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没说话,我反而如释重负般的脱口叫出了她的名字。
芮信,我和狗仔喜欢了四年多的女孩,最后我俩都没有成功,他选择继续,而我,踏上了去往京都的列车,十个小时的旅行几乎能将城市与城市完全隔绝,事实上,这趟列车也确实完成了我自我封闭的过程。
大学之后的一年冬天,我和狗仔省城的路边喝酒,他说他也没有了芮信的电话号,甚至连微信都没有了。我抽了把鼻涕和他说。
“如果你有,敢给她打电话么!”
他喃喃的说有什么不敢,这个时候他脸色已经醉酒的红了,其实他酒量本来就不好,再加上他那时候烦心事太多,等我到那儿的时候,老板告诉我他已经就着一盘花生米喝了三瓶啤的。我知道老板言语中害怕不付帐,便随便点了几个菜,叫了一件啤酒,先付了账。
“兄弟,小城子,我真的很喜欢芮信。”
“那又怎样,你没行动,光嘴上和咱们几个说说有什么意思!”
从大一开始,王瑞就说喜欢隔壁系的一个姑娘,我通过学生会的关系打听到了女孩叫芮信。第一眼看其实也就是很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身高不算拔尖,也不是很矮,大概有1.6左右,瓜子脸,眼睛很大而且很有神的那种。
很偶然的一次组织部调整档案抽调人手,把我抽掉了过去。在繁琐的将档案从旧袋子里拿出,放进新袋子的过程里,看到了芮信的档案,并且拍了照片。
芮信的家就是省城的,而且距离学校不远。
之后王瑞拿着我拍的照片茶不思饭不香的自顾自琢磨,甚至有段神经质的时候将照片做成了手机屏保。
因为这件事,宿舍里连带我在内三个人都有点怨气了。其实与其说怨气,倒不如说好笑。因为宿舍里人都知道狗子是不可能真的去追芮信,大概是直觉一般,他怂,没胆子。
随后我们三个像疯了一样开始追芮信,连带着隔壁宿舍的几个朋友也开始暗地追她。说实话,最开始的追求并不是追求,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大学时间,或者当作茶饭后的谈资,分享经验。
可随着新鲜劲儿过了,这段被大家当作祥林嫂的王瑞依旧喜欢着芮信,而且还在原地打转,我们也从追女孩,变成了玩游戏。组队下副本或者组队排位。姑娘的事儿,就这样被冲淡了不少。
大三的时候因为联排,又和芮信她朋友合作了一把,从她们那里软磨硬泡的“借了”二十多个妹子,并且为了排练歌舞,都没怎么上课,大把的时间都耗在了联排上面,和舞蹈老师沟通修改动作,或者将其他的抽掉来的人都聚集一起做前期预演。
芮信的朋友也是个妹子,我俩属于一见面就很有眼缘的“哥们儿”,而且一聊竟然还是老乡,她说咱俩真是孽缘。
随后十多天的排练里,她时不常的蹦两句芮信,起初我觉得挺不好意思,后来也就习惯了。并且知道了芮信跑校却还要在宿舍里安排床位,是因为怕不合群,平常时候芮信也不是绷着脸。
联排结束以后,我才算是喜欢上了芮信,她习惯性的AA制,哪怕是我先付了账,她也会将钱通过别的方式给我,比如零食或者水,或者别的什么。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会计划考虑,若即若离的距离感也让我觉得很平和,时不长自带着卖萌属性的芮信也会蹦出一两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问到她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
毕业半年,若即若离的感觉也让我从平和变成了无望,黯然的踏上了去往外地的车。总有一种芮信是吉普赛女郎的感觉,温柔到骨髓,火辣又天生抗拒。
“你有她电话吧!”
又是半瓶酒下肚,王瑞硬撑着酒瓶看着我。
我眉毛微微一皱,这家伙大概真的喝多了,一会把他送回去都是个麻烦。
“有”
通讯录中唯一一个名字是微信名写的,因为字符排序,无论什么名字她都是最后一个,芮信。
“狗子!”我拿着喝了一半的酒瓶,怼了怼他肩旁,缓缓开口。
“咋啦”
“我和她也一年多没联系了,拿你的手机打,打通了你敢表白,我TM今晚陪你喝到天亮。如果打通了你不敢说话呢!”
他不敢,敢打赌的人多少都对赌有一定了解,不可能贸然说出或者贸然答应。
“不敢,嗬”他打了个酒嗝,差点把喝进去的酒都吐出来。
“不敢,我今晚听你的!”
“嗬….”说完随后又打了个酒嗝,这次终于把酒给吐出来了,连带着吃进肚子里的其他东西,黄汤子流了饭桌前一块儿,翻着阵阵恶臭还在不断的流淌着。
我抬头略带歉意的看向老板,随后发现老板仅是摆摆手示意没事。大概十一二点钟,店里也没什么人了。
“好,打通了你不敢说话,就TM和老子回家去!”
酒瓶里还有一大半,通常我喝酒就是一两口的量,除非是酒局,不然不会将一瓶都灌进肚子里。酒嗝让我很难受,特别又加上胃病的刺激,一顿酒差不多难受三四天。
“好!”
王瑞这一口吐了出来,通红的脸反而看上去正常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