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一众军士再度神采奕奕,一番商量,派出了剑法和修为都是最强的齐大柱跟禹昆比剑法。
禹昆借了一把军士的普通铁剑,对着齐大柱道:“我让你三招。”
这几个轻飘飘的字落在场内,被傍晚的风吹得很远,让众人呆滞:“嚣张!绝对的嚣张!目中无人!”
“不用修为,单比剑法!”齐大柱强忍着怒意,看着禹昆,一字一句道。
“可以,我也让你三招。”
禹昆嚣张的话彻底激怒了齐大柱,只见其嘶吼一声,双手执剑,朝着禹昆斜劈而来。
军士的剑,都是重剑,适合劈砍,招式也是大开大合,但这齐大柱倒也不愧是众人推选出来剑法最高之人。
他这一剑斜劈看似大开大合,但在禹昆眼里,他这只是假动作,因为他手腕握住剑柄的方式,在劈砍中并不能用到十分力,反而是砍下后反手上撩的动作前摇。
这一剑刹那劈至,禹昆微微侧身,让齐大柱的剑锋擦肩而过,劈了个空。
果然不出禹昆所料,齐大柱在禹昆侧身,自己劈空的瞬间,改变了重剑的攻势,一个上撩,朝着禹昆腋下砍去。
但剑锋未至,禹昆单手持重剑,将剑柄底端按在了齐大柱上撩的剑锋之上。
一招之间,局势逆转,禹昆的剑刃在齐大柱的眼中掠过,已是搭在了他的脖子处,让齐大柱瞬间汗毛倒立。
“你输了。”
禹昆收剑,将剑还给先前的军士,拍了拍楞在原地的齐大柱。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这一剑,连王爷都赞不绝口!曾跟王爷对练时,都让王爷无招可防!你怎么会!”
齐大柱口中喃喃,双眼失神的看着禹昆。
“镇南王被这一剑刺伤过?”禹昆好奇道。
“没有,王爷只是狼狈的掉了手中剑。”齐大柱茫然回答。
“那就是了,你这一剑,应该是在和自己人对练时琢磨出来的,没有在生死关头悟过,所以你出剑时,握剑的手腕已经告诉别人,你下一招要转砍为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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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昆直接指出了齐大柱的破绽,因为在生死沙场中悟出的剑招,根本没有那种给你思考的机会,而是凌厉的一道杀气,与用剑者浑然一体。
齐大柱听完禹昆的话,似有所悟。
禹昆则看着场中军士,淡淡道:“还有谁不服,比什么,站出来!”
场中沉默,夕阳下,禹昆银甲的内衬衣摆随风而飘。
“第二遍!还有谁不服,比什么,站出来!”
“第三遍!还有谁不服,比什么,给我站出来!”
禹昆三声喝罢,其声音中滔天的杀意随风滚滚扩散,也引起了军士们身上的气势共鸣。
众军士在校场的冲天杀意和黄沙飞扬中,整齐划一,后撤半步,单膝跪地,齐呼:“见过禹昆队长!”
西边如红色火炉般的夕阳依偎在山间,火烧云染红了校场的黄沙。
这一刻,整个校场如血洗一般,众人身上自云间洒下的通红光芒,让一众赤膊军士,如刚浴血奋战完一般,浑身透着杀意,气势如凌冽的破空之剑,直冲云霄。
“起来吧!”禹昆淡淡道。
众将士瞬间起身站好,禹昆看着他们,气势一变,坚决道:“我说几点!”
“第一!军令不可违!作战方面,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违抗军令!”
“第二!我们第一小队,如果和其他小队协同作战时产生矛盾!给我揍他马的!老子不要熊兵!他们如果叫队长,你们来找我!”
“第三!每三日,我会请傅芊姑娘教大家兵法和剑法,你们好好学!”
众军士听到此,一脸兴奋,这是他们不敢想的东西,以往也有随军作战的少爷队长,但大多都是草包,不管他们的死活,只在乎自己的小命。
禹昆这番话,倒是让军士们对他多了一份认同感。
“怎么没声音了!听明白了吗!”禹昆朝着场内大喝一声。
“明白了!队长!”众军士声音高亢。
“还有,我刚看到你们吃的那是什么丹药?两小时才恢复的差不多?”
禹昆说着话,一指小蛇道:“这位姑娘是炼丹师!近日我请她为大家炼制一些好的疗伤药,打仗归打仗,不能留下暗伤!不然回去还怎么娶妻子?你们说是不是!”
禹昆可算是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玩明白了,此刻开着玩笑,打趣道。
众军士瞬间一片嘻嘻哈哈,跟禹昆关系近了几分。
“队长说的对!不能留下暗伤!不然今天被队长说废物,回去还要被婆娘说废物!”
“哈哈哈,许白山!你小子连婆娘都没,你还好意思说!”
“哈哈哈!队长!小蛇姑娘和傅芊姑娘,哪个是你婆娘啊?”
这话一出,众军士纷纷起哄,这让禹昆刚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瞬间脸红,结巴道:“别、别乱说,我,都不是。”
“哦~队长是个雏啊~”
众军士再度起哄,禹昆尴尬道:“你们快去吃晚饭吧,我去一趟王爷那,要点灵药。”
先前还威风八面,以一敌百的禹昆,此刻如老鼠般灰溜溜离开了校场,众军士此刻也真正意义上的认同了禹昆。
因为禹昆跟别的队长不同,就冲他去镇南王那要灵药,给大家炼制不留暗疾的上好疗伤药来看,他是真把这些军士当兄弟。
军士们看着禹昆过街老鼠一般的背影,哈哈哈大笑,也把禹昆当成了可以同生死的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