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华阳此刻真是把周江河恨的牙痒痒,心里捡他族谱前三页骂了个遍,现在的他,恨不得活抽了周江河的筋,将他点了天灯。
跪在地上的禹华阳用余光看向周江河,只见其血污糊脸的黑发中,透着恨意的目光正盯向自己,瞬间破防,心里大骂:这狗奴才,要不是少家主在这,我非现在拍死他不可,自己找死,还拉上我,这下死定了。
瞪了一眼周江河后,禹华阳开始祷告:希望少家主能仁慈点,亏我还大言不惭的要把少家主脑袋挂城门上,这句话都够我死两回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禹昆看着跪在地上的禹华阳,怎么还流下了两滴泪水打在土路上,心里冷笑。
“先前是谁不能明辨是非?是谁要砍我的头,挂在大禹城门上?谁要诛我九族?”禹昆缓缓出声,目光扫过跪地的众人。
“砍少家主的头挂城门上?诛少家主九族?”
这话听得禹成业是心惊肉跳,脚下一软,身形恍惚间,坐在地上:这他马谁啊!比我还敢说?这不是连我一起诛我?这狗奴才!
“是,是周江河,和在下。”禹华阳都快将头钻进土里了,胆怯出声,顺便拉上了周江河。
“你也是禹家之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诛自己家九族?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
禹昆缓缓走到周江河身边,按在他肩膀上道。
“在下,不、不知道少家主驾临大禹城,在下有罪!”
禹华阳,堂堂灵将强者,此刻猛然挺直后背,抱着禹昆的腰,老泪纵横,懊悔的哭声,在街巷如夜枭啼鸣般惨烈。
“没事,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你家人,禹家会照顾好的。”禹昆拍着他后背,看了一眼傅芊。
话音刚落,禹华阳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前,那如魅影出现的傅芊。
众人纷纷侧目而望,只见傅芊如鬼魅一般出现,墨色长枪已是洞穿了禹华阳的胸口,灵气搅动间,禹华阳背后炸出一个碗大的伤口,内脏碎沫正顺着伤口缓缓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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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的禹昆,在众人眼中犹如杀神,年纪轻轻便杀伐果断,谈笑间就决定了一个灵将的生死,心性当真是可怖。
众军士跪着的身子,此刻抖如筛糠,更有甚者,因恐惧,手抖不止,手中兵刃落地。
“铛啷”的脆响助推场中的恐惧蔓延,在场之人无不汗毛倒立,连禹灵安也张圆了小嘴,满目惊讶。
“灵虎,还不过来!”
自燕博雄死后,他坐下的灵虎便跑进暗巷,不敢出来,此刻被禹昆点到,满眼哀求的缓缓来到场中。
“你带军士回去吧,他们也是受人指使。”
禹昆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对敌当然心狠手辣,但对于只能受人指使的军士来说,还是下不去手,毕竟他们不能自己选择。
灵虎听到这个,兴奋的嚎了一声。
众军士也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禹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纷纷激动地流出眼泪,在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中,众军士跟着灵虎离开了街巷。
外人走尽后,产中只剩禹灵安,禹成业,还有死狗般躺在地上的周江河。
“成业啊,我想不通,你在这贫民区干嘛?”禹昆打发了众人,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我在……”禹成业还想说谎,但看着禹昆用脚尖拨弄了一下禹华阳的尸体后,连忙道:“我在找乐子,哥,我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