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光下,那个女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拿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点燃了一盏灯,那盏灯长长的、方方的、薄薄的、像一个小盒子,那盏灯抓在那个女人的手里发出强烈的光芒……
那马车也很怪,方方的像个箱子,也像一个盒子,马车没有拉车的马,只有四个轮子,车前还发出很亮的两道光芒……
马车在村子前停了下来,掉头走了。
那个女人一个人光着脚一手拿着那盏灯,一手紧紧握着一个乌黑的葫芦,走在山路上。
那女人的双脚已经鲜血淋漓,薛婉晴也感觉到了自己脚底的疼痛,可是那个女人好像疯了,快速的向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村跑去……
这是一个似乎熟悉的小山村,即使只有背影,薛婉晴依然觉得十分的熟悉。
山村的夜晚,静得出奇,朦胧的月光,淡淡的零零碎碎的星光让远处的高山和近处的小山村若隐若现的呈现在眼前……
这个山,这个小山村,对于薛婉晴来说是那样的熟悉,好像自己以前来过,可是她又想不起来这是哪里……
只见那个女人来到了山村前的一颗老柳树前跪了下去,抱着那颗老柳树拼命地哭泣,她的喉咙已经嘶哑,已经泣不成声……
那个女人的双脚已经鲜血淋漓,可是她根本不顾及自己脚底的疼痛,只是不停地哭泣,不停地磕头,薛婉晴也感到了一阵揪心的疼痛,就像是来自自己心底……
那个女人在老柳树下不停地哭泣,不停地磕头,一直用嘶哑的声音不停地哀求:“求求您了,带我和他一起去,无论他去哪里,我不能没有他……”
可是,那棵老柳树就是没有声音,老柳树根本不理她……
黎明前的黑暗已经来临,大地漆黑一片,那个女人还是在老柳树下不停地哭泣,不停地磕头,女人的额头已经鲜血淋漓,嘶哑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但是,那棵老柳树就是没有声音,还是无动于衷……
薛婉晴感到那哀求的声音好像来自心底,自己的心底……
那个女人的额头鲜血淋漓,嘶哑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还在拼命哀求:“求求您了,我不能没有他!无论他去哪里,无论我将怎样,求求您带我和他一起飞……”
那棵老柳树还是没有声音,还是不理她……
那个女人脱下外衣,从口袋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把可以折叠的小刀,把外衣撕成长条,然后把自己绑在那棵老柳树上,割断了自己手腕上的动脉,用自己娇嫩的脸庞在那粗糙的树干上不停地摩擦,不停地哭泣,不停地哀求,……
那个女人的声音已经微弱到用耳朵根本无法听见,只能用心才可以感觉到……
薛婉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在哀求,更感觉是自己在哀求:“求求您了,带我和他一起飞,无论他去哪里,我不能没有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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