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了，亲爱的。”温德尔先生悻悻地放下话筒，屁股又落回到沙发上。
格兰杰夫人扬了扬眉毛，“那你手里的电话薄是？”
“我想……对，我想给赫敏看看我们拓展了多少的客户！”格兰杰先生急中生智说。
“哦，是这样啊，别太担心。晚饭马上就做好了。”
“妈妈，我们晚饭吃什么？”赫敏努力地瞪大着眼睛，期望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些。
她还只是一个14岁的宝宝啊！
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而且是爸爸嘲讽她的啊！
“派皮焗沙丁鱼。”格兰杰夫人笑着说，“还有什么比它更美味呢？”
赫敏和格兰杰先生默默对视一眼，他们显然清楚妈妈口中的那道菜的真正名字——仰望星空，又名死不瞑目、地狱咏唱。总之在英国菜里也绝对算纯纯的黑暗料理了。
“爸爸，你之前说的布朗先生家……您一定需要一个助手的，对吧？帮你拿下工具之类的？”
“唔，你认为我还敢去吗？”格兰杰先生苦着脸说，他叹了口气，把电话薄压在座机电话下面。“我打算上楼去看看有没有麻药，提前吃一点，免得鱼头在我的喉咙里翻滚。”
“妈妈还不能把沙丁鱼做熟吗？”
“她总是和我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一样……保持初心。”格兰杰先生显然已经自暴自弃了。
赫敏低着头沉思了下，可厨房里传来的怪异声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妈妈！”
“啊？”
“我做火车有点累了，想早点去睡觉。”
“你不打算吃点晚饭吗？”
“我在火车上吃过了。”
赫敏说着谎话，然后踩着粉色兔子拖鞋噔噔噔上楼去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宝宝？”格兰杰先生目瞪口呆地看着赫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
“温德尔，我知道你中午没吃多少，你一定饿坏了。”格兰杰夫人从厨房出来，她的围裙上崩上了不少的血迹——那是鱼的。
“别担心，这次我记得把它们拍死。”
“哦，是嘛？那可真是个很大的进步啊。”格兰杰先生害怕地说。
这顿晚饭终究还是被格兰杰先生吃下了，他完全是闭着眼睛硬生生咽下去的。
可格兰杰夫人总是能出乎他的预料。
比如这次，她忘记取出内脏了。
“我没想到鱼还有内脏，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吃到过，”格兰杰夫人眨着眼睛，显然她是故意的。“温德尔，你一定可以理解的，对吧？”
“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