后问道。

女孩半蹲而下,伸出手指去试探男人的鼻息。

“还,还活着,快来帮我一把。”小静对男孩说道,两人将白衣男子转过身来,仰面向上。

小静细细的看了看男人,觉得他也是英俊非凡,这时候,脸上有些许红晕泛起。

这天女瀑布离她村子却也很近,要把男人带到村中,却有些为难。因为,凭她的身板,如何能带动这个成年的男人。

“牛娃,快来帮我扶起他,带回村中给医老看看。”

男孩走到小静跟前;“不可,不可,他一个外人,来历不明,怎么可以带他进村呢。况且,村长要是知道了,不会饶了我们的。”

“有什么事情,我顶着,你还怕什么。”“可是…”“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快过来。”

男孩被叶静一声厉喝,不敢怠慢,只得与她一起各自抬背着男人的手臂向天女瀑布下而去……

“原来是这样,那你的父亲,岂不是…。”茅屋内岳峰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陈老丈,他轻轻的捋了一下胡须说着。

“是的,父亲在那之前,告诉我,他是泰山道宗的修士,他说只有您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他也没有告知我全部的真相。”

老丈微闭枯树皮般的眼睛,而后又睁开。

“那年,你父亲带着你母亲来到我们的村子…”

“我母亲?”岳峰有些好奇的惊叹道。

“嗯,记得那年,是深秋的时节,那崂林内的枫叶火红火红的……”

老丈开始忆起当年的那段往事……

深秋时节,海滨高岸都是一片浓郁的秋色,大海的南端是一片方圆三四里的枫叶林,火红的枫叶林中,一男一女缓缓而行,当走到枫林的尽头,拍岸的潮水映入眼帘,在海岸的另一旁,一个小村庄坐落在那里。

只见男人靠近女子,用手指了指那处,女子微微的点了点头。

“陈兄,村外来了两个陌生人。”

“陌生人?”当年,老丈还是年旺之时,那时候却还不是村长。

“陈兄,要去禀告四长老吗?”“他们进村了吗?”“还没有,只是在枫叶林处向这里观望。”“那么先不回告四长老,我们去看看。”“那也好。”

随后两人急步来到枫叶林口,老陈便拱手上前问话。

“二位,突来鄙村,不知有何贵干?”老陈问话时,女子却侧身躲在男人背后,眼光寻去,却发现,女子美若天仙。

“陈兄,不认识在下了?”男人说完这话,老陈也抬起头来细看起来,在男人脸上不断的打量起来?

“你…你是…道奎仙长!”老陈话语刚出口,男人便拉着他进了枫叶林。

“恩人,这么多年不见,您如何又回来了?”突然间,道奎和女子齐齐跪地,向老陈叩拜。

老陈心中一惊,连忙上前阻止;“恩人,您这是为何,万万不可,你可折煞我了,要跪也是我跪,要不是你下山替我们除去媚妖…”

“陈大哥,不必如此说,今日小弟来此,希望大哥成全我一桩事情。”“恩人有话尽管说就是,何必如此。”“在下,已经脱离泰山的道宗,不再是道宗的修士了,在下只想在这上崂村与内子安顿下来,只求每日粗茶淡饭,安稳度日,此生足矣。”“什么,你脱离了道宗?你不是马上要成为道宗的掌门人了吗?”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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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别无所求,只求陈大哥成全。”说道此处道奎与女子又双双叩头。

老陈皱了皱眉,再看看女子的小腹,已然有了身孕。

“那好吧,我来想办法。”“陈兄,还有,日后我们都会隐姓埋名,还希望大哥也要替我们保密。”

老陈扶起跪地的俩人,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们先随我进村,待我禀告过后,再给你们安排。”“多谢大哥。”

随后,四条身影便一齐进入村内…

“陈蒿,你带进村来的这俩人是你的亲戚?”村中的祠堂内,四个老人,严首正坐。老陈、道奎和女子站在下首。

“正是。”“可是,据我所知,在这上崂村生活这么久的人,在外应该没有除村以外的亲戚吧?你这是哪门子冒出的亲戚?”“回四老,要说我这兄弟是至亲,那却也不是,只是当年,我贩卖海鱼干货,去北江时,在路途上遇到的,当时见他饿的奄奄一息,刚好,我身上又多了些干粮。所以,一并给了他食用,换回他的一条性命。他为感激我,硬是要带我回他的村里,在那还住了些时日,过后还与我结拜了金兰,可谁想,近几年天灾连连,想必也是无法生计,就带着内眷来投奔我了。”

“外乡人,你过来,我来问你。”四老向道奎问起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回四老的话,我叫凌奎,是北江坨山村村民。”“见你一副不凡的样貌,却也不像是在田地里干活的啊!”

四老开始刁难起来。

“回四老的话,我那村中有座大山,叫坨山,山内多有铁石,我们都是进山开挖铁石为主,将那些铁石制炼成农具贩卖到中原各地,所以经常在山洞内劳作,不比那些在大日下劳作的人。”

这话,道奎却也回应的非常在理,四老相绪一下,不再说什么,老陈心中却也是一阵暗喜,却想这道奎还真是机敏。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就交给陈蒿你去安顿他们吧。”“是。”……

“就这样,我将你父母给安顿了下来。”“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

陈老丈看了看岳峰继续说道:“眼看着,你母亲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你出生的时候是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茅草屋的外堂,陈蒿坐在木条凳上,道奎却是来回焦急的踱着步子;“凌奎兄弟,你别着急,过来坐一会儿。”

内屋中女子分娩时的痛苦叫声,回应在整个茅屋内。此时,道奎的心情就如同屋外的的风雨一般,纷繁复杂。

“大哥,雪儿不会有事吧?”“不会,我内人以前产子的时候也是如此。”

片刻过后,内屋中“哇哇…”的婴儿哭声响亮起来。

“恭喜,恭喜,是个带把的。”接生婆掀开门帘,从内屋中抱着婴儿走了出来。

道奎箭步上前,将婴儿抱在手中,婴儿朦胧的眼睛却睁不开。

“大哥,您看,我有孩子了。”“哈哈…恭喜你啊,当父亲了。”

只见,道奎脸上的欣喜之色,久久的不能散去。

“兄弟,可以去看看弟妹了。”

道奎抱着婴儿走进内屋;“雪儿,你看,我、我们的孩子。”

躺在床上筋疲力尽的女子,睁眼看了看道奎手中的婴儿说:“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道奎看了看身旁的陈蒿,陈蒿示意的点点头:“我看就叫岳峰吧。”

“凌兄弟,为何不随了你的姓氏啊?”

这时候道奎面有难色,陈蒿似乎看出他的为难,“那日,你在四老面前既然说你叫凌奎,你也说过要隐姓埋名,倒不如就随了这个‘凌’姓。”

“奎哥,你就依了大哥所说的,就叫他凌岳峰吧。”

道奎看了看床上的女子,欣然的点了点头……

“自那以后,你就取名为‘凌岳峰’,可是就在你出生没多久以后,你的母亲却突然的离开了。”“那她究竟去哪里了?她为什么要丢下我和父亲?”

陈老丈看了看岳峰无奈的摇摇头,只见他蹒跚的走近一个木箱旁,颤抖的双手打开木箱盖,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红色小木盒,很像女人用于梳妆的锦盒。

老丈走到岳峰跟前拖着锦盒递送到他面前;“这是,你母亲走后,你父亲放于我这里,这应该是你母亲留下唯一的东西。”

岳峰伸手接过,老丈颤巍巍的走出内屋。

看着手中的锦盒,岳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是自己母亲的东西,本以为什么都没留下的岳峰,却不想母亲还会留下这么个物件。

岳峰轻轻的将小锦盒慢慢的放在桌上,并没有急切的打开,只是目光久久的没离开锦盒。

“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母亲究竟留下了什么?自己打开不就明白了吗?可是自己的手却怎么在发抖?这里面的东西能告诉我娘亲出走原因吗?”

岳峰的心情此时此刻久久不能平息,一直不知道母亲出走原因的他,一直在寻找答案。

可是,当这答案真正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中却有了一丝茫然。

终于,他放下心中的惆怅,将小盒之上的小铜扣给扳开了。

“卡塔——”红色小锦盒被岳峰开启,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只泛着寒白之光的玉镯,细看去,这玉镯白如霜雪,通体寒白之气过胜,玉镯之上无一点瑕疵,细看白玉却也不是普通的玉镯所能相比的。

岳峰轻轻的拿起玉镯,只觉寒气逼人,这时感觉手中如握了一块千年寒冰一般。

锦盒的底部还有一封书信,一看纸张泛黄的颜色,却知道时间久远。

“这就是娘亲,留下的书信,里面可能就是我要知道的一切。”

岳峰伸手将书信从锦盒底部拿了起来,展开在桌子之上细读起来。

君奎见辞:我本邪教之女,拖心正派之人,奈何无人容我,为尔称心如意,坐上正派掌门之位。

奈何有了他的血脉,再去寻他,却早已人世沧桑,他不容我,逼我身陷绝境。

坠崖之时,幸得君奎相救,还带我来到此处世外仙地,本应报答君之恩情一世。

但恐魔教寻我,给村中无辜之人带来灾祸,君又是泰山道宗之首座弟子,为我一魔教之女,而放弃高位,实是不该,我心中也甚是愧疚。

当日坠崖,本想带着这可怜的孩儿一块魂归黄泉。但是你又救了我们母子。

这可能就是世人所说的缘分吧,雪儿在此恳求君奎,将我这可怜的孩儿抚养成人,我将感谢君奎天恩,如有来世化身禽畜也必报答。

今日,我将随身的信物,天山雪玉镯留下,也是给他一个信物,如有可能,还可以靠这玉镯让其父子相认。

在他成人之前,一定不可以告知他一切,只是我这可怜的孩儿…

书信写到此处便断了,但泛黄的信纸上有几滴眼泪的斑斓。

岳峰已是看的眼泪纵横,心中暗暗的骂自己;“我还是人吗?为什么以前的自己那么的不成熟,不能设身处地的替娘亲想一想,不管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所有对母亲身世之迷,这一刻全部都解开,岳峰眼中不争气的泪水,哗啦啦的一下子全部从眼眶里涌出。

原来凌奎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母亲书信中提到的那个做了正派掌门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就因为母亲是魔教之女,与他的正派掌门不相配,才要至母亲和我于死地吗?他真是好恨的心,母亲对他如此,他却要…不可原谅。”

岳峰将玉镯拿起与书信一起放在怀中,站起身来,走出内屋。

旁侧的房间之中,两个靓丽的身影依旧躺在卧榻之上。前几日,岳峰与彩云也躺在那里,岳峰站在门口向里面望了望。

“不,父亲,我…不要…嫁给齐…”岳峰以为白衣女孩子醒了,箭步上前,“咕咕…”刚要近前,谁知卧榻之下的小灵兽对岳峰叫了起来。

“小蒂是吗?我只是看看你的主人醒了没有,我现在就出去。”

说完便又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处他又回眸了一下白衣女子,心中的疑问又多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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