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挺好的人,小小年纪就残了。”
另外有人不同意这观点:“残了怕什么?脑子好使就成,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们忘了曾经有个叫霍金的科学家吗?”
众人瞬间了然,再度开始了一番对季俞深的赞赏。
季贤祖整张脸气得通红,可又不好在这种场所发作。
汪源感受到了兄弟的低压氛围,尴尬挠了挠下巴,忙宽慰他:“没事儿,贤祖,你别忘了,他是个连酒杯都举不起来的人。大家顶多就是惋惜下,谁也不会把他真的当回事。”
听罢四周人的议论,这话显然已经安抚不了季贤祖了。
“依我看,过会儿,你上台后,就抓着他的手去倒酒塔,让你爸看看,谁才是真正能掌舵的人!”
季贤祖狠狠瞪着远处,正跟别人寒暄的俞深,心里越发对这位残废还不安生的哥哥,憎恶起来。
史娟今晚一直忙着招呼各路贵妇人,完全没关注俞深的动向。
直到这块儿腕表出山,她才意识到俞深在这场答谢会上竟然出了大风头。
她看了眼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琢磨这次过后,一定要想办法彻底解决俞深这个祸患。竟然一个不留神让他既出了风头,又赚了口碑,实在是失算!
俞深并不知道此时史娟母子的盘算,一心只答着对面老者的问话。
“这回是我赚了。”
“您别这么说,名表配英雄,这块表在我这儿也是折煞了。”俞深笑道,“也感谢您让它发挥了它的价值。”
老头见俞深年纪不大,但话说得却是很令人受用,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正巧季永年走了过来,老者忙拍着季永年的肩膀笑道:“小季啊,你这是养了个好儿子啊!”
季永年没想到这常年不苟言笑的老头,今天竟然对自己态度如此好,不禁有些惊奇。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度假村项目,我觉得可以考虑。”老者扔下这句话后,便兴高采烈地亲自去取腕表了。
留下季永年愣在原地,开心得合不拢嘴。
“俞深,你咋知道他喜欢这表?”
俞深耸了耸肩:“我总求着江浅帮我念公司的新闻,正好之前听说度假村那个项目,一轮谈判不太愉快,我琢磨钟老既然喜欢收集腕表,那这款也肯定在他的涉略之内。”
季永年满意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决定亲自将儿子推上台。
姗姗来迟的史娟和季贤祖,看见这父慈子孝的一幕,都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
“非常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到……”季永年在台上致最后的感谢辞。
史娟依照往年一样朝儿子使了个眼色,让季贤祖做好准备,接过季永年递来的香槟。
可当礼仪将酒塔运上台的时候,众人都吃了一惊。
这酒塔竟放在一个低矮的桌子上,实在是奇怪又不大气。
季贤祖茫然地望着这酒塔,刚想问礼仪是不是上错了。就听见“嘭”得一声,香槟开了。
喷涌而出的香槟,让他顾不上去想这酒塔的事,只得先伸手去接酒瓶。
可这酒瓶竟然略过了他!
包括季贤祖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季永年将这酒瓶,直接递在了大儿子手里!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也是我儿子俞深第一次参加聚会。”季永年开心得全程普通话,“所以就由他来浇这个彩头吧!”
季贤祖和史娟瞠目结舌地看着季俞深将酒倒满酒塔,满脑子都是“我靠”!
台下的众人有吃惊,有恍然。
恍然在,怪不得酒塔摆这么矮,原来是为了迁就季大公子。
吃惊在,我靠!他不是个残废么?手怎么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