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百草堂时已是戌时初刻,出乎秦寒青意料的是陆岐黄此时还没有回来,门上的铜锁仍是他之前离开时的样子。
“怎么还没回来?”秦寒青皱了皱眉,随后打开门锁进屋点亮了烛火,放下大包小包的药材又去后院看了看,后院同样是一片漆黑。
“这老陆莫不是半路遇上了什么意外?”
陆岐黄虽说也是出身道门,但与他师兄吕紫川相比却有着天壤之别,特别是今晚又逢下元日前夕,作为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老友,秦寒青自是免不了会为他担心。
转而突然想起下午那二人的对话,心头不由得就是一紧,当下正准备出门去寻他,却见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从黑暗中走了进来。
“老陆?”秦寒青眉头一皱,迎面一股酒气扑来。
满脸醉意的陆岐黄摇晃着站了下来,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寒青,你,呃,你看这是什么,呃……”
“这是何员外给你的?”秦寒青皱了皱眉,连忙扶住了差点栽倒的陆岐黄。
“不用扶我,我没喝多。”陆岐黄一把甩开了秦寒青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中的银票,“五百两啊,五百两,呃……”
话未说完,打了个酒嗝,整个人却是一头向下栽去,秦寒青一把搀住了他。
随之一阵呼噜声传来,秦寒青面露无奈,只好扶起人事不省的陆岐黄踉踉跄跄向后院走去。
等把陆岐黄安顿好后已是亥时初刻,简单洗漱过后秦寒青正准备打坐入定,这时,前厅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