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当年公输家的人迁到这里?”李固有些不解的问道。他从公输家的话中,已经知道公输家的先人要求他们不得与腾龙山的宝藏发生任何的关系,这样会很容易便暴露出他们的行踪。但是既然公输玄知道腾龙山西北角的事情,难道这里的前任谷主会不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公输玄微微叹息一声,便继续说道:“因为这个卷宗也是我刚刚知道的。”
李固有些疑惑的看向公输玄,轻声问道:“难道这个卷宗还有什么机关不成?”
公输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缓缓的说道:“其实关于这条西北角的小路,就藏在先人留下的那张地图当中,只是我们之前根本没有人将这个地图打开过,因此并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我也是因为最近腾龙山宝藏的事情闹得江湖人尽皆知,才将这个地图打开一看,才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
公输玄说完便将一杯清茶,缓缓的端起,放在嘴边轻轻一抿,然后继续说道:“只是这条小路虽然就在那里,但是想要通过那条小路,却并不见得比那个山洞里的机关更为轻松。”
公输玄的这番话,并不是无的放矢。驯兽人虽然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但这是现在的江湖,曾经的驯兽人曾经乃是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角色。
两百多年前驯兽人被朝廷围剿,导致实力大损,但是他们的本领却仍旧是流传了下来。这些野兽虽然外表看起来跟其他的野兽并没有什么差别,但实际上这些野兽却是些寻常江湖高手都难以对付的狠角色。
更为关键的却是这些野兽并不是单独一只,每一个驯兽人都会驯养很多的野兽,一般按照驯兽人的习惯,便是那些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动物,也在驯兽人的驯养之中。
这些动物虽然原本并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在驯兽人的驯养之下,也会变得非常嗜血,比如带有极强的攻击性的野牛。这些驯兽人虽然本身的武功并不是很高,但是他们手底下的这些野兽,却能够让他们即便是遇见江湖上绝顶的高手,也丝毫不落下风。
当年便是思过崖的崖主在面对当年的驯兽人,心中也不敢存有一丝一毫的大意,毕竟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手底下的野兽咬断脖颈。
因此即便驯兽人并没有多少人,但也足以能够引起朝廷的猜忌,从来派遣军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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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其剿灭。这除了因为他们不肯归顺朝廷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他们这不可控的本领。
古人有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恰恰是驯兽人最好的写照。
驯兽人向来都是无拘无束,不问世事,然而最后还是难逃一劫。即便是公输玄现在也不知道驯兽人到底还有多少人,毕竟他们藏在这条狭长的山谷,从来也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当然也有可能,当年活下来的这些驯兽人现在都已经死去了。”公输玄突然开口,像是想要给他们一个信心似的说道。
“师父说的也对,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如果他们还存在,难道真的便肯在那样一个山谷当中待上一辈子?”诸葛元昭说道。他不能想象,有人会甘愿一生都待在那样的环境当中,虽然不是暗无天日,但也算得上囚笼一样的境地。
诸葛元昭虽然身体并不好,他也不愿意永远都待在诸葛世家。虽然他的生活很好,但是他的感觉却仍旧是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所以他十分感激李寒意,正是因为李寒意传授的九日纯阳功,才让他成为能够跳出囚笼的金丝雀。推己及人,他不相信有人会甘愿待在这样的环境中过上一辈子。
“如果是驯兽人,他们自然可能。但是经过了数百年的时间,他们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未知之数,毕竟那个山谷的环境并不好,可以说是穷乡僻壤。”公输玄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便继续说道:“即便是驯兽人,想要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这么多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不管驯兽人还存不存在,难道除了这个峡谷之外,便没有别的通往那个山谷的方法了吗?”李固向公输玄问道。
李固之所以来到公输谷,寻找公输玄,当然最重要的便是想要得到腾龙山的机关图。这当然也是他们进行的一个猜测,既然这个腾龙山的宝藏是元冨所留下的,那么必然会设计很精妙的机关,纵观天下,敢称得上天下无双的便只有公输谷的机关术。
因此李固等人便认为这个腾龙山的机关图极有可能便是公输家的人制造的,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定然会留下机关图。毕竟对他们来说,机关便是性命。
李固的猜测并没有错,腾龙山的机关的确是公输家制造的,而且也的确留下了机关图,但是这份机关却并不是完全的,而且公输玄还不能将它示人,等于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用处。
但总归还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只是这个好消息也许并不那么美好。
“不错,除了那个山谷之外,便没有别的通往宝藏之处的路径。”公输玄轻轻的捋着自己的胡须,淡淡的说道:“要么通过那个机关阵,要么通过驯兽人所在的山谷。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看起来,这两条道路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李固微笑着说道。
“老夫自然建议你们去闯那个机关阵,毕竟元昭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相比会比通过那个山谷更容易些。”公输玄建议道。
“前辈,这两条道路,那个会更快些?”李固问道。对李固来说,重要的不是能不能到达藏宝之处,而是能够更早的到达。
(本章完)