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做,有我自己的苦衷,道长若真想帮我,就教我炼制这魂清丹吧!”
“至于购买药材的银子,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李休没有听从云清子的建议,而是依旧坚持原先的想法。
云清子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执着,但该说的话,他已经都说了,李休不听,是他自己的事情。
没能说服李休,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也罢,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随你,魂清丹的丹方我可以给你,但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没有时间教你炼制,你可请别人帮你,也可以自己动手尝试。”
见云清子要走,李休有些诧异,道:“你要去哪儿,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云清子忽然面露惆怅之色,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洛邺城是无法再待下去了。”
“眼下,太平教的人正在城中蠢蠢欲动,镇南王也有意发兵北上,还有帝都派来的密探,一直在暗中潜伏,洛邺城即将大乱,留在这里,迟早会受到波及。”
“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劝你也赶紧离开,继续留在这里,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李休没有想到,云清子竟会突然对他说这些,不由皱起眉头,看着他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对于城中的局势,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云清子淡淡一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乱世之中,该怎么站队,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要是一步走错,便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见云清子对于天下大势,好像看得很清楚的样子,李休心中刚好非常迷茫,便开口问道:
“那依你之见,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应该如何站队?”
听到李休这么说,云清子突然面露戏谑之色,道:
“普通人哪有选择的机会,不过就是随波逐流罢了。”
“但是,你如果想要在将来有一番大的作为,可就得好好想想,究竟是要加入叛军的洪流之中,还是继续留在大齐这座即将倾倒的大厦里面,做一个修修补补的泥瓦匠!”
对于大齐皇室,李休并不看好,因为现在虽然只有太平教的人在干造反的事情,但各地大将,并非真的甘心臣服。
很多人,实际上都在观望,想要等太平教的人将天下搞乱,消耗掉大齐最后的国运,最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镇南王拥兵自重,偏居一方,就是最典型的代表。
李休本以为云清子是个高人,知晓各地的情况,所以才想要问他,将来最有可能称王称帝的,会是哪个地方的势力。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云清子竟然觉得大齐还有挽救的机会,不由感到非常意外,便开口问道:
“帝都的情况,我也算有所了解,齐皇荒淫无道,身边全是谄媚的小人,有这样一位国君在,大齐还会有希望吗?”
“没想到你一个远离帝都的小小缝尸匠,还会关注帝都的事情,你说的没错,大齐确实没救了,但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在帝都,还有三十万御林军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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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虽然贪图享受,但一直将这支大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在军中任职的,大部分都是大齐贵族,他们对于大齐,有着强烈的归属感,又因为齐皇恩宠,对他唯命是从,只要有这支大军在,没人破得了帝都的大门!”
“只要齐皇愿意放手,将这支装备精良的天子亲卫,交给护国大将军李飞虎统领,再加上他手上的三万虎威军,除非各地诸侯全都联合起来,否则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就是有一点比较可惜,齐皇生性猜疑,就算叛军兵临城下,也不会放心把御林军交到战功卓著的李飞虎手中。”
“不过,若他有一天突然暴毙,大齐改立新君,那这天下,最终会落到谁的手上,那可就不好说了!”
“我突然想到我该去哪里了,帝都繁华的表象底下,实则暗流涌动,在这个时候到那里去,一定会见识到很多有意思的人和事情。”
“说不定,还能有幸目睹到,荆轲刺秦的壮举!”
云清子说的这番话,是李休此前从未想过的,而他最后说的这句话,更是让他始料未及。
因为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知道有人意图刺杀齐皇,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非常笃定。
这不禁让李休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他真的只是一个游走四方的普通道士吗?
李休不相信,一个修为如此高深,对天下大势看得如此清楚的人,会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