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那小蹄子,一切都是她逼我的!”蛋儿听得出苏小小言语之中隐隐的那一股醋意,经过恒升那小子这样一折腾,整个大晋都知道琅琊王郡主跟一个奴隶私定终身并且私奔了,这种花边新闻的震撼力实在有些大,猜想苏小小也定然已经知道了自己与司马慧茹的事,有些尴尬。
“她逼你?”房内传来一声轻哼:“你这么一个大活人,她能逼你么?她拿着刀逼你么?她拿着剑逼你了么?自己举止轻浮行为不检点,花心就花心,还想以这个借口来推诿我!”
“这个……倒是没有,但是她是偷偷摸摸的跟着我到了我的家乡,又以随便嫁给一个老男人做填房来威胁我,要我与她定亲!”蛋儿低声道,如果没有司马慧茹在婚纱店的那次胁迫求婚,他也不可能答应与她定亲。
“哼,那你就心痛了?你就答应她了?原本还是你自己心里龌鹾!”苏小小撅起朱唇气道。
蛋儿又解释道:“我那不也是出于好心,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不想看到一朵鲜艳的花朵被人摧残了嘛一个权且之计!”
“那街巷里有无数个女人被老男人摧残,你是否也全然要人道主义的考虑一下,将她们全纳了?”苏小小又问道,那娇滴婉转的声音里含着几分愤怒。
我倒是想啊,可是要她们愿意才行啊!蛋儿有些哑口无言,推了推窗棂,嬉笑道:“小小你快开了窗户让我给你详细解释啊!”
“我缘何要开窗?”小小哀怨道:“你午时就被救出来了,到了现在才来看我,难道我苏小小在你的心中就是半夜三更寂寞无聊的一个消遣么?就那般的见不得光,非要你摸着窗户爬上来偷腥?”
偷腥?!蛋儿嘿嘿一笑,感觉这个词听起来异常的刺激,偷爬美人墙头,偷嗅一枝红杏,这般情形令人难忘!想不到这女子竟然把他的心看透了,嬉笑道:“莫说得那样难听,我这爬墙不也是成了习惯,感觉方便一些不是!再说了,我下午是去了宰相府邸与北府兵的那帮兄弟喝酒才回,便来看你,离别这十多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念着你,其心可嘉苍天可鉴啊!”
“油腔滑调,我早该看透你根本就不是一个专情之人!端的还是上了你的当!”小小行到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丝,又在脸颊上淡淡的扑了一层胭脂,顾影自怜的低声道,心里虽然恼恨他,却还是不由自主的为他梳妆打扮起来。
蛋儿叫了许久,却仍然未见到小小来开窗,看着脚下漆黑的地面,突然“啊……”的叫了一声。
小小心痛,放下手中唇彩急切问道:“你怎么了?”
“我……我腿酸了,要掉下去了,快救救我……”蛋儿叫道。
小小一阵惊愕,慌忙从梳妆台前飘了过去,打开窗户,却见他嘻嘻哈哈蹲在窗台上面,便撅着嘴颦着眉的在他肩头捶了一拳:“你这个骗子,又来骗我,端的是气死我了!”说罢,走回到梳妆台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背对着他。
蛋儿呵呵的跳了进来,将窗户关上,走到小小身边便要撸起她的衣袖:“小小,你手臂上的伤好些了么?快让我来看看!”娘的,十多天没有看到她那洁白无瑕犹如嫩藕这样的手臂了,心里有些痒痒的难受。
“休要动我!”小小躲了过去,将两手叉在胸前,白他一眼道:“你的身上还留着那女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