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峰是吏部的一个小小吏员,手上没有权利,当初这个官还是花钱买的。又因为李高峰不善于应酬,不懂得拍马屁,所以十几年了还是一个小吏。
为此,柳玉芝没少抱怨,抱怨自己的丈夫为人不圆滑,像根木头。
柳玉芝骂自己丈夫的口头禅就是——连青楼都不逛,怎么升官?
可见柳玉芝是一个较为强势的女性,且不拘小节。
为了李棋不会像李高峰一样,柳玉芝经常拿银子给李棋,推着李棋去青楼。
当然不是让李棋去做什么男欢女爱的事情,而是让李棋在这些地方多多社交,多认识一些达官贵人,为自己今后的仕途铺路。
李棋此时从脑子里搜寻到这些后,不由震惊。
伯母,真乃神人也!
李棋此时只想伸出手说一句:伯母,给我银子,我要去青楼。
“棋儿,赶紧收拾东西,大伯这就带你出城!”李高峰说道。
柳玉芝哭着道:“棋儿,你......你怎么就糊涂了啊。为什么要写灭佛,那可是要命的啊。”
柳玉芝一哭,李子影也忍不住了,别过头去擦了眼泪。
“什么也别说了,赶紧跟你大伯出城,晚了就,就.....”柳玉芝已是泣不成声。
李棋虽然不是她儿子,但是这么多年柳玉芝将李棋视如己出。
“棋儿,走吧。”李高峰催促道。
李棋摇头:“大伯,我不能走,我走了,遭殃了就是你们了。”
“佛门还不敢这么嚣张!”李高峰一脸怒色道。
李棋还是摇头:“佛门遍布整个大唐,逃不了的。我就在京城,如果佛门真的要斩了我,那我也得站着死!为的,就是我们文人的风骨!”
李高峰还想再劝,但是话到嘴边却不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李棋说的是对的,佛门遍布天下,逃不掉的。
“都怪大伯啊!如果我身居要职的话,还能在陛下面前力保你.....”李高峰瘫坐在地上,也哭了起来。
恰在此时,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从外面摸了进来:“外面来了一个老头,说要见你。”
小男孩指着李棋,小短手沾着泥土。
这是李高峰的儿子,李棋的堂弟李小爱,一个年纪不大但是脾气很大的高傲小屁孩。
“老头?!是佛门的吗?”李高峰立马止住了哭声。
李小爱鼻子哼了一声:“你自己不会出去看啊?”
柳玉芝当即抄起李小爱就是一顿抽打:“还敢不敢这样对你爹说话?”
“嗷嗷嗷.....娘我错了,娘~~~!”
李小爱哭的更加撕心裂肺,表现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好一母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
“大伯,我出去看看。”
“我陪你去。”
“要是佛门的人敢对你下手,我就跟他拼了!”说着,李高峰抄起一旁的椅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很快,李棋和李高峰两人看到了来访的老头。
老头身穿一袭白如雪的长袍,一尘不染,并非佛门中人。
李棋好失望。
李高峰愣了愣,急忙把椅子放下,作揖道:“老先生找我们李棋有什么事?”
赵仲礼看着李棋,笑着点头:“不错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能够写出圣言之人。”
李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夫是九州书院的院长赵仲礼,此番前来,是想收李棋为徒。”赵仲礼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