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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深渊的阳光

“好。”刀锋一扬,斩断无数烟尘。阴冷的剑面勾勒出渗人的刀纹,清冽的剑鸣声里力量无穷。

“刷”的一声,黑鸦的身影从隐藏的黑暗中弹射出去。右手猛得一抬,一团黑色的形同烈火的物质冲向卡修斯。

大剑在卡修斯这个剑圣手上依旧快如闪电,黑鸦身躯化作一道暗影,跳跃到卡修斯身后。在他身后飞快递出一次背刺。一击不中再次迂回绕后,暗影乍现,匕首再次一击。

“墨尔菲斯。”黑鸦身体一沉,两枚匕首藏在身后飞了出去,那团诡异的不知道物质应声而动,竟然分裂出血盆大口,想要一口把卡修斯吞到肚子里去。

不妙。卡修斯眉头一紧,半空旋身刺出一剑,口中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的斩华可真肮脏。”

墨尔菲斯,靠吸食活人的血肉提升本体的力量。黑鸦的这只墨尔菲斯是足足半径有一米的类球形态,吞噬的血肉不敢深思。

拔剑的瞬间,黑鸦再次隐匿在黑暗中。他是个冷血无情的刺客,也仅仅只是个刺客。

“第一次遇见比我还无聊的人。”剑锋低垂,卡修斯扫视四周,一片叶子的掉落在他心里都一览无遗。树丛的腐臭并不能完全遮挡住一个人所有的气息。紫色的烟雾中总有那么一刻会出现不和谐的色彩。

在那!

卡修斯不加思索,大剑直挺挺地刺向一处只有年轮的树干,入木三分。果不其然,一阵恶寒传进他的大脑,如此好的机会黑鸦不会不动手。

可他笑了。

“干将莫邪!”

腰间的细剑好比雷电一般迅速,仅在一秒之内刺出了七剑。黑洞洞的眼眶内闪过一丝惊愕,黑鸦唤过墨尔菲斯想强行吃下这一击。不曾想干将剑崩碎了树墩,高扬的剑身顺劈来。

“啪嗒。”

一件黑色的物品掉在地上,是黑鸦的面具。

卡修斯收剑看见他的脸,不知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是在哪里见过么。

夺命的匕首再次挥动,墨尔菲斯从侧翼飞扑向卡修斯,双线进攻势必要取他的性命。双剑在胸前错开,舞动的剑刃有条不紊地招架住一击又一击。卡修斯更像是一个舞者,剑芒在未能注意的地方频频爆开。

卡修斯面色一凝,只听藏在耳边的终端传声道:“目标已被转移,回来吧。”干将莫邪光芒大振,一个撼天动地的十字斩交错杀出,终止了这场没有意义的斗争。

黑鸦再次藏身,卡修斯喊道:“停手吧,你的任务完成了。”双剑归鞘,卡修斯立与枯木之上。

几秒后,黑鸦从迷雾中走出,冷笑道:“看来我还是有能力逼剑圣大人出双剑是。”

“你到底在为谁服务,又究竟是什么人。”

“与你无关。”黑鸦右手一撒,满天黑雾扑面而来,他的影子消失在迷雾当中。太阳也升了起来,仅是一缕阳光穿透了黑暗,落在卡修斯身上。

藏剑山庄。他心想。或许得去那里找找黑鸦的来历。

一处不知名的深渊——

年妖沙挣扎地站起身。他已然失血过多,伊琦的火焰可以压制他身体的复原,又连续被卡尔和艾琳两个高手狙杀,快到了濒死的边缘。可是偏偏这时,有人找到了他。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敌人。”成熟稳重的声音贯穿整个深渊,却令他毛骨悚然。他好不容易才复活,可不想就这么白白地死去。

跑。他有这么一个念头。

转身,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企图逃离这个不着边际的深渊。

火光……那,那是什么?!

“轰——”燃烧的巨剑从天而降,拦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一个少年一脚踩在剑上,身后一堆猩红的双翼华丽地展开着。

“年妖沙,这可不想你啊,当时你可是高傲得很啊。”声音的主人借着火焰将自己的相貌展露给年妖沙,年妖沙大吃一惊,惊呼道:“怎么会是你?!”男人哈哈大笑:“不要慌张,我可不是来杀你的。”他眼神示意那个少年收起剑,少年不爽地轻哼一声,散去了自己的力量。

“你想做什么。”得知不杀自己后,年妖沙的声音也不再颤抖。

“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自由之翼暗影十字都要杀你。啧啧,好造化。”男人幸灾乐祸地说道,表情瞬间变得狂热,没有丝毫地违和,温和透着凶狠的语气:“要不要加入我的队伍,我可以帮助你。”

“帮助我?自由之翼的追杀不是你造成的吗!”“不追杀你怎么有机会和你面对面交谈呢。不朽之身。”男人从兜里取出一把刀,冷不丁地扎入年妖沙的心口。

“啊——你,你……”

男人踱着平的步伐就好像一切胸有成竹:“你只有两个选择。加入,或者,死。”

那少年再次释放出自己的力量,年妖沙惊奇地发现这股火焰与伊琦的火焰如出一辙,都可以摧毁他的不朽身。

“你只是个失败品,而他是完成品。你连伊琦都对付不了,还想着逃么?”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做好决定了么?深渊的另一边我已经封死,我在入口等你。”

男人是留给年妖沙一个背影:“十分钟。够给你时间挖坟墓了。放心,我们会帮你埋了的。”

少年看着他冷笑,跟上了男人的步伐。年妖沙无比茫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为什么会……

深渊里抬头,微弱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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