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阻止溃兵前往三屯营呢?聆敬阳看着越来越多溃兵进入三屯营,心急如焚,朱由检看着聆敬阳心急模样,说道:“聆部总,这些溃兵不过三三两两,就算救了他们,又能给你带来什么帮助?”
朱由检毕竟是天子,当然不会为了几个小兵性命思来想去,聆敬阳敬畏生命,不能眼睁睁看着战友去送死,董大器和老馒头劝聆敬阳,不要去救那些失去信心的士兵,李如风也劝说聆敬阳,还是尽快撤退。
聆敬阳跺跺脚,部下不执行他的命令,以后怎么才能带好军队,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二十多人队伍都带不好,以后还怎么光复河山?
突然,他表情杀肃,和众人说道:“我说了,必须得救,不救,莫要怪老子不客气。”
这种杀气让众人有些不适应,聆敬阳继续说道:“这些溃卒不过是暂时被打散,聚拢他们,给吃的,给喝的,养一段时间以后,士气,体力恢复,又是一只可以野战的成建制军队。”
没有人回答聆敬阳,聆敬阳把手中大刀抖了抖,说道:“是爷们的,跟老子上。”
聆敬阳在心里下定决心,这一次不跟着他一起上的人,以后就要被挤出权力核心,更不会重用,同时他也害怕没有人跟着他一起上。
他走出树林那一刻,李如风等人也提着武器,坚定跟着聆敬阳脚步走出树林,后面是董大器,老馒头,朱由检等人,都跟着聆敬阳一起上,刚刚被提拔为张罗辅很欣赏聆敬阳勇气,他用右手提着巴牙喇,也跟了上去。
聆敬阳往回一看,所有人都着他一起出来,他内心很满足,笑了笑,和诸位弟兄指明目标,三营屯。
吼
众将士纷纷骑上战马,向着三营屯冲去。
聆敬阳距离三营屯越进,就越能听到打打杀杀声音,有一些溃卒从里面往外面跑,聆敬阳用大刀指着他们,逼迫他们杀回去,溃卒已经吓破胆,里面早就是杀得血流成河,哪还有勇气回去?
越来越多溃兵从里面跑出来,聆敬阳一刀砍下去,一个溃卒头盔被砍掉在地,吓得他赶紧往回冲,李如风也高声喊道:“右营大军就在后面,诸位杀回去,赏银升官皆有。”
在聆敬阳威逼利诱之下,溃卒被迫返回去和巴牙喇厮杀。
三营屯里,鳌拜带着部下杀来杀去,这些大顺军就是大明边军,清军数十年里打的明军满地找牙,鳌拜对他们有很大心理优势,巴牙喇也是杀得尽兴,不一会儿,溃卒尸体堆满巷子。
聆敬阳带着部下冲进三营屯,里面溃兵几乎被斩杀殆尽,只剩下一百多个被赶回来的溃兵,鳌拜带着一百多巴牙喇从营地里各个角落走出来,每一个巴牙喇身上都沾满血迹,他们轻蔑看着聆敬阳等人,聆敬阳毫不畏惧,李如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人,这些是建奴白甲兵,咱们还是不能硬碰硬。”
李如风说完以后,就让张罗辅把俘虏带上来,张罗辅一只手提着俘虏,扔到鳌拜等人面前,鳌拜也是眉头一皱,这些人竟杀死他的步军校,看来也有几分本事。
鳌拜明语不利索,但还是能说几句,也能够听得懂,聆敬阳听着他断断续续说话,却不知此人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鳌拜。
聆敬阳看着清军人多势众,硬拼肯定不行,但是他们也有优势,就是所有人都骑在马上,清军在三屯营都是步战,就算打不过,也可以以最快速度冲出去。
鳌拜罗里吧嗦说一大堆,聆敬阳当做放屁,还用刀子指向鳌拜,下令鳌拜投降,此举彻底激怒鳌拜,他一甩头,所有巴牙喇都冲上去。
而就在这时,从三屯营外又冲进来一大批大顺军将士,这些大顺军护着一人,此人是大顺朝廷兵部左侍郎左懋泰。
他奉命和唐通领兵八千两人驻守山海关,八千兵马被吴三桂和高地击败以后,两人也被打散,他领着千余人往蓟州撤退,撤退到三屯营附近,见三屯营杀喊声冲天。莫非唐通也在里面,于是带兵前来一看。
谁曾想在这里遇到溃卒和清军,左懋泰慌忙下令全军掩杀上去,巴牙喇是清军精锐,可精锐面对成群成建制步军进攻,就算是取得歼灭战役,损失也非常大。
鳌拜被迫下令撤退,他越是想撤退,左懋第就越不让,下令全军出击,将这些鞑子全部杀了,以泄吴三桂背叛心头之恨,鳌拜见大顺军竟然敢追击,咬咬牙,令全军停止撤退,打大顺军一个反冲锋,一阵刀锋箭雨,进攻清军大顺军被杀死百余人,其他人顿时不敢上前,任由鳌拜撤走。
在战斗中,聆敬阳等人并没有和步兵混站在一起,而是骑在马上在屯子外围骑射,射杀射伤十来个巴牙喇性命,战斗结束以后,左懋第下令各部集合。
他虽然还有千余名大顺军将士,可这些将士大多是唐通兵马,真正是他从京城带来的大顺军将士只有百余人,唐通的兵马,他不好指挥,这时候,聆敬阳等人骑着战马赶回来,见到左懋第,老馒头赶紧和他说道:“部总,这是兵部左侍郎,你赶紧去拜见他”
聆敬阳听说此人竟然是兵部左侍郎,这可是大顺军核心,连忙带着部下来到左懋第面前,单膝跪下给左懋第行礼。
“末将聆敬阳,隶属右营白将军下属,奉命前往永平府打探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