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俞深来到这个箱子后,有什么令他心里舒畅的话,那应该就是季贤祖被季永年骂了整整三个小时。
季永年骂完了还偷偷打开俞深房间的门,见大儿子还没睡,便凑了过来,又是一副慈父的面孔。
“某事儿吧?他们吵着你某?”
俞深:……
为毛是方言啊???你那么大集团一个董事长,为毛不说普通话!!!
俞深半晌没吱声,季永年以为他是在生气。无奈叹了口气:“贤祖还小类,你崩跟他计较。
“爸,我没事。”
“恁俩兄弟之间,有啥话就说,你当哥类,那是恁弟,该说他就说他。”
俞深轻轻应了声。明白季永年这是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对他的态度会温和些。
但他这态度,却让人觉得疏远,两人的对话,一点不像亲父子。
不过经过这段对话之后,俞深总算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季俞深,呵呵,这名字还真是敷衍。但好歹不用费脑子记了。
此时的江浅,正睡在俞深房间中的小隔间里。
说好听点,他是驻家医生。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高学历、长得帅的医生,其实是个24小时保姆。
他跟俞深同吃同住,为的就是以防俞深有什么需要。
江浅偷偷听罢两人的对话,转着手机,终于得到了陆离的回复。自从来到这个箱子,他俩为了防止被第一科技的人捕捉到电波信号,一直用短信联络。
“病例单独看没什么问题,但具体的病情一概没说清,是糊弄外行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你的那位老师和季家大公子一起瞒天过海。按时间推算,最有可能是在季少爷十四岁出国做手术期间康复的。”
江浅瞬间了然,季俞深十四岁出国做手术,反反复复花了两年多。之后据说是因为手术伤了元气,需要静养,又在国外修养了近三年。如此看来,就是在那段时间康复的。
江浅突然心里有点儿美,毕竟如今与俞深只有一门之隔,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还要照顾他。
又是一样的朝夕相处,看来距离自己上位不远了。
第二天,季家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专门为季贤祖过二十岁的生日。
虽然昨天,季贤祖因为招了不少狐朋狗友在家开趴体,挨了一大通训。
但今天他又恢复了自己乖儿子的身份,举着酒杯对父母好一通感恩。
这是这顿家宴,俞深也在。好好的一桌大餐边上,摆上了一张轮椅,这可太难为俞深这位残疾人了。
不过季家人显然不觉得麻烦,他们十分享受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假象”。
不过为了照顾俞深吃饭,这桌上不得不多了江浅一个外人。
季贤祖对着自己爹妈笑容满面,可一转向自己的哥哥和江浅,却又换成了满脸嫌弃。
“我们家庭聚会,你个外人,坐这儿干什么?”
江浅微微一笑,一点不恼:“我不是大少爷的看门狗嘛,自然大少爷在哪我就在哪。”
季贤祖脸上一冷,没想到他会拿这句话来回呛自己。
季永年听着这话,眉头不自觉皱起:“江医生你说这是啥意思?你可算是俺家类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