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神医道:“这块古砚虽然是假的,不过做得还算是漂亮。殷老板,要不……”
一直没有开口的凌宇突然开口打断了魏神医。
“叔叔,既然这块砚台是假的,那就送给我吧。回头我拿它磨墨,也好好练练书法。”
说着,凌宇已经把砚台装进了木匣子里,把那木匣子抱在怀里。
魏神医瞪大眼睛,眼看着就快要成功了,谁知道竟在这关键时刻被凌宇截了胡。他前面做的那么多铺垫,一下子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凌宇,既然你喜欢,那就拿去吧。”
殷同德非常慷慨,心想反正就是个赝品,就算是真的古砚,他也舍得,毕竟自己这一家人的性命就是凌宇给救下来的。
魏神医气得吹胡子瞪眼,偏偏又有苦说不出来,但他也绝不会让凌宇这么轻易把这宝贝从他手里夺走。
“殷老板,刚才老夫看到那砚台背后有裂纹,好像又不太像,能不能再给老夫看一眼?”
殷同德笑道:“当然没问题了。凌宇,再给魏神医看看吧。”
魏神医自己上手,打开木匣子,把里面的古砚拿了出来,指着背后形似裂纹的刻字道:“这不是裂纹啊!原来是草书啊!殷老板,你的书法造诣颇深,你看看这草书写的如何。”
殷同德拍手称赞,“魏神医,还是您高明啊!我之前也一直以为是裂纹呢,这么一看,还真是草书。这书法以篆书入笔,藏锋内转,瘦硬圆通,用笔迅疾,气势宏大,虽然狂放,但并没有为追求新奇而无视法度,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
魏神医道:“古代有个僧人,擅长草书,我看这砚台上的刻字和他的书法风格极像。能不能把这砚台借我赏玩几日,我想临摹一下这砚台背后的书法。”
“凌宇,要不就把这块砚台先借给魏神医赏玩几天吧。魏神医是当世的书法大家,我个人也是很喜爱书法的,我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殷同德道。
魏神医心想只要这砚台到了他手上,三五天的工夫,他就能仿造出一块相似度极高的赝品,到时候还回来的就是赝品,若非专家,绝看不出被调了包。
凌宇笑道:“魏神医爱好书法,这是好事啊。魏神医,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拍下砚台背后的书法,回去照着好好临摹吧。反正是临摹嘛,何必要让这块赝品污了您的法眼呢。”
殷同德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反正只是临摹书法,这块砚台本身也没什么赏玩的价值。古玩这一行就是这样,真的值万金,假的分文不值。魏神医,这样吧,我把背后的文字拓下来给您回去研究,如何啊?”
“那、那好吧。”
能说的话都被凌宇给堵死了,魏神医的计谋又破产了。
“老吴,这边请,他们在书房呢。”
就在这时,谭美珍带着中医院的院长吴开明走到了书房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