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心头一颤,攥紧了拳头,随后又松开,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不见就不见吧,如果以后再难想起,那不如永远忘记,永不相见。
霎时间,玓池的身体如檀香一般升腾起一丝丝青烟,穿过了五脏六腑,穿过了整个身躯,直至连一丝发缕都不剩,尽数化作飞烟…
爱上你,不止一瞬,那不仅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也花费了我所有的时间,如果你要忘记,那就用一辈子来忘记吧,未曾舍得的舍得,最终也还是不会得。
也许…凡人玓池与魔尊景渊的故事…从此就画上句号吧。
愿来世,玓池不遇景渊…
……
整整半年,景渊守着冰棺里的人儿已经整整半年了,虽是在冰棺当中,但冰棺里的人却是依旧面容红润,是冰棺的镇魂之力起效了。
“主上,玓池姑娘…会活过来吗?”
时忘开口,虽说时忘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玓池,可景渊将玓池亲手杀了是事实,这得需要多少时间他才会走出来啊,若不是他,那她也许真的就消失了吧。
“时忘,这里便交由你暂且先守着,若是对她不利的,一律处死,不用禀报本尊。”
“是。”
……
这景渊一去,又是三五半载而过,时忘整日除了帮忙应付一下各地而来拜访景渊的人之外,就是去守着冰棺里的那位,先前还是有所抱怨景渊将他一人独自留下,可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竟也是习惯了起来,倘若让他不再如此,也许他也不知他又该如何了,只是景渊不老不死,可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个普普通通的魔兽而已,也会老也会死,只是会比普通人要慢一点而已,这一来二去的,曾经半大小子,竟是长俊朗了许多,又是引得不少神魔少女示好,可无奈于自己魔尊主上的威压,只能日夜守着冰棺里的人。
“玓池姑娘啊,时忘不求你能原原本本一丝不变的的回来,但求你能够快那么一点点回来好不好,魔尊为了你可是花了半生修为才将你留下来的呢,现在外面觊觎魔尊魔力的人数不胜数,他这一走又是好几载,时忘日日只能借口魔尊修炼为由这才劝退那些人,可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时忘都不知道魔尊是不是还活着,你要是能感受到魔尊对你的好,能不能快一点醒过来啊。”
时忘每日会同冰棺里的玓池说上两句话,再守一会儿,若是没有动静便会去偏殿修炼两个时辰,可今日刚好离去,冰棺里裂便出一条缝,细微的若不仔细看也瞧不出什么,这裂缝裂开的声音更是微乎其微,这才连时忘也没有察觉。
可接连两日,冰棺从里裂了更多的缝,声响比及前两日更是胜了几分,时忘这才发觉不对劲。
他双手捏诀只得暂时破开景渊布下的结界,几乎是瞬移到了冰棺面前,抬手向冰棺摸去,眼色一凛,暗叫不好。
这冰棺万年不破,坚韧无比,是魔尊千年前寿辰,南海那位送来的宝贝,虽说冰棺听着一种棺材的感觉确实寓意不太妙,可其功能却是万物不可及的,而目前除却天帝天后两位上神外也只有魔尊一人才有能力将玓池的残魂与身体放入其中,倘若玓池醒来,它只会从内打开,而不是裂开,这种情况,除非……
“遭了,魔尊!”
时忘忙忙跌跌再次施下法阵,叫来两个可信的侍从守着,便匆匆的离去了。
两个侍从还不明所以,这冰释殿除了魔尊也只有时忘能够进去,他们只知道里面有一口冰棺,除此之外,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两人对视一眼摇了摇头,之后便端端正正的守在大殿门口。
半晌,门口处出现一位白衣女子,面上不见一点血色。
“请问…这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