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潇然疏冷的身形在这静寂如雾的夜晚渐渐遁入虚无......
慕辰珠再次踏入萱园已距上次一月有余,身为慕氏传媒集团最大的股份持有者,她的倨傲自她的资本,在商场历练多年所见无不为争名逐利、刀光剑影、暗箭伤人、杀人于无形,每日所获只不过日复一日的财富积累,所临登高处,意兴阑珊。每每这时她无不怀念求学生涯的单纯快乐,特别是那里有傅潇然的踪迹。以她的高傲经由上次的屈辱经历,她是永不会再踏入这里,然则难抵思念的蚀骨戳心,她又来到了这里。
她站在傅潇然的身旁,怔怔地看着他一笔一笔的在画作上渲染着意境与色彩,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把画笔从傅潇然的手中夺过,神色淡漠地说:“从现在开始,你准备离开这里,我已经为你申请了美国印象派画风学院的名额,现在已经派发下来,不日你即将去美国深造。”
傅潇然默不作声地把画笔从她手中拿过来继续画作,慕辰珠将画室中的所有摆放尽数砸毁,在这一片碎砾飞溅中,傅潇然闻所未闻的继续作画,慕辰珠极怒下一脚将傅潇然的画架踢飞过去,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后一切沉于死寂。傅潇然面色苍白如纸,一双冷寂的眸子似奔腾出无尽的寒光,他缓缓站起身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擅抖着,顿时失色的嘴唇不自控地张合着,似有言语发出但最终在一声铿然倒地中遁入虚无。
傅潇然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在飞机上了,机舱中只有他一个人,这是一架私人飞机。他一动身发现自己手腕上带了个微型仪器,上面显示着心脏搏动、脉搏跳动等一系列数字,这时他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慕辰珠脚步轻扬的向他走来,她来到身边俯下身子一脸深情。
“潇然,你感觉好点了吗?”慕辰珠一脸担忧的神色在傅潇然眼里显得十分虚假。“刚才你晕了过去,可把我吓坏了,现在我们坐飞机去美国,你以前经常往返美国参加学术论坛会,所有手续办起来简单,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一切都打点好了。”傅潇然青白着脸看着慕辰珠和颜悦色的面孔,有一阵恶心直达胸间,他猛地俯下身子呕吐起来。慕辰珠手扶着傅潇然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拍着他的后背,神色冷静地说:“你的身体真是需要好好调养一番了,美国的医疗发达,你在那里治病我也放心。”说完轻撩了一下及肩的乌亮卷发,挺直腰身说:“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先休息吧。”傅潇然跌靠在座椅上,虚软的感觉直达四肢百骸,他沉默地闭上双眼,一股热浪涌进眼眶。飞机徜徉在万里云霄中向前平稳地行驶着......
雨晴结束了假期,归心似箭地坐上返回萱园的列车,离家前父母的嘱托还在耳边回荡:“一个人在外万般小心,你工作的那户人家心地良善,对你这么好,你可要知恩图报,做事尽心竭力啊!”雨晴微笑地期盼着见到傅潇然的时刻。
日头偏西时,雨晴终于回到了萱园。她兴冲冲地跑到门前,用力地掀着门铃,萱园却一片沉寂。她伫立在门前,疑虑涌上心头:“平时这个时候潇然一定在画室画画,难道他没有听到门铃声。”雨晴掏出手机拨打潇然的电话,电话中传来: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种不祥的感觉闪过雨晴的心中,心跳不由地加快了。难道他又发病了?
萱园的大门是设置密码锁的,雨晴急速地输入密码,大门“咚”的一声打开了。雨晴跑了进去,萱园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雨晴穿过门厅推开画室的门,潇然不在里面。她打开一间间的房间,她跑上二楼,都没有潇然的踪迹。她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恐慌的意识紧紧地抓住了她。
据说清末慈禧弃城外逃时,随行带着皇家九件珍奇异宝,每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天下奇珍。当时战火延绵,八国联军到处攻城略地,一城的百姓举家外逃,流离失所。传说当时为避祸端,慈禧一行偏走边城,却遇到劫山土匪,一行人狼狈逃窜至一片密林中。当时正值夏末雨季频发之际,密林中瘴气四溢,追赶他们的山匪全部遭受到瘴气的袭击,皮肤崩裂、七孔流血而死,死状十分凄惨。然而慈禧一行人却不曾遭难,众人深信是上天保护天之骄子,更加对慈禧等人誓死效忠。他们为避免货物再引起山匪的注意,悄悄地按照五行八卦的阵图将九件奇珍异宝埋在了密林中。后来慈禧回到北京,还惦记着那九件奇珍,传令骁骑营奔赴当时埋宝的密林中把宝物带来,谁知到那里后九件珍宝全部不翼而飞。慈禧大怒,她认为定是当初和她一起埋宝的人盗走了,将当时知情的人全部关押起来,严酷审讯,最终一无所获,慈禧震怒,将所有知情人全部斩杀。随着乱世纷争、朝代更迭、军阀割据,人们在战火中苟延残喘也渐渐将寻宝之事淡忘,直到解放战争时期,这则传闻又风生水起了,说是被一位地质学家找到了宝物,这位地质学家担心宝物引起血光厮杀,将它们秘藏在一个神秘的地方,并画了一张藏宝的路线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