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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赤诚血慰公堂(上)

“好听吗?”“真好听!”“这是什么曲?”“这是一首离别曲。”李予明的手里还拿着玉凤笛,“要是用琴,会更好。”“琴伤!我倒觉得,笛足矣,离别之境不现也罢。”离别总有,当时怎么会想到今日?

记得那年,睦和一年学子入学,荼芙女扮男装等在学堂,多少少年才子,意气风发,荼芙一眼都不去瞧。直到夫子没来,跑来一位学子,那学子系着枫红缎带,是二年学子,正阻拦一位小小少年,小少年个子还没长成,却是傲气。开口更是惊人,“哼!堂堂睦和不过如此,竟没有人敢出来和我比过。”一时,学堂纷语,“哪里来的小子?是不是走错了?”“就是,怎可大放厥词?”“你应该在山下背着论语才是!”身边的二年学子,也是劝道:“我都跟你说了,你年纪不够,没办法来睦和,你看,你不信我,小弟弟,咱们不闹了,咱们出去,啊?”“砰,”小少年拍了桌子,坐了下来,“让我出去也可以,除非你们能比得过我。”“若是不能,睦和就得收下我。”这,这二年学子如何说?往门外看去,正看一个人来,“太宁兄,”“太宁,楚太宁,”一年学子中有人听过这个人,“这是个厉害的人!”“你的口气很大!”早几年的楚太宁也是个少年的模样。小少年轻笑道:“我让你见识!”“一二三四五六七,”说着,学子们都看见小少年这么念了一句,纷纷云:“这是什么?”有两三个学子说,“没有八,八没,亡八,”“这小子他……”身边有个学子同样轻笑着,“我喜欢。”“孝悌忠信礼义廉,”又那个学子说,“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没有耻,”“噢,无耻啊!”学子们纷纷起哄。“你要比,现在比过,你还不走?”有学子想起来又喊了,小少年道:“才对一个,你们这么多人。”小少年看着这学堂里的学子,又说了一个,“柳絮体媚无骨,”学堂里,先是杂语纷纷,慢慢的静了下来,直到楚太宁说道,“梅花影瘦有神,”小少年又接着,“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这可让在场的人吃了一惊,荼芙耐不住,“这个我来。”小少年好好的看了荼芙一眼,学武人的眼里,女扮男装的是很容易看到的,当然说的是荼芙这样一直还有自己是女孩的认识。荼芙一说,小少年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荼芙笑的很自然。楚太宁道:“小兄弟,现在你可以走了。”小少年仍道:“别急,五局吗?”楚太宁是碰到了流氓,睦和是碰到了无赖,这些将来的秀才是碰到了兵。“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楚太宁想了一下,“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学子们同声起哄,“好!”还有掌声鼓起不断。“不错,厉害,”小少年竟然能夸道。楚太宁已觉小少年并不是简单之人,“听雨,雨住,住听雨楼也住听雨声,声滴,滴,听,听,听,”小少年一边手指敲桌子,一边说出。这一下,可是沉寂。先前第一个接对的少年认真想起来,楚太宁看着小少年,荼芙的眉头都苦了起来。静,夏日午睡一般的静。你能知道外面虫叫,你出去,太阳能把你烤熟。那不是一般的热,炙热,炎热,又闷热。半盏茶过后,小少年起身,“怎么样?看来睦和没有人能说出来了,他们都是还没有正式入学,你?可是二年的学子?”小少年可以嚣张,目中无人,荼芙还不能揍一顿。当时,多少人心里想,“这小子,就是来欠揍的!”“观潮,潮来,来观潮阁上来观潮浪,浪滔,滔,观,观,观,”在一旁,有个人安静的坐着,背着这里,安静的说着。学堂方才的喊呼,似乎和这个人没有什么关系!这个人,坐在那里,仿佛那里就是一块宁静之地。这个人不止安静,亦是宁静。小少年有备而来,却没想到碰到一个是还没正式入学的学子。“睦和今年的学子很多,看来,都是个中翘楚啊!”伯老师长带着睦和的夫子,来到这里。在学堂外,已经看了一会。这里,二夫子葵艏先说道,“我看这个小少年不错,我中意他,伯老,咱们学破个例,我愿意让他在我学堂。”这是小少年没有想到的。忍不住还是高兴的。“那你问他愿不愿跟你。”伯老师长答应了。葵艏上前:“我是睦和的二夫子,葵艏,你做不做我学生?”小少年忙行了一个礼:“夫子在上,学生越九英。”葵艏一笑,学子们却纷纷瑟抖,“这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二夫子?”“他过来了,他怎么过来了?”葵艏又中意了一个学子,是那第一个接了越九英对子的人,“对的不错,以后你就是我的门生。”“呵呵,”那学子笑着,如强颜欢笑,“学生,魏子末。”也行了一个礼。李予明胡莱相识于睦和,相识于大夫子学堂。学子们拜过夫子后,就是找到自己学舍,荼芙拉着李予明,跑了一路,“前面,前面就是你的学舍!”荼芙说道:“你是一个人来的?有没有家里人帮你拿东西?”李予明道:“我有一个弟弟,他叫穆争。”荼芙又道:“你弟弟也来了?他在哪儿?”李予明道:“他在书童舍。”“哦,走吧!”荼芙又拉上李予明,前去学舍。李予明却道:“哎?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荼芙唰的脸上一红,随即放了手,“你,你知道我是姑娘,你怎么知道?”荼芙声音很小,李予明知道,也行了一礼:“姑娘,初次见面,在下李晓。”荼芙道,荼芙笑道,荼芙有种错觉,或许自己是谁?李晓都知道了!睦和可没有第二个女孩还是才女!“我叫荼芙。”

已经三天了,李予明早就已经走了。外面的琴声还在,屋门开了,荼芙出来,苍白的脸色走过茶园,按住那个同样脸色惨白,双手在抖,仍在弹琴的人。这首离别的曲子,够久了。“多钱,”米多钱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能够见到荼芙,米多钱觉得安慰。荼芙扶着米多钱,“对不起。”米多钱说道,“你要对不起?你就好起来,我不能没有你了!”荼芙伤心道。错过的已错过,重来的已重来。荼芙明白了,怕晚了。“我们回去,还让肖姑娘给你治,他治你好就让他治。”荼芙抱着米多钱,米多钱很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寿有医师寿终正寝,有越九英舅爷,没有想到银宝云上也出现在这里,更有青了和那个人。来这里,都是见寿有医师最后一面。越九英只认得银宝。和银宝还在吵架,见面两看不见。阿立奇怪,看着两个人,一个坐在石头上,看着一盆清水。一个站得不远,倒影刚好在清水上,正好往这边看过来。阿立同舅爷笑着,“看样子,吵架了!”云上不知道银宝和越九英的事,只是这个徒弟这么大了,云上不需要操心。寿有医师的后事,都是山下茶铺的茶大哥,一手办的。在山上几天,这是最后一晚。青了非要拉着云上来找舅爷下棋,“我跟他下棋?我为什么要跟他下棋?我不下!”云上说着,青了道:“我想下棋,我又下不赢,你跟我一起下他一个。”青了摆出棋盘。“说了我不下。”云上不从。青了道:“男子汉大丈夫还没跟人下,就怕输了!”云上道:“喂,不是输的事!”“那你就是下不过。”青了说着,先走一子,舅爷见道:“要不,你们俩下,我出去。”云上见道:“要我跟他一起下,我还是跟你一起下。”“他走的不算,我走这儿。”云上和舅爷下起棋,下了一会,云上才道:“你把你家主人给丢了,跑到这儿来,跟我们下棋?居心何在?”青了道:“什么我家主人?那是我二哥!”云上落子:“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是黑子白子,一清二楚。”青了调戏道:“子是白子,不过你就是黑心的。”这棋还要不要下?舅爷假意咳嗽了一声。“咳,”青了还道,“云天,其实你是叫云天?云上是天!我知道的。”云上舅爷下棋,青了坐在边上,撑着下巴,看着云上。

越九英在外面,接到一个字团,不知道是谁扔过来的。上面写:银宝在这里。越九英一看,觉得不对。又一个石块扔了过来,越九英看见一个黑影,跟了上去。黑影来到一所寺庙,越九英跟到一间房里。房里,什么也没有。越九英喊道:“银宝,你出来,我知道是你,你玩什么?我不陪你玩?”越九英感觉有人,不知道人在哪里?一定不是银宝。越九英心生警惕。就在这时,四下动静,劲风忽来,一道黑影偷袭出来。越九英连退数步,正要出手,黑影更快,几乎将越九英死死钳住,越九英还手,才从黑影手中逃脱。“你是谁?”越九英喝问。黑影走上来,黑影并不是穿着黑色衣服,而是四周没有火,黑影在黑暗里。“你很清楚,以你的武功,我想杀你,轻而易举。”越九英傲道:“就凭你?我打不过你,也不至于会让你杀了我。”黑影道:“你不信?”出其意料,越九英不想耗下去:“你要干什么?银宝呢?”黑影道:“那个姑娘?你紧张?”邪魅一笑。越九英道:“你把他怎么了?”黑影摆手,“你放心!我对你不是敌人!”越九英也道,“那还能是朋友?”黑影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越九英随问:“什么事?”黑影道:“你舅舅的,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告诉你的。”越九英马上道:“你少说我舅舅坏话。”黑影料到:“是真是假,你自己不会分吗?”越九英道:“好啊,我倒要听听看。”黑影说起:“知不知道你舅舅为什么要花一千两买紫凰琴?”越九英知道:“我舅舅喜欢琴。”黑影不同意:“所以他拿一千两去买?毫不犹豫?你舅舅是这么喜欢琴的?”越九英想了:“你想说什么?”黑影又道:“别紧张,我只是跟你一起来想,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你舅舅买了琴,而你舅舅就是没让你知道,是因为你没有在意,还是因为你知道了琴的卖家,会对他不利?”“我舅舅不会想这么多的。”越九英说着。黑影又道:“你有没有想过,阿飞这样一个粗汉子,什么话都说,可是你从他嘴里听到了一句,和你舅舅有关的吗?你舅舅在外人看来是神秘的,怎么连你也不知道他的过去?”“他是有意或是故意?还要说吗?”越九英仍道:“晚辈不知道长辈的过去,不是很正常吗?”黑影又道:“没错,正常的晚辈多少会知道长辈的一些事情,你舅舅是一点没想让你知道。”越九英说道:“我不想知道我舅舅的过去。”黑影也说道:“哪怕他保护李予阳,千方百计的瞒着你!”“你真的了解你舅舅吗?”“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要你去问你舅舅买琴的事,你猜他会怎么说?”黑影有一点说的没错,阿飞这样的粗汉子,一早知道紫凰琴的事,却没有在自己面前说漏半句,越九英一直认为在家里,能跟自己说上话的人,就只有阿飞了。阿立总是在舅舅身前身后,越九英见到还要敬三分。阿飞不一样,阿飞虽然也在镖局,可是常常在家里。没事也会和越九英相互捉弄,两个人没话是不能说,越九英是一直这么认为的。“舅舅,我想问你一件事。”“什么事?”越九英想知道,只是想知道。来到舅爷面前,越九英对自己说过无数次,要这样来问!“怎么了?”事实是,舅爷看到越九英这么晚还过来,先问了。越九英道:“没事。”“舅舅……”“我想问你,你买了一把琴,花了一千两,为什么?”“喜欢就买了!”舅爷道。“可是,舅舅,一千两,只是一把琴而已。”越九英说道。舅爷道:“九英,你是不是想说什么?你忘了,你也拿七百两买了什么?”越九英道:“我那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舅爷问。“那我说了,我那七百两是为了人,舅舅你一千两是为了何人?”越九英说道。舅爷也道:“你从来不问这些,怎么今天问了起来?”越九英道:“我以前不问,是因为我小,我现在想问,你还不能告诉我?”舅爷又道:“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不是跟你说了,我喜欢。”“你问你舅舅,你舅舅一定会说,他喜欢。”“我也知道我舅舅会这么说?”越九英想起,同黑影说的两句话。这里又道:“舅舅,你认识李予阳吗?”舅爷道:“你说,老酒楼的馆长,见过。”越九英道:“金桥是他害死的,我想找他报仇。”舅爷说道:“九英,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金桥的死,会有老天报应的。”越九英道:“舅舅怎么知道?舅舅不认为是李阳害了金桥?”舅爷看了时辰,问道:“九英,现在是不是太晚了。”越九英站起来,“李予阳是杀人凶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当你向你舅舅问起李予阳,说要找他报仇,你舅舅的反应是见过,并且说,天会报应。”黑影的话,越九英还记得,越九英来到那个屋子,“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屋里空空,黑影不在了。

阿立一早上没看见越九英,收拾了东西,和舅爷说道:“要走了?”“九英呢?”银宝昨晚上看见,越九英一个人跑了出去,跟了过去。银宝过来道:“我昨晚见到他,他自己下山了!”“说下山就下山?”阿立有些奇怪。云上喊了银宝,“银宝,干吗呢?”银宝回到云上身边,舅爷来到青了这里。看着那个人:“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那个人笑:“我会让一个李予阳,让你跟他从此决裂。”舅爷问道:“这就是你的一出好戏?”那人道:“开场了!”这是上一次,那个人来到越宅的时候,说的话。“一个书童,你就无辜的杀了?”“错,他是越九英的书童,这是我送你的一场好戏,你等着慢慢看。”“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你变得没有人性。”“人性!你配吗?你配这么说我吗?”一把寒光的剑,指向舅爷。舅爷感觉到,血从脖子上慢慢流了出来。同时,房里黑暗中,也有一把剑,疾急飞了出来。“把剑放下。”萧大哥吼道。“你以为我怕!比谁的快吗?”这一动,舅爷能听到剑擦出的血腥,“阿萧,你把剑放下。”“我不放。”萧大哥拒绝。舅爷道:“他不会伤我的。”那个人邪魅道:“你这么肯定?”舅爷道:“你的一出好戏,不是还没上吗?”阿萧放下剑,退回黑暗中。

罗橙家里来了一位朋友,抱了一个孩子。苏梅嫁人后,很少出门,出门都会到罗橙家里坐一坐。苏梅总是在听,听罗橙说老酒楼的很多事。这一回,苏梅还是来了。罗橙看到,苏梅的女儿,才刚满月。苏梅带着女儿来的。罗橙看着孩子,孩子睡着了。孩子看来很好看,很像苏梅。罗橙替苏梅高兴,也说着。只是,罗橙又看见苏梅背着包袱,这才想着让苏梅坐下,问苏梅怎么了?苏梅非常平淡的说道,好像那和自己无关的事。“他休了我。我娘又去赌了,让人找上了门,婆婆很生气,大发雷霆。”“大娘也真是的,可是,他也不应该就这样把你给休了呀?”罗橙很少有怒。苏梅还是那般:“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有身孕的时候,他就看上一个女人,两个人好上了,那个女的现在也有了好消息,婆婆想抱孙子,我就出来成全他们!”“什么?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啊?”罗橙有些心疼。“我现在跟你说不晚吧?我不想回家,我不知道那些人上门要钱的时候,会对我和女儿做什么?他们还好,让我把女儿带出来了。你知道,是我跟他说,我的女儿,他的女人是不会好照顾的。他就答应我,让我带女儿走了。我婆婆,根本就不认这个孙女。”苏梅道。“你没事吧?”罗橙看着苏梅。苏梅道:“没事,罗橙,我想休息。”罗橙想道:“你嫁过去一年,伺候他家一年,受了百般刁难,也罢!你来我这儿,就在我家里好好休息。我让罗蓝晚上去跟娘睡,我来帮你抱孩子。你去歇着吧!”“谢谢!”苏梅说着,眼神里干涸,罗橙不知道,那是哭多了,没泪了!还是……苏梅还没明白过来……

从睦和回来,大家期待已久的放榜,紧张扣人心弦的来了。罗元和尚言在人群之中,挤动不得,还要苦苦的盯着榜文,“考上了!”“考上了!”旁边有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榜上有名,激动的抱在一起,罗元也看见了,“尚言,尚言,有你啊!”罗元指过去,尚言在中间看到了,又是高兴又是看着罗元,又是满心喜悦,“笨蛋,快找你的。”罗元先是一愣,原来尚言也会吐脏?而后一笑起来。再看榜文,罗元也紧张心里念道:“中!中!中!”直看到最后一个,“我中了!尚言,我中了!”罗元欢呼雀跃,不见有人悄悄淆然泪下。“李兄果然不负众望。”罗元听见一人轻叹。问这人:“你认得李晓?”这人道:“认得,我叫京生。”罗元说道:“京生,我刚刚看见这个名字。”京生也道:“两位也认得李兄?”罗元道:“他是我们学兄!”京生知道:“这么说,两位也是睦和的?”尚言看着来路道:“只是我们这位学兄,怎么还没过来?”“哎?来了!”罗元望见,李予明和穆争匆匆赶来。“你们三个怎么在一处?”李予明来道。罗元打趣:“你还有空看我们?果然是天下第一才子的反应!”穆争已经看到文榜,榜首第一:“李予明,”“兄长,恭喜,恭喜你啊兄长。”李予明道:“穆争,只是名字在第一个,这没什么!”“我知道,我太高兴,我要回去赶紧告诉大家,兄长明天要觐见,要见皇上,皇上殿试,钦点状元,兄长,我太高兴了!”穆争手足无措,一把抱上李予明。激动的赶紧跑了回去。“他自己中榜的时候,有没有你这么高兴?”罗元问着。京生看李予明,也问:“李兄,怎么了?你看起来不是很得意?”“啊?”罗元没听明白,尚言道:“他是说学兄太过平静了。”罗元说起:“这个,确实奇怪,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还真没想到,我居然,还跟学兄同榜,以后同朝为官,多多关照。”“别这么说,要不要去老酒楼坐坐?”李予明问了。“当然要去,我还要找予阳好好炫耀!”“京生?”“好啊!”金榜题名,可以说再现当年意气风发的风光了!

放榜之后,皇上殿试,在众人的紧张之下,行宫大门来到行宫内殿,內侍一路带进来,“你们就在这等着。”“不是要面圣吗?”有人问,內侍道:“让你们等着就等着,别乱动。”內侍说着出去了。罗元看见这里,皇帝的威严气派自不用说,摆设这里大概是君臣议事或是书房?罗元又看到地上,也有人已经看见,“地上怎么有幅画?”罗元上前:“管他呢!先捡起来。”尚言道:“哎?不是让你不要乱动吗?”罗元道:“我捡起来总没错?”尚言盯着罗元的手:“那你现在?”罗元道:“捡都捡了,不妨打开看看。”罗元打开了画,众人一看,“山河社稷图?”皆不明白,有人说道:“这一定是名家之作!”罗元不以:“什么名家之作?画的这么随便?”又有人道:“这画在大殿内,当然是出自高人之手。”尚言明白众人所想,这许是皇上画的,刚想叫罗元不要多话。“这会不会是我们殿试的题?”京生忽然说了。众人一想,“山河社稷图?”“考什么呢?”“还是一幅画的随便的山河社稷图。”罗元非要重说。尚言道:“这是大殿,你规矩点。”罗元看了尚言,李予明让罗元把画放下,大殿上,有一画屏,进来没有注意,拿起这幅画就知道了,这是放在那儿的。罗元把画放过去,众人好好看了看。殿内无声,众人心里都在思索。伴君如伴虎?咱们这位君主在想什么?李予明真不知道?罗元最先说话:“你想到什么了?”“山河社稷图,按字面意思理解。”尚言摇头说着。“那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罗元笑的古怪,尚言知道不是好事,只是不知,罗元这次不说,跑去御桌上拿了剪子,二话不说,让众人大吃一惊,罗元把这画裁了,众人还没得及明白,怎么了?“大胆,你居然大殿上把画给毁了!”一个公公气冲冲跑出来,众人一见,皆是一跪。说不定皇上就在里面。罗元颤抖着,“御桌上放了一把剪刀,分明是要我把画给剪了,不然此等利器,怎么能出现?”“强词夺理。”公公大骂。罗元抬头:“那公公解释,此等利器,怎么会在御桌上?不是公公你失职吧?”罗元忽然一改,尚言一听,又要胡说,忙手肘蹭了。罗元心里也紧张不得了,胡说就胡说吧,我总不能因为两句话会砍头?只要不砍头?其他什么,都行。“说的好!”里面人出来,众人皆低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都起来吧!”“谢皇上。”京生看到皇上,心里大惊,才想起方才的公公,原来就是花好大会那日阿何?而皇上?关公子?关月调?月关?皇上?京生看的惊心!皇上到罗元身边,“你说这画是随便画的,有何依据?”还要依据?罗元道:“这就是随便画的。”皇上又道:“朕说是朕画的。”罗元想道:“皇上就不会随便画么?”“大胆,你是在说皇上的威严。”公公又喝住。罗元再道:“皇上,也有小休,睡觉,放松的时候,不然,龙体怎么保得保重。”公公头一次见有这样的读书人,无常理无规矩。“何公公,你把他带下去,我把他交给你了。”罗元一吓,“不会吧?我真的要死了!怎么一点不悲伤?”尚言没听见罗元心里想的,刚想说话,“皇……”身旁李予明打住。尚言不知为何?但按下心来,同意了李予明。皇上来到李予明面前,说道:“山河社稷图,你们照刚才见的,写一篇你们想的呈上来,科举开创以来,状元只出过一人,朕希望,今天在你们之中,能出现第二人。”皇上说这些话时,已经有宫人进来,眨眼之间,这里就变成了殿试的样子。“吾等定不负圣望,全力以赴。”一柱香燃,锣声开起。

宫里传出消息,穆争跑回去。米百合今天也特意来了,风秋眉一见到穆争回来,迫不及待马上就问,“怎么样了?”穆争气喘吁吁,巴不得一口气说出来:“兄长,兄长,皇上,钦点江宁城李晓为今科状元。”“真的啊!”一时欢呼,风秋眉双手合上:“列祖列宗保佑,李家列祖列宗保佑。”“他现在人在哪儿?”风秋眉又问。穆争缓了一会:“按照以往,皇上要宴请,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风秋眉笑开了花,又想到,“快,快让我写信,让人赶紧送回去,李家的叔公都在等着呢!”“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皇上宴请,这次是在行宫,和以往不一样。殿试过后,人数又少了一些,这些留下的就是今科进士。尚言再见到罗元,是在花园里。罗元已经在宴席上,看见众人来了,连忙道:“我看你们这么久不来,我就先吃了。”皇上开口:“没关系,朕不追究你。”众人知道,罗元无意中让皇上喜欢了。“你跟朕来。”皇上叫了罗元。京生才有问李予明:“刚才皇上,单独见你,没事吧?”殿试时辰到,众人纷纷交卷,有公公收上去,皇上详细阅过。“李晓留下,其他人退至门外等候。”这在众人心里,无疑宣告了状元。众人在门外私语不断,紧张又小心。李予明来到皇上跟前,皇上也走过来。“你写了一篇很漂亮的山河社稷论。”“皇上抬爱。”李予明有礼。皇上说道:“上次朕问你再见何时?你说恐怕无缘。是不是那时候,你就知道关月调就是朕?”李予明道:“不敢欺瞒圣上。”皇上道:“那个时候,沈堂和郑通两位大人对朕的态度,换了朕,朕也不难猜出。只不过,李晓,朕让你猜了上一回,可猜的了这一回?”“皇上说的是?”李予明问。“这真是一篇很漂亮的山河社稷论。”皇上说着手里的论文。李予明看着皇上和罗元,走在花园里。皇上没有说,李予明不能再问。“你方才在大殿上,一时冲动,真的不怕后果吗?”皇上在问罗元。罗元道:“皇上,您不是不怪吗?不会这会要降罪吧?”“很难说!”皇上道:“如果你能完成一件事,朕就将功抵过。”罗元有种熟悉的感觉:“什么事?”“皇上,不管什么事?我保证完成!”皇上又道:“完不成你就提头来见。”罗元一激动:“我一定完成。”“我还没娶媳妇呢!”这是罗元自己小声说的,皇上却听到了,“你要是完成了,朕就给你许一门。”吓的罗元,“啊?”呆了!

新科状元连同今科进士第一次朝见,大殿里,文武百官同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卿家平身。”“宣状元郎,今科进士觐见。”李予明穿着朝服,同京生尚言罗元诸人。同时入殿。“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谢皇上。”公公宣旨:“昨日殿试,朕见一少年,果敢胆识,十分喜欢,朕破例,任其为临都城新任知县,即刻赴任,罗元,钦此!”“什么?”尚言一惊,看着罗元,刚才罗元已经失礼,忙喊醒:“罗元,”罗元魂才回来,“我没听错?”忙往地上一跪,“谢皇上圣恩。”群臣议论,郑通想不通,“这算怎么回事?”“是啊!”“怎么会这样?”“咳咳,”皇上咳嗽两声,群臣肃静,“朕喜欢人才,破格例用,众卿可有意见?”“臣等不敢。”“那就是没有了。”皇上说着。“卿家有何上奏啊?”“臣有本奏来。”郑通旁边出来一人,“袁卿家,有何事上奏?”袁卿家说道:“臣听到民声,是关新科状元李晓,民间都说李晓有个弟弟,现在临都城从商,皇上。律法明确,官不与商亲,李晓是没有资格参加大考的。”皇上问道:“有这等事?为何监考官不知?”也有一人走出来,说道:“皇上,李晓的家状上,清清白白,并没有袁大人说的弟弟。”袁大人道:“那民间怎么说有?”“徐大人,你对实过吗?”“皇上,李晓是长公主府推荐的才子,他的家世清白有长公主担保,他家状上没有写的就是没有。”徐大人极力说道。袁大人又道:“皇上,民间有真情,李晓是有弟弟,这是都知道的。李晓是一个才子,熟知律法,却知法犯法,他自己的弟弟从商,他却参加考试,这是藐视天威,皇上,臣以为,应将李晓立即拿下。”徐大人还要上述:“皇上……”“好了,你们说来说去,朕也不知道。”皇上问道:“李晓,朕来问你,刚才两位大人说的,你都听到了?”李予明跪下:“皇上,臣有罪。”“这么说,你确实有一个弟弟?”皇上问道。李予明道:“皇上,臣有一个兄弟和臣一起长大,但是他并不是臣的亲血手足。”皇上道:“看来此事,还有隐情。”“一时半会,争论不休,那就……来人,拿下新科状元李晓,带至衙门大牢。此事就交给新任知县着手,查问清楚,再上报回来。”“皇上,这,”袁大人不明白,皇上又道:“唉!朕话还没说完,袁大人徐大人,既然二位各有争议,就一起前去做回陪审官吧?”“遵旨。”徐大人领旨。袁大人也领旨,郑通出来道:“皇上,毕竟是新科状元,让一个知县去审,是不是不公允?”皇上道:“哦?叫上郑大人和海驸马一同去观审,这公允了?”君无戏言!“徐大人,海驸马你去知会。”“臣遵旨。”李予明被带出去,圣意难测第一回在朝上,就见到这件大事。今科进士们又惊又惶又恐。朝会散了,罗元要拿新任文书马上去到衙门。京生尚言一起,来老酒楼报消息。“皇上真的这么做了?”李阳知道了。尚言紧张:“是啊!你都知道了!现在学兄不知道会怎么样?”京生冷静一些:“我一定要想办法,我听到那些大人说,长公主府,我们去长公主府请长公主出面,李兄是长公主府推荐,长公主不会不管。”“好主意。”尚言同意。“别去。”李阳喊住。“你有办法?”尚言问。李阳道:“皇上看起来是喜欢罗元,才让罗元任知县,其实罗元捡了一个便宜。”京生问:“怎么这么说?”李阳道:“皇上是要用罗元,为的是此时的局面。”“这么说,皇上是在帮学兄?”尚言问道。“你能确定吗?”肖雪姻知道了,才缓过来。肖雪缘安慰:“姐姐,你不要太担心了。”李阳道:“嗯,能不能让我上公堂?”尚言学了风趣:“你想逃也逃不掉,你是当事人呐!”京生有疑:“皇上为什么这么帮李兄,一早就布置了一切,虽然是好?有点说不上来。”尚言摇头:“倘若这次,学兄能够相安无恙,官复原职,咱们知道得了明主。”

李予明带到县衙大牢,候还不相信,“李先生,你来干什么的?”“你是县衙大牢的负责人?”送李予明来的侍卫说道。“新科状元我交给你了,走了人,唯你是问。”“带他进去。”这个侍卫又是一句,就这样把人交给了候。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李予明道:“劳烦你,先把我关起来。”“啊?”“从没见过,哪个新科状元第一天就来了大牢的,这回大牢可真是逢毕生辉。”龙不相信还笑话。一时,轰动整个临都城的“状元案”,还有朝堂上那些不明争论,在临都城里广为流传。待到新任知县上任,罗学仍不敢相信。“你别胡说了,你别胡说了,你怎么可能刚进士就当上知县呢?你把这衣服脱了,脱了。”“爹,爹,我有文书,我有文书。”老爹亲自上手,罗元没办法拿出文书,一看之下,“真的?”罗学当场泪流满面,没晕过去,吓了罗元:“爹,你这是干嘛?”罗学道:“祖上有光,列祖列宗,我儿子光耀门楣了。”“爹高兴,爹高兴。”“这是干什么?罗大人,我们可不是来看你们父子情深的。”袁大人乘着马车来,说了一道。罗学问:“这位大人是?”罗元道:“爹,我们先进去。”没过多久,徐大人和海孝一同来了。郑通喊道:“海大人,我们是来观审的,就坐这吧?”“我难得请了个闲假,今天还被叫过来,真是好事都有我啊!”海孝说着。袁大人也叫了徐大人,“徐大人,你我是陪审,就坐在知县大人身边吧?”徐大人坐过来。罗元道:“呵呵。我只是小小知县,各位大人才是真的大人,待会有不妥的,请各位一定指正。”公堂肃静,“来人,带上新科状元李晓。”罗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名字,笔下一住。不多时,就有人带李晓上来,“李晓,本官现在直呼你的姓名,不念过往,你有功名在身,不必向本官下跪。”“本官现在问你,你家里都有些何人?”李予明道:“是,只有一位姨娘,还有四个叔公。”“没有其他亲人?”“没有。”“那为何有人说,你有弟弟?”公堂上,李予明道:“大人,他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并不是我的亲手足。”罗元查问:“怎么回事?”“大人容禀,二十年前,我外公抱回一个婴儿,收养了他,也就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们兄弟相称,外人不知情,自然会认为他是我的亲生弟弟。”罗元知道:“这么说来,你确实不算是有弟弟。”又问道:“两位大人怎么看?”徐大人道:“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律法说不是宗亲,他们都没有血缘?哪来的宗亲?”袁大人不同意:“我不认为,他方才说收养,收养就不是了?收养有收留养育之恩,那个孩子和他一样,要送养他的父母也就是送终。”“况且,一面之词,很难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做官而撒谎,六亲不认呢!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海孝听道:“袁大人,这说归说,不带批判人的。”袁大人正色:“年轻人让说两句怎么了?只会有好处。”“好,本官说了,既然一面之词不可取,来人,带下一个证人。”罗元喊话,龙带上来李阳。公堂外,风秋眉和老酒楼众人都看着。罗元说了:“你是来做证人的,本官破例,特许你站着。”袁大人笑:“罗知县,你年纪尚浅,有点权用在这里,怕遭多人非议。”罗元道:“袁大人,你刚才说了,我们年轻,挨得两句说。”罗元又问:“李予阳,我问你,咳,本官问你,你和李晓什么关系?”李阳道:“没有关系!”袁大人一听:“你,你怎么胡说?”罗元拍案:“公堂之上,不许说谎,你确定你和他没关系?”李阳道:“认识,也算是关系?”罗元又问:“还有呢?”李阳道:“我跟他认识了十六年。他四年前把我赶走了,现在没关系。没了。”“也就是说你们四年前恩断义绝。”罗元重复。郑通说道:“据我所知,李晓来到临都城,是跟你住在一起,你们没关系?”李阳道:“大人,我是做生意的,有些利益往来,很正常吗?”罗元道:“既然你跟李晓四年前恩断义绝,又被赶出家门,你又不是李晓的弟弟,那你跟李晓确实没关系啊?”袁大人忍不住,来之前,就听郑通说过,李晓有个弟弟很是能善辩,他颠倒黑白的本事,袁大人还不信。“一派胡言。他明明是你的兄长,你是他的弟弟。”“大人,亲是不可以乱认的,我有祖宗。”李阳说道。李予明惊讶:“你认祖归宗了?”“什么时候?”罗元也听懵了:“慢着,你刚才什么意思?”“你祖宗哪位?”徐大人道:“李予阳,我们现在不是儿戏,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证词,不可改的。”李阳感觉到,风秋眉从后面看上来的眼神,“我是认真的。不信?我有官籍。”罗元道:“呈上来。”罗学拿了上去,罗元和两个大人一起看,“薄野?薄野是谁?”罗元疑惑,李予阳答应,“我?”徐大人念道:“薄氏薄中之……你是薄云后人?”李阳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也很诧异,“是啊!”李阳还记得自己在公堂上。海孝忽然也起来:“我看看。”罗元递过去,还道:“予阳,你别开玩笑。你怎么可能……咳,李予阳,你说你是薄云后人?”罗元改口。李阳不知为何?只记得这还在公堂一口咬定,“没错。”这是包来拿给李阳的,包来还说,“我的一个表兄弟,和你差不多,这是货真价实的,不会被发现的。”“薄野?”李阳当时心里也有一丝疑虑。但看堂上各位大人,脸色怪异,薄云后人,李阳只是略略听过,不能算是知道。“你真的是薄云后人。”海孝怎么也?李阳问:“海世伯,你怎么了?”海孝道:“我想起来了,你真的是薄云后人。”“我知道了!”不用说这么多次吧!李阳心想,只是假装。罗元觉得该结案了:“现在本案已经明白,李予阳原先是李家的养子,但是四年前被李家赶出。已恩断义绝,而李予阳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是薄野和李家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李晓参加大考,是有资格,合情合理……”“慢着,他说他是薄云后人,他说他不是他弟弟,这撒谎也要像个样吧!”罗元问:“郑大人,什么意思?”郑通道:“这份官籍放在我身上,我也能说我是薄云后人。”罗元又道:“郑大人,这上面是有年月的。”郑通明白道:“那放在我女婿身上!”罗元明白了。“我明白了,李予阳,你能不能证明这份官籍是你的?”李阳道:“这还要证明?这不是摆在这儿吗?”罗元道:“本官的意思是,它是不是你捡来的?”“这还能捡?你捡一个好了?”李阳道。罗元问:“你什么意思?”李阳道:“大人,我是说,要追究那么细就要问到造官籍的人了。”“你就没有办法?”罗元动嘴不出声。“我有一个办法。”徐大人道:“昔日江家和王家都是薄云世家的交好,拿这份官籍去问问两家的当家人,也许他们能知道点什么?”“这是不可能的,徐大人,你不要天真了。”郑大人说道。“好啊!有医总比没医强!那就麻烦,哪位差爷?跑一趟。”李阳倒是很想知道,让这些人不能一吐而快的薄云世家到底是什么?龙出来道:“我去,我跑的快。”李予明才能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李阳却道:“想想回去怎么见姨娘吧?”李予明想了,“我应该在大考之前,先跟姨娘说清楚的。”风秋眉知道了!也看到了!李阳的身世,风秋眉没打算隐瞒,但是,也没来得及这样说出来。过了一会,龙跑回来,龙是一个人回来。“回来了,本官等很久了。”再坐下去,罗元就坐不住了。罗元心里说着,龙喘了口气道:“大人,江如江和王大土都说,这份官籍就是李阳馆长的,李阳馆长就是薄野,薄云世家的后人,而且,他们还把江家和王家代表的印章印在官籍上,用以担保,大人过目。”罗元接过一看,“真的是江家和王家的印章?那这么说,此案已经再明白不过了。”袁大人不信:“此案仍是有疑。”李阳看见了,尚言看见了,罗学看见了。今时今日,罗元真让人刮目相看。“此案还有什么有疑的。本官宣布,李晓有资格参加大考,恢复李晓状元之名,本官会将此案如实禀上,联各位大人署名,明日呈上圣前。由圣上亲自下旨。状元爷,还要麻烦你,在县衙待一宿。来人,退堂。”惊堂木一下,罗元这个小小的知县,已经定了。

袁大人气冲冲的走了,郑通看着李予明犹豫半会不甘心也走了。罗元叫住徐大人,“徐大人,还麻烦你等一等,等我写好公文,还麻烦你送到圣前。”“应该的。”徐大人说道。李阳看到海孝,来问道:“海世伯,你没事吧?”“没事。”海孝见李阳:“现在好了,一切都没事了。”李阳很想问,案子结束,风秋眉肖雪姻众人都进了大堂。李予明先去看风秋眉,尚言来看罗元。罗元看到尚言又看到罗学,和往日一样笑起来。徐大人说了:“皇上慧眼如炬,罗大人,真乃时运之人,我当恭喜一声真是可喜可贺。”尚言也道:“真是小子有运,恭喜了。”罗学更是,不提也罢,提来就老泪纵横。“爹,你干什么?”弄得罗元跟着紧张,“爹高兴,爹看着你高兴。”米百合没明白:“为什么明大哥还要在县衙待一宿?”天晢说道:“因为他是新科状元,皇上下旨让知县审他,可没让知县判他。”肖雪缘看着肖雪姻,安慰道:“没事的,姐姐。”“予明大哥已经恢复了功名,明天见过了皇上,就没事了。”穆争也道:“雪缘姑娘说的没错,而且兄长只是在衙门住一晚,我相信罗大人罗夫子会照顾好他的。”这么说着,肖雪姻心里还是觉得不安。

李予明和风秋眉来到衙门后院,风秋眉知道了所有的事。“原来是这么回事?”“姨娘,不管怎么样?您都是我们的姨娘,予阳也从来都是这么觉得。”李予明安慰。“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想我担心,姨娘都明白!”风秋眉还是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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