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吴晓义当场住口。吴有德却冷笑道:“我看你敢!”
刘师爷道:“顾小姐,杀我三人不难。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消息传出去,顾家难逃灭门之祸。”
顾三爷:“玉儿……”
顾小玉:“爹爹怕什么。大不了,将抓的吴寨兵都杀了,再让大郎带人打破吴寨,把那里的人也都杀了。看谁能逃出去通风报信!”
吴有德大惊失色,“这、这……”
顾小玉抢过话头,“这什么这。难道只有你过来打我们,不能我们过去打你们?天下哪有这个道理。除非是刘师爷臭嘴里那套歪理。但他的歪理,又强不过大郎的力气。”朝刘文泉甜甜一笑,“刘师爷,小女子说得对么?”
笑靥如花,却将刘师爷吓得几乎晕厥。
“其实我只是吓唬他一吓。”小玉对涂生道,“我又不是吴家那两个贼,怎会随便杀人。人岂是随便杀得的。”
涂生摇头,“不中用的。那个姓刘的若真是镇守家师爷,到这里带书信给吴家,去了不见回来,又没个音讯,镇守难道不会问一声?这件事瞒不过去。”
“不中用便不中用,反正也没打算当真杀了他们。我是说,杀了他们三人,这个使得,那三个实在是坏透了的坏坯子。再多就下不去手了。”顾小玉忽然“咦”了一声,“但你又是怎么回事?一下子便听出了破绽。老说你是大呆子,原来不呆。”
涂生嘿嘿直笑,小玉又道:“其实我早知道你聪明,比我们都强。幸好姓吴的姓刘的没这般聪明,被我唬住了。刘师爷马上打圆场,说大家冷静一下。”
刘师爷当时说道:“两方针锋相对,难有共识。不如由我这个外人居中协调。吴寨这边我都了解,只是顾庄主的心思还不甚明白,望能私下里向顾老爷请教一二。”
顾三爷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便和刘师爷去另一个房间商议。顾小玉一个女子,不方便和吴家两父子独处,于是让人好生看守,自己开门出来,正好遇上涂生。
涂生听了经过,道:“你爹终究还是怕官,这才盼着那个刘师爷居中调解。明明他就是吴家一伙的,还居什么中。你爹本来不糊涂,就是存着这个念想……”
这点道理,顾小玉岂能不知,只是想不出办法,心里烦闷。“一口一个你爹!我爹不是你爹?总是往外站,不拿自己当这家的人!”
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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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屈道:“我何曾拿自己不当家里人!”
“不当外人,怎么还你爹你爹。口口声声叫叔,到现在还不改口。”
涂生道:“我也想叫爹的。那天不是叫了么,只是被大娘……”
那一天,涂生被小玉催促,非叫一声“爹”不可。吃晚饭时,涂生暗自打气鼓劲,到三爷吃完一碗、要添饭时,涂生急忙起身,含含糊糊说道:“我给您盛饭……爹……”
含糊是因为紧张。涂生紧张得舌头打结,自然做不到清亮悦耳。
所以三爷没听清。
旁边顾大娘却听见了。顾大娘本就不愿将女儿交给这样一个无钱无势又没来历之人,只是拗不过丈夫和女儿。见这小子顺着杆儿爬、竟然叫起爹来,真是气不打一处出。叭的一声,筷子往桌上一拍。
“吃完没事干,守在桌边不走?外面多的是活,要你盛什么饭!”
涂生抱头鼠窜而去。
想起那天情景,小玉笑不可抑,暂时抛开了烦恼。“算了,不说那些。还是说咱们的事。”手指着面前的田地,“这几块地,要你特别花工夫,你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