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赛马冠军的奖牌,我高兴极了,把它展示在我住的民宿的里面,村子里也传开了,大家都来恭喜我,也开着无谓的玩笑笑话我一个不咋会骑马的人拿了奖。大家都围过来看我的马,问多少钱买的,问它几岁了。
我学着买虫草的人,在袖子里给他们握住手指说明价格,这是理塘买虫草的时候大家保持的传统,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们在商谈的价格,在袖子里比划手势来谈判,叫做袖内交易,这是几千年延续的传统。
这时候,对面坐的大叔说话了,是他把马卖给了我,也就是那个推我上马的人,他说:“我就知道你能拿奖!你是白人白马!”我当时愣了一下没问为什么,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没有回答,旁边的游客问:“什么是白人白马?”更登来了,他说起这个传说,讲解给游客听,我们藏族人说:“喀麦隆的守护神是——灰人灰马,格聂的守护神是——白人白马!”我一直对喀麦隆有个奇怪的感觉,如果我来了这里,三番五次的爬上肖扎湖,那应该有点什么传说吧?我问他:“那肖扎湖是什么?”他说:“哦对了,还有肖扎扎纳是棕人棕马,就是洛绒平措那种马。”这下事情在我脑海里不断的链接翻腾,那位大叔用诡异的眼神盯着我又说:“你是白人白马?”他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想得到什么答案,我没有理会,有点心虚,牵马回家了。
这我如何回答,我说我是?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有幻想症?说我不是?好像我知道谁是?都很奇怪干嘛那么认真。
村子里我住的家里,一个人在等我,他穿着黑色藏袍带着白色圆盘帽,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传统帽子,他把帽子斜着扣在头上。他说在网络上看到我的民宿,想要住一下,却得知我在村子里,便跟着下来找我。
客厅里很多人陆续进来,接着聊着刚才赛马的事情,有点嘈杂,他问我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可以详谈,我把他带到更登家里的厨房,坐在钢炉前面烤火,一边聊天,他神秘的告诉我:“我去过你家门口了,气场很强,我每次到气场强的地方就会昏昏欲睡,在你家门口我就打坐了一下,你家门口那一块地,有东西,我想说去会会他,我就在那里点香,然后。。。”他还没说完我打断他:“你为什么要在我家不经过我同意坐这些,万一请不走怎么办?”我与他素不相识,他在我门口这样真的有点瘆人,他抱歉的说:“我也是好奇,不过都解决了。”他继续说:“真的事情都解决了,里面有个小孩,似乎是之前家人走了但是小孩没带走,感觉上是私生子之类的孩子,现在爸爸把他接走了,他很感谢你带来的人清理了像垃圾场一样的那片地,他想说如果这片地要开发他希望是由你来完成。”听得我一愣一愣的:“这么玄?不过之前我倒是和别人讨论过,那个地方特别适合做一个儿童餐厅和游乐设施一体的高端民宿来着。”他表示赞同:“那就由我们来操作吧!他既然说想我们来做,说都安排好了,那肯定就是安排好了!”他说话特别自信,他相信他所看到的,所认知的。
可是,钱呢?我半信半疑。
一大早我在理塘的民宿醒来,却被脚步声吵醒,有人在木质楼板上奔跑,很开心的笑,我以为是Irce的两只猫,后面一想,猫不是没有脚步声吗?于是我出去看,推开门帘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裤子的小孩跑过去,和他的爸爸在一起,非常开心的发出笑声,我没睡醒,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安静点!”
我睁开眼睛,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