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深,杜鹃啼血。
裹上红色的花瓣,无形暗香浮动的绒衣。玫瑰花瓣飘在浴桶的水上。屏风上沐浴花种的种种映像,和婢女杜鹃鬼祟的模样。
长胜行苑遥望着这一切,婢女杜鹃提着方才承载沐浴玫瑰花瓣的空桶子转身走向长胜宫。她持起一根细铁丝,铁丝穿过花瓣内层,铁丝上沾的白沫撇进花瓣内。没留下痕迹,但掠过的铁丝留下了毒药。
雅琴正坐奴婢之上,哀莫大于死心。雅琴道:“你可知道本宫为何要你这么做。”
杜鹃道:“奴婢不敢。”
雅琴拿起一片花瓣,娉婷妖媚的步子迈向杜鹃,将花瓣塞到了杜鹃嘴里。狠道:“你就该知道,你和本宫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本宫也不想和你这样的奴婢为伍,但这整个行宫就你无亲无故,本宫不找你找谁。”
杜鹃暗自哭泣。
雅琴拿起一封封书信,超门外走去。望往月叹道:“何故一世为敌,只是各有所求罢了。”
对应王府打造的行宫,华容苑。彻夜失眠的黄镶应了梦里的香败玉残,肚子痛疼。玉翡连忙端来热水,那些冷汗不止是从身上每个角落流露还是无孔不入的外人。
黄镶羸弱道:“来了,真的来了。”
玉翡道:“娘娘多半只是受到了惊吓,这感觉也是会骗人的。”
黄镶道:“不!现在本宫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疼。”
玉翡疾手拿起毛巾,沥干水分,擦拭黄镶的脸。
玉翡急道:“奴婢这就去请御医。”
黄镶道:“不行,不能闹出动静。”
玉翡道:“娘娘这几日夜里都这样,若是腹中之胎出了什么问题,一切就都白费了。”
黄镶欲说话,但疼痛支配的她的唇齿。只好捂着肚子,不能说话动弹。玉翡见此,已然不顾原有的计划,奔去承安苑。
陆远尽慌忙奔跑,但雪踏马蹄轻,不敢深声。夜里武决的咳嗽声,盖过了最后一点点踏步声。
陆远尽还没开始把脉,看见黄镶腹痛难忍,血水外泄,面色苍白,昏昏欲晕。与雅琴如出一辙。便道:“不好,娘娘这是中了与雅琴贵皇子嫔一般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