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被发现随便将实验资料透露出去,怎么看都是大问题。
也不知道柳均亭是十分信任她呢,还是对自己太自信。
沈安城耸耸肩,不偏向任何一方。
“最根本的不是这个,不管是他们太过自信还是只是因为信任你而将这些东西随便交付出来。但你要记住的是,从我们第一天接触它的时候,我们就要明白作为一名实验员,要为自己手下诞生的作品负责。”
“我们对此要有基本的尊重,明白吗?”
安柯愣愣的看着沈安城的嘴一张一合,瞳孔微缩。
多么熟悉的话啊,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告诉她,对于自己手下的作品要有敬畏感,不能害怕它,不然那将只是一件冷冰冰的作品,甚至会阻挡你前进的步伐。
因为哥哥的事情,她开始恐惧畏缩,排斥一切相关的动手操作,认为他们是害死哥哥的凶手之一,所以从那之后,哪怕只是简单的抓握器材对她来说都都变得困难。
可是那些实践理论,操作步骤清清楚楚的映照在她的脑子里。
她不止一次疑惑为什么,曾经一度认为受了刺激。
可是这一刻,脑子像是被人砸醒一样,焕然大悟。
她明白了,不仅仅是哥哥的原因,最大的问题在于她,是她自己封闭自己,不愿承认,不愿妥协,有了埋怨。
埋怨哥哥为什么要去从事这一行,埋怨那些冷冰冰的实验器材,是他们夺走了哥哥。
可是她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任然固执的走了哥哥的老路,却碰到了最大的钉子。
“风暴瓶,对,还有风暴瓶…”
哥哥还给她留了风暴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