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罢饭,百无聊赖的在地下室呆着,禹昆又给禹灵安讲了不少故事,连山海经里的异兽也拉出来讲了一遍,这才逗笑了禹灵安。
这一天,皇城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整个皇城上空阴云密布,城内官道上,各种印着达官家族家徽的华丽马车络绎不绝,匆忙的来来往往,一辆接一辆,尽是忙碌之色。
皇宫侧门,文武百官进进出出,皇城外,古武世家的大型梭舟停靠成一排,让寻常老百姓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心智机敏者,更是断定,今日可能要变天了。
国境之上,烧杀抢掠的魔族也如约好的一般,在今日停止了攻击,警惕的守在被占领的城中,城门紧闭,如临大敌般望着远方的启明皇宫。
禹昆在这一日,也走出了地下室,来到街上,整个皇城的人都行色匆匆,低着头如赶路一般。
街上没了往日的烟火气和叫卖声,人人都望着皇城上空的阴云,满面愁色。
皇城的人,此刻就像下雨时,池塘中的鱼,想挣脱压在头顶的压抑,大口喘气,却又无能无力。
禹昆走在这股压抑中,向着皇宫走去。
两个点的功夫,禹昆来到了启明权利最巅峰的地方,启明皇宫!
数丈的红墙上满是金瓦,脚下是白玉石铺成的地面,皇宫红墙下,是一队队身着银甲的士兵,正持寒芒锋利的刀枪巡视。
禹昆来到皇宫正墙下的侧门,出示了禹家少家主令牌,这才被人引入宫内最显眼的大殿。
“启明殿?倒是好名字。”
禹昆看着刚进宫的广场上,伫立于眼前,雕龙画栋的建筑,喃喃道。
脚下踏着九级祥云般的石阶,禹昆进入了启明殿,整个殿内一水的金碧辉煌。
金漆瓦,腾龙柱,脚下墨色的青玉中,层峦纹路如云朵层层,纹路自门外向着殿内正中高台上的纯金九龙皇座越发密集,暗喻众祥云之上所坐之人,如掌管诸界的天神。
这启明殿简约又不简单的陈设,无不彰显皇家气派。
禹昆站在殿中靠近大门,写着禹家的位置后,暗中咋舌:这可真会享受啊,我的奎曲星宫都没这么花里胡哨,果然游戏人间,不做仙,此话不假!
随着时间,周围慢慢人多起来,古武世家皆是站在文武百官之后,靠近大门位置。
周围众世家的少家主,禹昆是一个也不认识,看着别人聊得有来有回,自己无聊的啃着指甲。
不知过了多久,禹昆都快等睡着了,殿中文武百官,世家少主终于是来齐了。
待众人站定后,皇座旁的宦官尖着嗓门宣布上朝,紧接着,启明的皇帝秦昊空,身着一身祥云腾龙金袍,头戴如龙盘踞的皇冠,缓缓自皇座后的玉屏风处走出。
当其坐在皇座上,文武百官连忙跪在地,高呼:“吾皇圣威。”
古武世家一众少家主则单膝跪地,跟着齐呼。
毕竟古武世家单拎出来哪一家,都是能跟皇权掰手腕的存在,此刻单膝跪地,也是合乎情理。
“平身”秦昊空淡淡道。
众人这才起身,稍整衣袍,微微弓腰,望着秦昊空镶玉的九天靴,不敢直视。
禹昆偷偷瞄了一眼前面武官站立的地方,看到镇南王和镇北王都在第二排,心里顿时安心不少,再看第一排,乃是皇子所站之处,至于文官那边,第一排全是启明公主。
“朕今日召众爱卿来,是因为启明国境之南,魔族肆虐,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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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抢掠,无恶不作!故朕决定,派出古武世家弟子,随镇南王军队前去镇压,保护我启明的子民!”
秦昊空说完这句,看向镇南王,淡淡一笑,打趣道:“你这镇南王,来皇城附近操练什么军士,现在南境的百姓可把朕骂死喽!”
此话一出,看似笑着道,但场中气氛瞬间紧张,众人感觉似有一把刀悬在众人后脖子。
“臣,麾下军士还未操练完毕,恐不能敌,还望圣上莫要让兄弟们去送死。”
镇南王语气谦卑,但任谁听都知道,这是要对着干的节奏啊。
禹昆心里一苦:我的老丈人,你是真的刚,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你能不能看看高情商的人都怎么说话。
秦昊空听完镇南王的话,果然眼神微缩,大殿内瞬间连呼吸声都没了,众人静谧的如一尊尊石像。
片刻后,秦昊空哈哈一笑:“镇南王,皇城附近有什么可操练军士的呢?说给朕听听。”
秦昊空的话,无疑是将众人悬在脑后的刀开了刃,漏出寒意,直冲脊梁。
“勤王。”镇南王淡淡道。
“勤王?朕好好的在这,你勤的哪门子王!”
秦昊空说着话,右手一挥,瞬间将面前桌上的笔篓砚台一袖子甩到地上,拍着桌子,直指镇南王。
场中空气瞬间一滞,众人微微抬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镇南王。
众人此刻似能感受到脑后的那把刀所渗出的丝丝寒意,心中惊呼:这镇南王怎么回事,不要脑袋了?
禹昆被这一幕看得哭笑不得:我的老丈人啊,你这一句话,把今天的进度条直接拉快了一半。
镇南王本就一介武夫出身,哪会弯弯绕,在秦昊空的逼问下,当着众人的面,说了禹家的遭遇,更是将禹昆分析的一石三鸟给说了出来。
站在文官第二排的云家家主,一个身材枯瘦,却眼神明亮的老者也赶忙跪下道:“圣上,我云无忧愿以云家老少性命担保,镇南王所说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