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到了白家,她就不需要那么谨慎了,这里的人随便是谁也比宫的人物好应对的多,没有那么多的曲折拐弯的心思。
在仲尼苑,她不敢劝说白容服食五石散,怕被她欺负侮辱,她们姐妹从很小就欺辱她成了习惯的。
辰时正已经过了,顾颂顶着脸上一对黑眼圈催着白泓赶紧从内居室里出去,整理仪容该去太乐署了。
白泓一出来内居室大屏风,就见到宫装女子侧身站在正屋门槛外,那眉眼可不就是白容吗?
稍微一想,白泓就微笑迎了过来:“鸳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在宫里还好吗?”
这句话问的很平常很客套,但在鸳鸯来说很温暖,她憋住泪水没有流:“托大人的福,还不错!”她看到了顾颂,也冲着顾颂颌首:“顾公子日安!”
白泓伸手让这鸳鸯坐下了,转身时候无意从敞开的门扇望见白仲融,他笑的调皮:“啊,我二伯这是也喜欢上我们的苹果树了?”他让莺儿去把白仲融请进来,看着白仲融又正视鸳鸯。他故意问:“我二伯对待你还算温和吧?”
鸳鸯也转头看着门扇外有些空旷的大内院,苹果树下微微勾着腰的白仲融,那居然真是她的爹,以前觉得可能,现在是真真切切听他说了。
否则,这世间哪里会有平白无故的体贴,她离开白家进宫前,白仲融对他说的那些话,那么直接也就包覆了一层薄膜。
昔日,也明显地能看出来他对她的维护,这份在旁人看来刻意的呵护,被看作是畸形的世俗的男女关系。
她等着白仲融走进来,才对白泓说:“二老爷最近怎么还一大早就喝酒呢,二小姐和夫人不知道他喝酒的不良习惯吗?”
“这个我不知道。”白泓目光在顾颂身上一扫,他的相思已经够难过了,他为了给鸳鸯一个好的回应,坐到白仲融身边递给他一盏奶茶:“二伯是心里发愁呢。”
“也是吧。”鸳鸯作为已经不再是二房的婢女,她是不能问下去了,白容在仲尼苑是不会在意她爹酗酒成愁的。她又问顾颂:“顾公子这一路还顺利吧?”
顾颂一早卯时正,带着乞伏沐给的进城的腰牌,进来城里一直走着到了东街,没有看到琴坊开门他就来了白家宅门。碰上白二问他也是问:“你这一路顺利吗?”他郑重地点头。还是对鸳鸯说:“多亏了世子爷殿下的打点。”
“那可真的很好呀!”鸳鸯在宫里这些日子,她最爱做的事儿是记人名并且分析出关系。她给顾颂说:“世子爷和二殿下一样,广交朋友,仁义的很!”
白泓瞧着她这丫头,这嘴巴这么能说?这可不是好事情,虽然她很伶俐也姿容秀丽,运气也算不错。
鸳鸯看着白仲融喝了奶茶,那煞白的脸膛上才泛起些红色,她很想问清楚关于她母亲的事儿,是真的不被冷伽仪容纳的是她的母亲吗?
白泓吃了点心握住顾颂一早的手,等着他吃,他闲着就问鸳鸯:“那你在宫里还听到什么关于世子爷殿下的传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