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是一个怜爱的吻一般。
轻飘飘的,却含着情。
风遥很难说明此刻心情,或许是感动,又或许是讶异。
很复杂很复杂,但不变的只有一个。
她得告诉他,她刚刚只是在开玩笑,怎么能让他为自己如此难过。
风遥长舒出一口气。
“既然宁总对我这么包容,想必一定愿意听听我这里的故事了。”
“当然,洗耳恭听。”
风遥编了一个故事,编故事向来是她的强项。
“我记得第一次与夜司琛见面的时候,我年纪非常非常小。”
“那时候我刚生过一场大病,父母为此操心不已,听闻世外高人的言谈,举办了一场大型宴会,夜司琛就是在那个时候偷偷跟过来的。”
“我自小便喜欢海棠花,那天大雨帮我照顾海棠花的花农请了假,我便趁宴会高潮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看我的海棠花。”
宁尘虽然开着车。
但是微微偏侧的坐姿,沉凝的神情。
无一不在说明他对风遥话里的认真,见她停了下来,还微微偏头。
风遥苦笑一声。
“孽缘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
“我喜欢那个青梅竹马将近十多年了,我二十岁的时候才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他。”
“可是嫁过来之后……”
说的话再次顿住,只是这一次就算风遥闭了嘴,宁尘也能大概猜到什么意思。
他眼里的情绪逐渐变得冷漠。
慢慢的咀嚼了那一个名字,语调带着狠意,如同念着阎王生死簿上的名字一般:“ 夜司琛……”
风遥攥着安全带,微微闭起眼睛靠在椅背上。
模样是一种完美的“被伤透了心”的表现,即便是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她眉眼里的疲惫。
还好他们离会所并不远。
过了那条红绿灯之后,再走几分钟便到了。
宁尘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看着风遥好一会儿,却发现她都没什么反应。
想了想,最后还是只能故伎重施。
再次拂开风遥耳环垂下的流苏,微凉的质感让她浑身一颤。
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美的如同一个妖精。
宁尘失神少许。
很快才反应过来,轻轻对风遥勾起唇角。
“别想这些了,今夜忘掉其他人。”
他这句话与其说是征求意见,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命令。
宁尘并不是那种喜欢掌控别人的人。
但是面对风遥时,他仍然能希望自己能够理解她的情绪。
风遥很清楚这一点。
她并没有生气,只是握着他的手慢慢站起来,最后在靠近他耳边时悄悄说了一句。
“不仅今晚,以后也可以。”
宁尘退后一步,眼神里有了光跟柔软:“那么提前祝我的阿瑶,离婚快乐。”
倒是会得寸进尺。
风遥失笑,却又只好点点头。
没有办法,谁让这个人是她宠的呢,自己宠的人怎么样也要好好的宠下去。
“也不用如此急着恭喜。”
她眼神灵动的歪歪头,耳环的流苏一点点垂落又回到肩上的绝美的锁骨上。
看得宁尘格外的心痒痒,挽起风遥的手。
忍不住出声问道:“那么我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