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为了容家出头啊!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容翊嘴角一抽,“快走吧,二堂叔还等着看病呢!”
佛明愿低着头老老实实跟着他。
容翊心情不太爽利,补充一句:“我战伤未愈,就算好了也不用再回战场。”
佛明愿错愕的抬起头,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真奇怪!
她讪讪的摸着鼻子,心想自己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佛明愿看着容翊迈着流星大步,已经走远,立即小跑着跟了上去。
很快,两个人领着孙大夫回了周家大房,经诊断,周大钧摔断了尾骨,需要卧床静养百日,这段时间不能做劳力活。
好在二房男丁多,周大钧歇息个二三个月也没太大的影响。
周李氏却闹得要死要活,哭天喊地,被发怒的周大钧骂着收拾东西回了娘家,周李氏一走,儿子儿媳纷纷觉得清净多了,没一个人想去周李氏的娘家接她回来。
足以可见,整个二房的人,是有多么厌恶周李氏。
周吴氏苏醒之后,听着家里人的描述,顿觉自己触犯祖宗神灵,不仅送了东西来容家,还买了香烛纸钱亲自去了太奶奶的坟头赔罪,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因为大房家的事情,佛明愿弄到快晌午,才做好小龙虾,只不过今日的量足足有一百斤,用了两个特大的陶坛盛着。
她实在弄不动,便喊着容翊去叫了村里赶马车的老刘。
但时辰太晚,老刘和赶牛车的张大爷都已经去了镇上。
佛明愿叉着腰站在院子里,看着辛辛苦苦烧好的小龙虾,又看向容翊他们问道:“咱村里还有谁家有板车啊什么的吗?这一百斤的小龙虾加上汤汁和坛子太重,挑着去镇上既耽误时间又累人,肯定不行。”
容周氏一拍脑袋,想了起来,“王老秀才家不是有马车嘛,要不去跟他家借一下,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给租子钱。”
佛明愿有些无奈,问道:“除了他家,就没旁人了?”
容周氏摇了摇头,“没有了,让阿翊去借一下就好,他们家不愿意借,咱家就出钱呗,总不能让这小龙虾都坏在家里吧?”
现下好像只能这样了。
佛明愿看向容翊,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就去一趟王家?”
她怕容翊心里还计较着之前和王振繁的事,所以心里有点虚。
“好,那我去问一下。”容翊却一脸淡然答应,说着朝着院外走去。
佛明愿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站在一旁阴凉处等着,院门口传来一道热情的声音。
“婶子,你这在家天天做什么好吃的呢?”
虎子娘走进院里,鼻子一直嗅着飘着的香味,窄小如鼠般的眼珠子四处乱瞅。
容周氏客气一笑:“就随便折腾点虾爬子,没啥好东西,你们吃了吗?”
虎子娘闻言,笑得堆起褶子。
“还没吃呢,这不是友根去镇上办事去了嘛,还没回呢。”虎子娘说完,又斜睨了一眼佛明愿,露出一口大黄牙,感叹道:“啧啧,这阿翊媳妇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啊,瞧着都随和不少。”
佛明愿冲着虎子娘点了个头,算是打过照面。
虎子娘瞧着盖着的陶坛,小声问道:“婶子,你们家这几天是不是全靠这虾爬子挣的钱啊?”
容周氏应了一声,“是,明愿瞎折腾着弄的,挣点糊口钱而已。”
“哦,那还不错,不过婶子你们可得注意点,昨晚我听见我大伯母他们说你家这事了,估摸着他们惦记着你家这挣钱的好主意嘞,今早还喊我和友根一块去抓虾爬子,我没同意,她老人家不高兴,骂骂咧咧的就走了。”
虎子娘边说边盯着陶坛直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