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们不给我把这店砸了,就不用会公主府了。
一群怂货,这么怕事儿,扬你们要何用。”
可怜那几名属下,被秦阮拳打脚踢的上前,又不敢真和秦九卿动手,只能瑟缩的跪在地上,一脸绝望。
怎么说了,就突然很没意思。
秦九卿看着脚下这群人,心中那点儿看戏的兴致,突然就消失了。
世道艰难,活着已是不易,她没必要为了一时兴致,和一群讨生活的下属生气。
“明日我还在这里。
秦阮,你若真要搜我这件屋子,就让你父皇亲自过来。
他若是不来,或者你若是一意孤行的不说。三日之后,我定会提你父皇,好好教一教你,这皇城到底是谁说了算。”
“你——你好大的胆子。”秦阮一时震惊与秦九卿的说词,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她已经顾不上心中被冒犯的火气了,这一次,是彻底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皇城,竟然还真有人敢如此顶撞她。
“你竟然敢直呼本公主名讳,还敢让我父皇亲自上门。
我告诉你,今日甭管你是谁,你——”都完了。
“聒噪!”
秦阮心中的疑问和震惊还没说完,只见秦九卿皱了皱眉,直接连人带栏杆,一道掀飞了数丈之远,直直滚落到了客栈大门外,狼狈的滚到了马路上。
“不想一样下场的,就立刻马上消失。”
迎着堂下众人惊惧的目光,秦九卿冷冷的垂眸,看了一眼瑟缩在脚边的三人,厉声说了一句。
“多——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经历了这么一茬,公主府他们肯定是不敢回去了,但索性命是保了下了。几人一脸灰败,再听完秦九卿这句放过他们的话后,如干涸的鱼突然得到了水,一溜烟就全部没影了。
“你还有何要说?”
碍眼的人都打发完,秦九卿刚欲回屋,就看见那老板佝偻着腰,正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一脸的欲言又止。
“放心,我在这客栈外设了结界,专门隔绝了秦阮的气味,她短时间进不来,也砸不了你的店了。”
秦九卿以为他是担心秦阮再回头找他麻烦,非常周全的说了一句。
“这位姑娘,您和您那两位朋友还是走吧。
您是我们东家的客人,东家本意让我们好好招待,可出了这档子事儿,不是我有意要赶你们走,而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们不该得最三公主的。三公主教宗,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您得罪了她,完全是惹祸上身。
你们走吧,我可以替你们联系东家,让你们先去尚府避避风头。
这皇城,能和秦阮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尚府了。您要是执意还待在这里,等秦阮带着人再找上门,那可就真一切都完了。”
“你就为这事儿?”
秦九卿挑了挑眉,难得有心站在这儿,将他的话听完了。
看来,是她小看了秦阮了。
唯有尚家能够与之抗衡?抗衡一个秦阮,竟然需要一个商家?这对抗的怕不是秦阮这个人,而是她背后能调动的皇室力量了。
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她无头无脑,倒还能牵动皇室背后的势力。
秦九卿虽不以为然,但有人却为她焦心如焚。
什么叫就为这事儿!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老板苦口婆心的劝慰了半天,见秦九卿一脸不为所动,完全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整个人都涌上出一股深深的无力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