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我起来。”杨一清喃喃语道,霞飞双颊,不敢正视身上的钟宁,身子也僵在了原地,一寸也不敢动。
钟宁这才回过神来,他哦作一声,急急的爬起身来,摸了摸头,歉笑道:“清师妹,你没事吧?”
“没事。”杨一清缓缓起身,整了整仪容衣物,满脸羞色,也不知如何说话。
“那便好,那便好,这毒瘴过了,你们都将这湿巾解下吧。”
钟宁话语刚落,杨一清恍然间想起刚才二人撒尿那一幕,一把扯下这面巾,扔到了地上,不停的呸呸的吐着口水。
“钟宁,好啊你,你……”杨一清刚想问罪,可羞心便腾的一下升起,支支吾吾的便一个字也说不出。
“清师妹,事出突然,那解药又尽皆是入了水,给你赔罪了。”
“清师妹,情急之策,事出有因,不必太过苛责。”吴小武也跟着一旁帮腔,况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杨一清面上发烫,娇哼一声,“若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这可保不准,谁知道这毒瘴还来不来?”钟宁嘴角透着一丝坏笑接道:“清师妹,这个面巾暂时可还不能仍。”
“你……”
“清师妹,钟宁说的在理,我们是来寻药来的,可别忘了正事,全当是为了苏师兄,受了这么些委屈。”
吴小武说的有理,杨一清也就听的进去,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钟宁说的话也许自己经常与之斗上两句,可对于这个师兄却几乎连吵嘴都不曾有,就算不是言听计从,可也算从未有过争执的。
吴小武这么一说,钟宁心中也严肃了起来,他举目四周望了望,看到那岸边整整齐齐摆着的一圈矿石,钟宁走了过去,蹲下身去在那石头上捻了一捻,发现原来是一些硫磺石,难怪那怪物不敢上这岸来。随着又看着头顶稀稀疏疏的几点光斑,想来已是将近午时了,可不能耽搁了。
“这些硫磺石摆的如此齐齐整整,估计是有人隐居在此。时候也不早了,再走上一段,看看能不能寻到此间的主人。”
话音刚落,杨一清便是一脸惊讶的道:“真的会有人住在这鬼地方?”
“不然你以为这些硫磺石是自己跑到这的?”
“来,跟上,清师妹。”钟宁看准了方向,说着便持着利剑开出一条小道,吴小武和杨一清相视之下,也跟着警觉起来,紧紧的跟着钟宁。
也不知走了多久,几人直感到是越来越热,而所见的毒虫也是越来越多,几人身上也早已大汗淋漓,别提有多难受。
钟宁对这些毒虫毒草可谓是司空见惯,吴小武也是一脸的镇定,可杨一清一个女孩子,打小何曾受过这种苦,好在楚楚给的驱虫的药水一直被杨一清带在身上,没有与其他的瓶瓶罐罐一同洒到了水中。杨一清将这驱虫的药水再使上一些,却不料随着便是钟宁的一声呵斥。
“不要,清师妹,把那药收起来。”钟宁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杨一清随之一愣,心中泛起一丝的委屈。
“怎么了?”杨一清一脸木然的看着钟宁。
“那九尾血蜈蚣,要说起来,可也算是毒虫,你若使了这驱虫的药水,却哪里还寻得见。”
杨一清想了想,还是将那药水收了起来,若是能救得苏师兄,自己吃的些苦也算不得什么,而且谁让自己非得跟来的呢?
几人就这么向着谷地走过去,钟宁于前面开路,山间路又是难走,免不了受些皮肉伤,一路下来,手脚之处也是被割开了几道血口,虽说受了些皮肉之苦,可一路之上却没遇到什么猛兽暗沼,没有性命之忧,到了傍晚时分,几人寻着一片开阔地,便想着稍作休整,静待明日,杨一清看到钟宁身上的血污,心中一阵紧张,药物全都丢了,只得帮着用清水洗了洗,随意包扎了下。
几人点起一滩篝火,囫囵的吃了些干粮,这一天也实在是累了,几人相互倚着,不消多时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