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过去一起用膳?”
黎王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叹着气,“铖王兄要招待客人便招待客人,唤我过去何事?我又不愿意去见那东方晨宇,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吗?”
他仰头将美酒一饮而尽,然后随手将玉质酒杯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黎王的衣袍上似乎都洒落了些许酒水,头上都没有戴上他应戴的双珠之冠,长相之上看上去也极为平庸,红着眼睛倒不像是一个皇子的模样,反而像是个失意的普通青年,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并非源气而是内力。
他还仅仅是后天圆满。
“黄成毅那家伙也在,要我去又有何用?陪他喝酒?真是笑话!”黎王看上去有些醉醺醺的,颓废地低声说道,“不就是一个谋士吗?身为皇子,用得着如此谄媚?”
“殿下……”那跪拜在黎王身后的侍从听到了邢王的名字,不由瑟瑟发抖。
像铖王、黎王这等皇子来此,负责服侍的自然不会是武会楼的下人,那都是皇子府邸中的仆从。这仆从也是明白自家殿下对邢王的那些怨气,顿时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是静静等待着黎王的回复。
“还有谁在?为什么让我去?”黎王平复了一下气息问道。
“安璇长公主还有璟王府的云疏月小姐都在,还邀请了今日要出场的文逸远大人和元焕大人,”那仆从大气不敢出,老老实实地说道,“而且那来人说,铖王殿下说,东方公子毕竟是才子榜榜首,既然陛下没有出来的意愿,那就由几个皇子多照应一二,省的天下说朝廷没有礼遇贤才之心。”
“哼,话说得倒是好听,只怕不是让我过去用来衬出他的强大的,”黎王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去和他们说我今日身体不适,就不去了。”
“是,”侍从低头说道,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不过殿下,据说侯应天大人也受到了邀请前去。”
黎王微微愣了一下,脸色阴沉着站了起来。
“今日争夺源部尚书之位,必定有人居心叵测要做些手段,”黎王暗想着,心中有些恼火和担忧,“虽说应天大哥已经对他们没有威胁,但难免会受到些池鱼之殃。”
自幼生活在大荒都城之中,他自然清楚都城之中那些人的阴谋手段,在利益夺取之间就算是亲兄弟也靠不住,他所最为敬重的兄长便是殒灭在这等谋杀之中,他不愿意看见兄长曾经的追随者也被波及,尽管那并不是一个那么忠心的追随者。
黎王轻轻摇头,略显无奈地说道:“罢了,既然如此那便见那东方公子一见吧。”
仆从见黎王改变主意,连忙站起引路,即使知道就算惹怒了殿下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但他还是别无事生祸了。
“应天大哥独自前来,不会在特等席出现,他应该在楼下的一等席,”黎王暗自盘算着,一边在走廊中缓缓走着,“等铖王的命令传到他再赶过来,估计还有一会,我便在特等席门口等着拦住他。即使不敢忤逆铖王,我好歹也能告诫他一二。”
侯应天毕竟也算是颇有实力的圆天强者,在朝廷上的政绩、管理能力也不错,不然当初怎么能追随太子殿下?有一个圆天强者追随,在皇子府邸之中地位当然不会低,黎王曾经多次拜访请教兄长,虽然和侯应天的关系并不密切,也对侯应天是有所理解的,他那种立场极不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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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
“哼……应该就是前面了吧。”服务最好的特等席都位于最高层,只要绕着武会楼的走廊不一会黎王便看到了应到之地,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太过明显。
“是。”
那一个特等席的门前站着不少侍者,尽管武会楼的走廊很宽敞却仍然被堵得水泄不通,不断有人在送精美的佳肴进去,最令人傻眼的是专门有好几个侍女乖乖等在门外,手上的托盘里各自摆着一尊精心雕刻的或是银制或是玉质的酒壶,甚至还有装陈年酒酿的木头酒壶。
“好大的排场啊……”黎王冷笑着说道,藏在走廊的阴影之下,并没有急着进去。
“听说东方公子最是好酒,这武会楼又是铖王殿下所掌管的,估摸着是把压箱底的都拿出来招待了了。”一旁的仆从小心翼翼地说道,眼中止不住流露出些许羡慕。
“不用管他们,我们就在此处等着,”黎王倒不是很在乎,这种场面身为皇子见的根本数不胜数,“等到应天大哥来了再和他一起进去。”
话音刚落,特等席的门突然被推开,走出了一名侍从而后面则跟着两位公子和另一名侍者。那侍女似乎受了伤,脸色苍白,手臂血流不止。
黎王认出了最前面的是一旦铖王来到武会楼的专门的贴身侍从之一。
“后面的是……”
……
“今日能够见到文逸远大人和元焕大人两位巅峰对决,也算是我等之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