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魔尊夜楚凌,居然一直待在她身边,不动声色的跟了她这么久,瞒了她这么深,甚至知道她秦九卿的身份后,还一路瞒着她,静静的看着她笑话,她怎么可能不气愤。
她心中涌上这个猜测的第一瞬间,先是否定,而后就是浓烈的,被戏耍的愤怒,以及人族对魔族天然的敌意。当然,最让她恨的牙痒的,还是她被夜楚凌害的修为大跌,身体溯回这件事儿。虽然如今看来,这事儿跟他关系并不大,主要是因为神剑的原因。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挡,她将所有的怨气,推到夜楚凌身上。
毕竟,堕魔渊以及后来的明月城,那怕是回到玄云宗,她是实打实的憋屈了整整数月之久。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夜楚凌单枪匹马一人,极具挑衅的单挑了碧落岛一众修士,又非常嚣张的闯进剑冢。
生气,她是真的非常生气。
她眼下还能镇定自若,一步步从容理性的分析利弊,不过是寻着夜楚凌这一路的优点,将所有的震惊和生气,都一点点逐渐消化完全罢了。
虽说消化的勉为其难了点,不过,她也确实该感谢之前的猜测。若非如此,此刻的场面,即使她能强行压下心中的情绪,也绝对会个敌人看笑话,甚至是个对方留下可乘之机。
“既然你还需要寄居在他人体内,说明你眼下修为虽强,但以灵魂之体强自操控他人之身,你绝对撑不了多久。
不然,以你那半步真神的实力,大可直接杀上仙门世族,一举恢复你暗殿昔日名声。何必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将自己整的这般憋屈?
我说的是吗,袭相?”
心思回笼,秦九卿持剑看着眼前的漆黑,用灵识感受着黑气之中的变化,眼中,既不见情绪的紊乱,也没有丝毫的慌乱之色。
高手对决,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丁点细微的情绪不稳,都会成为致命的弱点。袭相想通过夜楚凌的身份之事,让她产生情绪,无非就是想那捏住她的弱点,让这一场对决,显得更为轻松罢了。
可惜,袭相算错了这一点,算错了秦九卿情绪的爆发,所以,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你还是太年轻,修为实力远不若我,即使有了青琊剑的加持,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本殿敢保证,十招之内,你必败无疑。”
苏清尘,或者应该说是袭相,并没有否认秦九卿的这一猜测。他以灵魂之体,却是不能维持太久,实力也会有所折扣。但是,对付一个年竟千岁的秦九卿,绝对够了。
至于场中的另一人,且不说他现在尚未清醒,即使清醒过来,他也有另一种办法可以对付。这样想着,他低低的轻笑了一声,眼底划过一道幽深的算计。
“屡战屡败罢了,还真这么自信?昔日,帝卿尘能阻你两次,今日,身为青琊剑的新一任主人,本尊便能阻你第三次。”
论口头上功夫,秦九卿当仁不让,气势毫不损色的回怼了回去。
于此同时,她全神贯注的感知着周围变化u,手中的剑紧了紧。她虽修为恢复,但对方实力明显比她高上不少,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