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柔的小雨使夜色格外的清冷,“莎莎”的雨声悠远而又平淡。
徐玉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关上了黑色悍马的车门,看着眼前黑水晶般的建筑,“玉藻前俱乐部。”
“这是家族旗下最奢华的俱乐部。”源稚生说:“这间‘玉藻前’在男人心里可是圣地,东京的男人都知道涩谷街头就是美女的秀场,可是大家又说全涩谷的美女看一遍,都不如在玉藻前里转一圈。”
“进去看看吧。”徐玉推开了大门。
空灵剔透,像是佛经中所说的琉璃世界。
地面用水晶玻璃无缝拼合而成,五色灯光在脚下变幻,天空中却是古雅的木柱和红牙飞檐,朱红色的木楼梯沿着四壁盘旋。任何人第一次踏入玉藻前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感觉自己飞腾在霞光中。
身穿枫红色和服的女孩们在舞池中列队,她们的肌肤像是金色绸缎那样细腻华美。神话中的九尾妖狐玉藻前就是浑身金色,连皇帝们都无法抗拒她的金色**,玉藻前就让舞姬们涂抹金粉来重现神话。她们金色的身体上还有隐约的花纹,细看都是用日文书写的小诗。女孩们在涂抹金粉之前在身上粘了贴纸,涂完金粉后撕掉贴纸,诗文就留在了身上,每个人身上的词句都各有不同,凑在一起是一部完整的《金刚经》。
高处站着穿藏青色和服的老人,手握一柄白纸扇敲打着手心。
舞曲奏响,金色舞姬们劲歌热舞,几十双金色长腿绷出曼妙的弧线。
乐队位于二楼,她们是穿着传统和服的女孩,领口打开,露出白净如玉的肌肤,跟金色舞姬相比各擅胜场。难怪长谷川义隆对玉藻前的女孩有那么大的信心,这一眼望出去美女如云,上百个女孩各有不同的妍丽,载歌载舞迎接同一位宾客。东京也许还有比玉藻前更加奢华的夜总会,但只怕没有人敢说能排出比玉藻前更绚烂的美少女团队。
这恰恰是犬山家的长项,从古至今,犬山家一直都是日本风俗业的皇帝。
一曲终了,舞姬琴姬们一齐鞠躬:“徐先生好!”
屋顶的彩球爆开,无数花瓣从天而落,落满徐玉和源稚生的肩头。
“你们家族平时都这么奢靡的吗?”徐玉对着身侧的源稚生说。
源稚生也有点迷啊,他都没想到犬山家主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徐玉和源稚生上到三楼,穿藏青色和服的人站在朱红色的木栏杆边迎候,他留着黑白相间的短发,身体硬朗,剑眉飞扬,年轻时应该是一位东方风格的美男子。
犬山家家主,犬山贺。
“早就听闻昂热有一位学生曾力斩次代种,今日一看,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犬山贺笑着说道。
“哪有,比不上您的老当益壮。”徐玉拍了拍犬山贺的肩膀,丝毫不在意身后的十几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已经把手伸到腰间,握住了新南部M60转轮手枪的枪柄。
犬山贺并不在意徐玉的不敬行为,而是微微的摆了摆手,那十几位身穿面露杀意的男人这才收起了手枪。
“哈哈,比校长那老家伙的身子骨差远了。”犬山贺打了个响指,走廊尽头,门缓缓拉开,女孩们光照满堂。
“いらつしゃいませ。”女孩们一齐鞠躬,长发下垂,末梢婉约如钩。
这是一间素净的和室,四面都是白纸糊的木格,和室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上摆着盛满清水的铜盆,清水上撒着樱花花瓣。这里极尽简约,只以少女们为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