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身为皇帝,什么东西没见过?还要你从厨房带礼物过来?皇上惊愕道:“谢蛋儿你莫逗朕了,群臣送给朕的礼物不是美酒美女宝马名剑,就是珊瑚玛瑙稀世珍宝,你确信朕喜欢那厨房里的东西?”
蛋儿笑道:“皇上,您虽然是见过无数珍稀,但是草民保证您没有见过这个东西,而且这个礼物要胜过以前群臣送的任何礼物,任何美酒美色稀世珍宝都比不过草民的这个礼物!”
司马道子见他吐沫横飞,顿时呵斥道:“大言不惭,谢蛋儿,你若是做不到这般,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谢安也是有些担忧,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在搞什么鬼,低声提醒他道:“蛋儿,在皇上面前不可乱说话!皇上什么样的礼物没见过,你便敢说出如此大话?”
蛋儿又是嘿嘿一笑,对着谢安和司马道子拱手道:“琅琊王,宰相大人,实不相瞒,我真有这个把握,今日皇上若不龙颜大悦,若是说这个礼物比不上你们以前献的稀世珍宝,小的愿意领受欺君之罪。”
皇上见他如此有把握,更是勾起了好奇心,不禁又站了起来,放眼往那木桶里望去,却见上面覆盖着一层油腻的黑布,挥手叫道:“谢蛋儿,快扯去那黑布,朕要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草民遵旨!”蛋儿缓缓扯下木桶上的黑布,只见里面堆放着一些杂乱的老姜,众人顿时便议论开了,谢安急得额头上冒出了几滴冷汗,用一桶老姜来戏弄皇上,搞得不好真的要脑袋的,莫看皇上刚才跟你拍肩喝酒,若是怒了,照样会让你脑袋搬家,这也是说君王无常喜无常怒。
不过司马道子见了,心中却是大喜,谢蛋儿今日这样得皇上赏识,他早就看不顺眼了,今日不除掉他,今后恐怕是更加没有机会,便与恒玄递了个眼色,恒玄会意,二人当即跪在圣前,说道:“皇上,这谢蛋儿不守政治规矩,不但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还用一桶老姜来戏弄皇上,实在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按律当斩!”
便是连太子司马德文也是怒气冲冲:“父皇,儿臣赞同皇叔和太子洗马之见,谢蛋儿谢厮应当斩首示众。”
谢安更急,若是太子联合琅琊王和太子洗马一起进谏,这份量就有些重了,赶紧提醒蛋儿道:“谢蛋儿,你还不磕头认错?”
“谁知道谢蛋儿不但不跪,又还嬉笑着上前一步道:“皇上,刚才琅琊王和太子洗马说对了,草民还真的不将您放在眼里!”
“放肆,你这狗奴才,仗着皇上对你有两分赏识,竟然当众戏弄圣威!”小张子作为皇上御前太监,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侍卫喊道:“拿下那狗贼!”
这回惹了大祸了,谢安和刘牢之刘寄奴等人惊慌下跪:“皇上,微臣看谢蛋儿是醉酒了,这般胡言乱语,还请皇上莫要当真!”
恒玄得意道:“胡言乱语,宰相大人,这谢蛋儿是你一手保荐的,今日欺君罔上,你谢安也逃脱不了罪责!”
皇上早已是脸色大变龙颜大怒,见眼前这般情形,却是紧咬着牙的对着侍卫摆了摆手,愤怒的甩了一把袖子,指着谢蛋儿呵斥道:“你这刁民,朕看你还有几分才学,却是想不到你有恃无恐,刚才那话,你若是圆不了场,朕今日就让你身首异处。”
谢蛋儿见那么多人想杀他,而御前侍卫又穷凶恶极,赶紧解释道:“皇上,其实草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草民确实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而是将皇上放在心中啊,草民时时刻刻都在心中祈祷皇上龙体安康万寿无疆,早晨起床要念叨一遍皇上的圣恩,决心为朝廷效力,晚上睡觉时又在心中向皇上汇报这一天的事情,初一十五还要去寺庙庵堂为皇上祈福,草民就不明白了,为何那些人只将皇上念叨在嘴上、轻放在眼里呢?却是在背后做着惑乱朝纲不可见人的勾当!”
众人听罢他这一番巧舌辩解,无不点头,皇上更是欣喜,这般拍马屁又一次拍到了他的心里,朝廷中确实有一些人只是把他这个皇帝仅仅放在眼里里,背后真的是反他,今日谢蛋儿这一番言语,不但讥讽了司马道子和恒玄之流,更是直指朝廷虚伪之风。马上卸去了脸上愠怒之色,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好你一个谢蛋儿,想不到还有这样一番口才,好,好啊!朕喜欢,朕喜欢你不把朕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