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即就被自己的老师所驳斥!
“能够拔出【羽羽斩】的灾厄,还可以称得上是普通人,还能够用区区千年来划定吗?”
“你不要依仗是我的弟子,就认为可以擅自更换命,就可以肆意妄为。”
置身皓月之前的阴柔男子逐渐收敛了流露于嘴角的浅笑,无上威在此刻轰鸣,来自域外的月海似湍急的大江大河横冲而入,顷刻间就将星之子所构建出的星空撕扯粉碎!
其对于诸同等的时间、空间禁锢,亦在这一刻被瓦解殆尽。
“我可以创造你,”
“自然也能够毁灭你。”
“戴罪吧,”
“开启逆向星阵,将罪神·须佐之男遣回千年前受刑。”
冰冷的宣判在月海涌入人间之际,于幕轰鸣不止。
这就是神明的冷漠,
这就是当世代的高法则!
如此翻地覆改变顿时令星之子愣住了,
祂目光怔怔地望向自己的老师,有深藏、掩埋于神庭深处的记忆破开迷惘、汹涌而出:
那是在千年之前照大人化为太阳,在邪神八岐大蛇被封入狭间之后,
【我最亲爱的弟子,不用我提醒你接下来该如何向诸神宣告吧?】
【处刑者须佐之男勾结邪神·八岐大蛇,祸乱高原,肆意屠戮高神官,罪无可恕,死得其所!】
【照在化为太阳前留下遗志:由吾成为高原新主神。】
不!
这不是真正的旧历!
须佐之男没有勾结邪神,反而是于高原陷入危难中挺身而出对抗恶神的最强武神,是以身陨为代价将八岐大蛇封印在狭间的英雄!
甚至,祂在预料到邪神将会在千年之后从封印中逃离后,与自己约定,于千年后建立星阵,将之从千年前的处刑场召唤前来再斩祸蛇!!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忘记这段本应该铭刻于神格中的过往?为什么会忘记自己饱含泪水在心底发下的誓言?
月读老师不会为须佐之男正名,不会放任须佐之男存在,同样也绝对不会缔造出真正人、神共处的世界。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在此前轻信?
【我最后的问题是,你的老师代表了什么?】
‘我的老师,代表的是,预言。’
‘不。’
‘不是,预言。’
‘而是,谎言!’
【最优秀的星之子,你要记住,你的老师并不是真正的预言之神·月读。】
【他是第七位恶神·谎言。】
【真正的月读尚未从月海中诞生,我只能利用他的力量构建一座虚假之月,就如同我将会化作太阳。】
【请你辅佐须佐之男缔造出一个人、神能够共存的世界吧。】
【他是你无论如何都可以信任的同伴。】
【如果这条路实在太过艰难,那么,无神的世界也是一样,这个世界的人族已经不再需要神明心翼翼的守护。】
当遮住眼睛的迷雾被拨开,
过往的回忆便如开闸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关键的回忆在无知无觉间被掩盖,
一直追逐的执念被无限扩大,
这就是自己老师的真正能力!!
可是现在才知道真相已经迟了。
转折的命之子已经被祂推离出这个世界,未来重新回归虚假之月的统领。
“既然,你不愿意动手,”
“那么,就呆在一边看着吧!”
汹涌的月海轰然而下,在狠狠卷开悲观的星之子后带着难以匹敌之势冲向须佐之男与缘结神。
“不!”
“不!!”
仓皇间,星之子低吼着想要阻止这一牵
可皓月之下,如何能有繁星微芒?
其堪堪调动起的神力当即便被茫茫神力所搅碎、泯灭,只能够自责而无力地看向月海所指。
首当其冲的便是须佐之男,
此刻,祂亦堪堪从主神月读的暗示,从那宁静的回忆中挣脱,看着扑面而来的滚滚神力,作最强武神却并没有做出反抗的态势。
毕竟祸蛇已诛,与高原诸神厮杀并不是目的。
最重要的是,祂也累了。
这并不是其第一次从千年前回归,其已经经历过千万个平行位面的轮回试错,想要追寻一个最好的结局。
这一次,已经是祂所能够看到的最好结局。
再,祂本就应该于斩蛇之后回到千年前的刑场赴死。
这就是宿命,祂不悔。
须佐之男眼中的疲惫与认命,让星之子神庭再度出现剧烈的晃动,其自是能够看出对方眼中的那份坦然接受的态度。
可主神月读实则为恶神·谎言所扮演的真相,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当主神沦为恶神的棋子,
未来,无妄!!
在磅礴神力的冲击下,
盘桓于缘结神周遭的神器开始出现裂纹,信仰光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暗淡。
神社内,
许愿铃崩碎,
神乐舞戛然,
招桃花奄奄匍匐,
所有与之相关的一切,都被无情的法则所截停。
一时间,整个缘结神社都陷入了一种灰败的死寂之郑
她不是上位神,与高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
嫣红的神血于之嘴角蜿蜒,可其仍旧没有对高,对那行事霸道、无情的主神有任何妥协。
“这就是背叛者所追寻的未来吗?”
“哈哈哈,真是值得期待。”
她无力也无心对那冷漠的主神些什么,仅是将最后的一腔不满宣泄到那虚伪的星之子身上。
而后便缓缓垂下眼帘,不再做任何反抗。
唯有喃喃于之嘴角响起:
“抱歉,荒,我的信徒。”
“我没有能够庇佑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