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席间夸赞你的人,你可知他是谁?”
蓝姬面色一白,连忙跪下。
“起来,蓝姬,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余公子不仅是宁云真人的首徒,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么?!”
“当年他救了我以后,我本想好好报答他的。可他早已不问红尘,对钱财名利视若粪土,只潜心奉佛修道。为了不打扰他的清修,我们俩人的关系便也一直对外瞒着。他唯一嗜好的便是种花,还记得我送你的蓝色妖姬吗?便是出自他手。说来,我算是借花献佛了。”
“蓝姬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余公子为你抱不平,让我好好待你。不如,我今晚去你房里歇息可好。”
眼看着南宫瑾横抱蓝姬离开,扁扁气得浑身发抖:
新婚之夜!居然是她一个人过?!
谢涵将睡的昏天暗地的拾欢,背到房里,仔细的替她掖好被角,关好门窗,才轻声离开。
静寂的夜里,连默从黑暗中走出来,坐在拾欢的床边,看着呼呼大睡的拾欢,微微摇头,语气宠溺,
“师父如此贪杯,可怎么好......好几天没见到师父了,能陪我说说话么......唉,都是这酒误事,我帮师父吸出来吧,这样师父就能陪我说说话了。”
只见,清酒化作水柱,连接在两人的唇间。
可连默才刚刚吸了会,便倒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谢涵来拍拾欢的门,“晚晚起来吃饭啦!”
拍了半天,不见有人回话。
遂,推门而入,
“不好意思打扰了............哪来的登徒子?!敢占我妹妹的便宜!!”
拾欢被这一声狮子吼,给震醒了,再一看气得满脸通红的谢涵,和刚刚与她同床共枕,现在和她勾肩搭背的连默......
“鬼......鬼王?!我要杀了你!”谢涵拔剑就要向连默刺来。
“哥!哥你别冲动!我们就是睡一张床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
“......晚晚你......你怎么能和他在一起?”
拾欢知道谢涵误会她的意思了,正想解释,却被连默抢了话头,
“她是我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
让谢涵担忧的,并不是连默说的话,而是拾欢居然,没有反驳连默说的话。
谢涵是个藏不住心思的,在路上遇到宁云真人时,经不住细问,便就把刚刚的所见所闻,倾盘托出。
谢涵走后,拾欢嫌弃的推开连默,
“你怎么也一身的酒气,少说也喝了一坛吧。你以前不是总说酒败人品,滴酒不沾的吗?”
一坛?......似乎没有吧......也就......一杯差不多......
连默轻咳几声,以掩饰尴尬,
“我喝的这酒不一般,就是里面下了毒,我也喝。”
“这么好喝?难道比芙蓉酿还好喝?我才不信,对了,你这么多天去哪了?”
连默的眼里,顿时绽放明亮的光彩,兴奋道,
“师父,我找到去天外之沼的路了。我们很快就能去了,等找回了师父的情魄,我们就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师父爱喝酒,我天天给你酿。”
“连默,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能天天见面,想见的人都在身边。那个什么天外之沼的地方,只是个传说,而是就算它是真的,肯定也特别危险。我们就珍惜现在,不好吗?何必这么执着一个情魄呢?”
“......师父,您果然从来没想过与徒儿去天外之沼......您说的对,现在什么都好,可师父不爱我。我以前太傻,没好好珍惜师父。现在好不容易等回了师父,您却再也不会爱我了......师父,我只求您,再爱我一次?”
拾欢觉得这样不好,这大千世界,万里疆土,有这么多好看的,好玩的,连默总盯着,她这张方寸大小的巴掌脸,可不好,得把眼光放大,眼界放大。
拾欢这阵子总在想,要给连默找点什么事做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对于拾欢所忧之事,芙苡自告奋勇的,接下了这个大任。
她首先带连默去了,后山的莲池。拾欢很好奇,便也一起去了。
芙苡看着满池金莲,激动不已,
“君上,您看这些莲花,多美丽多高贵!古人以莲比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在芙苡眼里,您就是这两句话最好的榜样......”
“师父,给。”
连默摘下一朵金莲,献宝似的送给拾欢。
拾欢呐呐的接过,再看一眼身后垂头丧气,面如死灰的芙苡,心中表示很同情。
而宁云真人,更是气得亲自来赶人,都说了是禁地!
禁地!
你们三天两头往这跑,还叫禁地么?!
来就算了,居然还摘我们的金莲!
这可是沧念天君的衷爱之物,他老人家亲自开过光的啊!
一计不成,再生二计。
芙苡带连默去看了,华巅后山岩壁上刻的敦煌飞天图,声情并茂的讲解起来,
“君上您看,这里讲的便是沧念天君的故事,他安定三界,守卫众生,是我们的守护神。他平生唯一夙愿便是能成佛,芙苡相信他一定能做到的,他是那么的慈悲而又强大!”
芙苡讲着讲着,发现连默那边一点声也没有。
再回头望去,发现连默正低头在拾欢耳边说着什么。
拾欢俏脸通红,显然是羞的......
其实真不怪拾欢,连默看见壁上有个神女的衣着,有些暴露,当即便对拾欢道,“这衣服她穿不好看,师父穿才好看。”
如此几番下来后,芙苡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