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安一听,也不无担忧的看着陆娇,道:“陆娇丫头,你这位叔叔以前是在外面做过掌柜的,知道的多,你要不拿出合同让他给你掌掌眼。”
陆娇看了一眼那个一直在幸灾乐祸的女人,笑着对白老安和那位叔叔道:“你们就放心吧,他们是大药铺,做大买卖的,哪儿能在意我这点小药材,只是觉得药材不错,所以就约定以后有了先给他们家送,并没有规定时间。”
“说的也是,张家的药铺那可是老字号,不会骗人的。”白老安在临县逛了一两天也知道了这里的一些事情,听了陆娇的话也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些多了,而且这丫头可不是一般的丫头,说不定见识比这几车的人都多,自己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越往前走路越是颠簸,人被甩的摇摇晃晃的,后来大家伙便索性都下了地儿,开始徒步行走。
原本以为走过这一阵儿就好了,可是却觉察还是不成。
而且雪很厚,车子根本就走不动,陆娇偷偷地把马车上的东西又拿下一些放进了空间,又偷偷地给自己的马儿喂了神水,马儿才能生龙活虎的继续赶路。
她原本也想给牛喂些的,可是却被人一直盯着,就像是怕她使坏一样,她索性也不管了。
于是她的马儿还能生龙活虎的继续赶路,那两头牛却开始尥蹶子了。
没法子,牛车上装的东西又多,只能让其他人在后面推着。
可是还是不成。
最后就把一些能背在身上的东西都背在身上,又徒步在后面推车,才能勉强的继续往前走。
可是没有走多久,就有人受不了。
不是旁人,就是那个肚子里怀着孩子,还一直跟陆娇不对付的女人。
“不成,我走不动了,我要坐马车。”那女人对着自己的男人又是抹眼泪又是耍 横,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就是故意说给陆娇和其他人听着的。
她现在是宁肯去跟陆娇坐着吹冷风也不愿意继续走了。
她心里都要后悔死了。
甚至有些埋怨陆娇和那个张寡妇,明知道自己怀着孕,还不主动提出来,这分明就是故意的刁难自己。
甚至在心里偷偷的发誓要是自己的孩子有三长两短,就让她们赔。
她男人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一直在小心的劝着,甚至还说可以把东西放在牛车上,然后他背着女人,可是女人却撒泼耍赖说是他是故意的想挤死自己的孩子,怎么都不肯。
实在是没有法子,男人只好把目光看向陆娇,可是看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再想到自己的女人刚才一路上都跟吃了枪药似的跟人家作对,他就开不了口。
最后还是张寡妇实在是忍不下去了,要主动地跟女人换。
陆娇可不想跟这个女人并排坐着,于是只好勉为其难:“好吧,好吧,你上来吧,去马车里,看看还能不能挤出一个空儿来,不过我可说好了,要是你在我的马车上有个三长两短的,可不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